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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總監您好!”章寶辰受寵若驚地握住郭惠寧的手搖了兩下,然后在侍應生的引導下坐了下來。
郭惠寧留神觀察章寶辰,現他對這里的豪華陳設并沒有特別關注,倒是個見過世面的人。
她不由收起輕視之心,對章寶辰更恭敬了一些。
“章先生,今天請您來,是有些事情想跟您商議。”郭惠寧笑容滿面地把菜單遞了過去,“咱們先點菜,吃飽了再說話也不遲。”
章寶辰拿過菜單翻了幾頁,又將菜單遞回去了,笑著說:“您點吧,郭總監,我對這里不熟。”
郭惠寧也不推辭,拿著菜單點完了菜,又讓人上了一壺上好的茶。
很快菜做好端了上來,兩人吃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始聊天。
郭惠寧笑著問:“章先生,不知道您父親的病,現在怎樣了?”
章寶辰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低聲說:“還是那樣。軍部總醫院也治不好。”
“真的治不好了嗎?”郭惠寧挑了挑眉,“我聽說軍部總醫院的能人很多啊……是不是他們沒有派最好的醫生給霍老先生治病?”
“他們應該不會這么做。”章寶辰沉吟道,“有我二哥在,他們不敢。”
“您二哥?”郭惠寧立刻打蛇隨棍上,關切地問:“您二哥是……?”
章寶辰看了她一眼,“我二哥霍冠辰,現在是上將。”
“哦哦哦,對對對!瞧我這記性!”郭惠寧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得很是慚愧的樣子,“霍冠辰上將的名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章寶辰笑了一下,“……郭總監,你請我是假,想跟我二哥搭上關系是真吧?”
他之前還不知道郭惠寧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見郭惠寧一聽霍冠辰的名頭眼睛就亮了起來,不明白也明白了。
郭惠寧呵了一聲,給章寶辰斟上酒滿上,笑容滿面地說:“這您就猜錯了,我還真是找您的!”
“哦?”這回輪到章寶辰不解了,他狐疑看著郭惠寧,“找我?我現在身無分文,也沒有正式工作,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當然是為了霍老先生的病情。”郭惠寧見差不多了,直言不諱地說,“章先生,您說句話,您想不想霍老先生從植物人的狀態醒過來?”
“當然想!”章寶辰脫口而出。
這是他這一年半以來最大的念想,甚至曾經去廟里求菩薩,只要能讓他父親醒過來,他可以折壽十年!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章寶辰說完又很難過地搖搖頭,黯然神傷地說:“連軍部最好的醫生陳列都說我父親醒不過來了。”
郭惠寧知道陳列這個人,她清了清喉嚨,拿帕子擦了擦嘴,笑得意味深長,“陳列啊?這人我還是比較熟悉的。聽說他是霍少的親密好友,只聽霍少的話,是不是?”
其實這是她從洪子奇那里套來的消息。
洪子奇又是從薛靖江那里聽說的,應該錯不了。
章寶辰眨了眨眼,也沒否認,疑惑地說:“確實如此。可是……”
他沒想過,如果陳列撒謊的話,他父親的病情,是不是沒有那么嚴重?
“您別可是了。”郭惠寧放下酒杯,“我聽子奇說過的。”
她見章寶辰對“子奇”這個名字沒有什么反應,又解釋道:“我未婚夫洪子奇,是洪家大少爺,洪家老祖宗最疼愛的重孫。”
“哦,我想起來了。”章寶辰點了點頭,“那是他知道了什么嗎?”
“不不不,您誤會了。”郭惠寧忙解釋,“其實他只知道陳列是霍少的好朋友,別的都是我瞎猜的。如果說錯話了,請您別見怪。我先罰酒三杯!”
她面不改色地喝了三倍茅臺,酒量很不錯。
章寶辰見她能喝,對她的印象更好了,舉起酒杯跟她碰了一杯,說:“郭總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直說了吧。能幫忙我一定忙,但是如果幫不了的,我也沒辦法。”
他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想不出能幫郭惠寧的地方。
郭惠寧拿紙巾印了印唇,笑著說:“章先生爽快,我也不繞圈子了。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認識托尼醫生,他是美國最厲害的神經科醫生,如今在大講學。如果您同意,我托人請他過來,幫霍老先生看看病。——他或許有辦法治好霍老先生。”
“我聽說霍老先生的植物人狀況不嚴重,說不定就能醒過來,您說呢?”
“啊?!真的能治好嗎?!”章寶辰眼前倏然一亮,整個人都精神了,“郭總監您說真的?!您為什么會對我們這么好?!”
郭惠寧被噎了一下,暗道對你們好,當然是有代價的……
但是現在這個“代價”不能提。
她笑著擺擺手,“托尼醫生的事,只是巧合。聽說您這一年半經常去醫院探望霍老先生,我猜您是很想霍老先生醒過來的,是不是?”
“那是自然!郭總監真的有辦法?!”明知郭惠寧肯定不是做好事不計回報的,但章寶辰也顧不得了。
只要霍老爺子能醒,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如果章先生能幫忙,讓托尼醫生親自去給霍老先生會診,霍老先生蘇醒的機率還是蠻大的。”
郭惠寧圓滑說道,并沒有一口說死,“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托尼醫生不能去軍部中醫院的特護病房。”
那種地方,甚至不是一般的華夏人能去的,外國人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