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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初的生活秘書先是大聲說:“是!”,但又猶豫地問:“……北面呢?北面要不要防范?”
何之初抬了抬手,不動聲色地說:“南面更重要,但北面也不要放松。”
到了第二天傍晚時分,從帝都南下的路全部被堵死,甚至連飛機都停飛了。
洛勒在蘇聯大使館里看見了被蘇聯外交官彼得弄出來的秦瑤光,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行,我聽你的。我們往北去西伯利亞,再經過白令海峽回美國。”
霍紹恒皺著眉頭,背著手站在窗前,冷冷地說:“你現在相信了?”
“信!信!怎么不信?!”洛勒抽了一口雪茄,“既然我能對秦瑤光志在必得,華夏那些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簡直瘋了!”
“你看見南下的那些路嗎?他們連飛機都停飛了!——真是太瘋狂了。”
霍紹恒回頭,眼里都是血絲,“……那不過是我們拋出的餌。只要他們信了,就說明我們成功了。”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事不宜遲,我們大使館的車今天晚上八點出,往北走,只要能離開帝都,就成功了一半。”
洛勒哈哈大笑,“沒問題!我自己坐車先走一步,去西伯利亞等你。——我們不見不散!”
霍紹恒抬了抬手,很有禮貌地說:“秦霸業呢?他還沒有跟你聯系?按照我們的協議,我弄到了秦瑤光,你就得帶秦霸業一起走。”
“這老頭子,精著呢!”洛勒冷笑一聲,“彼得先生,你果然沒有說錯,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我。”
“他只是想借我的人脈給他辦理美國身份!”
“秦霸業這么有錢,居然沒有提前辦一張美國綠卡?”霍紹恒有些意外地問道。
“沒有。”洛勒聳了聳肩,“他的公司在華夏,他辦綠卡有什么用?他又不能一年大半時間都住在美國。”
“除非辦公民,可是如果辦理公民,他就成了外國人。而華夏是不允許外國人開辦醫院的。”
霍紹恒笑了一下,“所以拖到現在,他還沒有國外永久居民的身份。”
“對,所以,不管他往哪邊走,他一定會來找我去美國。”洛勒得意地說,“到時候,我們在西伯利亞匯合就可以了。”
霍紹恒點了點頭,“秦霸業對他的女兒秦瑤光也是志在必得,請洛勒先生不要掉以輕心。”
“這我自然知道。”洛勒這一次居然被秦霸業放了鴿子,在霍紹恒面前也很丟面子。
等他離開之后,霍紹恒給何之初打了個電話。
“何少,念之怎么回事?你的人沒有一直跟著她嗎?這可是你的地盤!”
霍紹恒的聲音有些壓抑,很是不悅地問。
何之初面無表情地說:“我的人正四處設下臨檢點,難道你都不看新聞?”
霍紹恒放下手機點開了社交媒體網站。
果然關于臨檢點的事都刷屏了。
“……你現在設臨檢點有什么用?你的人要是管用,就不會在第一時間跟丟她了!”
兩人一番爭吵,霍紹恒才對何之初說:“你最好趕快派更多的人去找,如果還找不到她,你就自裁謝罪吧!”
何之初冷笑一聲,“你為什么不去找?你彼得先生的能耐眾人皆知。雖然這是我的地盤,可是你彼得先生在我的地盤可是如入無人之境!”
霍紹恒:“……”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現在有急事,暫時抽不出時間。——念之的下落,就靠你了。”
“哈哈哈哈……彼得啊彼得,你對念之,也不過如此!”何之初突然張狂地笑了起來。
監聽電話的人差一點以為自己耳聾聽錯了。
霍紹恒卻已經掛了電話,沒有再說下去了。
不過他剛掛了何之初的電話,路近和路遠的電話幾乎同時打了進來。
霍紹恒思忖一秒鐘,先接了路近的電話。
“……路伯父。”
“霍紹恒你在干嘛?!念之失蹤了你知不知道?!”
路近沖口吼了起來。
霍紹恒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我剛剛才給何之初打過電話,督促他趕緊派人去查。”
“他當然要查,但是你呢?你別跟我說你甩手不管啊!”
路近急了,握著電話直跺腳。
“……我這邊,還有事,暫時走不開。”霍紹恒猶豫地說,一只手握在窗框上,幾乎將窗框捏出一道手印。
路近氣得口不擇言了:“你有事?!你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念之重要?!霍紹恒,別說我沒提醒你,這一次你要是不把念之找回來,我就不讓她嫁給你了!”
路近摔了電話,霍紹恒才接了路遠的電話。
對路遠,他就沒有跟路近一樣說話了。
路遠可沒路近那么好糊弄。
“……紹恒,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沒有去找念之?”路遠一直在旁邊,聽見了路近跟霍紹恒的通話。
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霍紹恒這時說:“情況很復雜,超出了我們的預計。不過我已經派人出去了,希望能夠及時找到念之。您別跟路伯父說。”
路遠松了一口氣,“嗯,知道了,需要我們做什么嗎?”
“您還是把路氏集團的事趕緊弄清楚,不然您太被動了。”霍紹恒含蓄地說,“我已經跟我母親聯系過了,她非常期待您能回去。”
“什么?!”路遠大吃一驚,幾乎握不住手機了,“你說什么?!你什么時候聯系過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聯系的?!哪里來的能量?!”
霍紹恒雖然心里也很著急,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這些事,以后有時間再詳談。您趕緊處理路氏集團的事,這一次的危機雖然出乎我們的意料,但從另一個角度說,未免不是一個契機。只要利用好了,就能事半功倍。”
“好,我明白了。”路遠想起霍紹恒前一陣子剛回過蘇聯,恍惚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