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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陸安鵬完全沒有料到是這個結果,一口老血都快吐出來了。
他只覺得胸口狂跳不止,喉嚨像被堵塞了一樣,拿抽真空機都抽不出空氣的節奏。
“你沒驗錯吧?!這不可能啊!”陸安鵬脫口而出,額頭真的冒虛汗了。
他把著沙的扶手慢慢跌坐下來,面無人色。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那邊他的委托人明明說是個局,他們中計了,帶出來的是假的啊……
所以應該死的那個假凱文吧?
他坐立不安地想了一個小時,還是拿不定主意,終于撥通了委托人給他的一個電話。
“……你們不是說那個是假的嗎?”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那邊接電話的人是個年紀不大的年輕男子。
他很輕快地說:“是啊,是假的,怎么了?”
“……可是我們剛剛驗過dna,證明現場里死亡的人當中,有凱文……”陸安鵬茫然說道,到現在還是不能相信這個結果。
“什么?不可能啊……”那邊的人也愣了一下,“誰告訴你的結果?不會是他們故意做假吧?”
“應該不會。”陸安鵬苦笑著耙了耙自己的頭,“是我們自己請的獨立法醫驗出來的。”
“怎么可能?”那邊的人還在難以置信中,“你等一下,我去問問他們。然后給你打電話。”
他掛斷了陸安鵬的電話,去問自己的上司,“頭兒,左清弘不是說車里的凱文是假的嗎?剛才陸大律師打電話來說,車里死的人確實是凱文,已經由獨立法醫驗過dna了……”
這人的頭兒也嚇了一跳,馬上說:“不會吧?!明明是我們中計了啊!怎么會是真的?!”
“難道是左清弘在騙我們?!”這人猶豫地說。
畢竟在左清弘和陸安鵬之間,他們更信陸安鵬。
陸安鵬是美國人,沒有任何利益和理由跟他們說假話。
但是左清弘就不一定了,本來就是被收買的。
他既然能出賣自己的國家,還有什么不能賣的?
轉過來出賣他們也是有可能的。
歷史上的雙面間諜、三面間諜比比皆是,甚至五面間諜都有過。
幾個人在屋里面面相覷,小聲商議了一會兒,拿不定主意,還是給更上線去消息。
情況有變,車里凱文為真,dna驗證,已死亡。
這消息一出去,那邊就炸鍋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怎么會是真的?!”
“我明明算過!不管是《易經》,還是混沌數學,都表示車里的凱文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是假的!”
剛才還在茶室里安靜地擺弄蓍草的人歇斯底里地哭喊起來。
接著,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從茶室里傳來,顯示里面一直安靜鎮定的人這時也亂了方寸。
一個中年仆婦模樣的女人迅速進了茶室,安慰著茶室里那個剛剛控制不住了脾氣的人。
“怎么會是真的?!這不可能啊!”
“我們明明是中計了!”
這人有些慌亂地說,不斷在扒拉著蓍草,看著自己擺出來的卦象。
可那些長長短短的卦象就像黑白交錯的陰陽魚,在眼前不斷旋轉,很是眼暈,幾乎分析不出結果了。
這人在茶室從白天坐到黑夜,一直不斷地擺弄蓍草用《易經》測卦,然后再輸入到混沌數學里,最后從游戲里抽取大數據,不眠不休地推演、計算。
一直到第二天,這人才紅著眼睛,喃喃地說:“……我還是不認為凱文真的死了,他沒死,他應該沒死。”
“您算出來是哪里出錯了?”中年仆婦將一盤清亮的雞湯小面端了進來,放到茶室的小茶幾上。
瑩白的面碗里飄著幾朵小香菇,青綠的小白菜,還有黃澄澄的雞湯,一看就非常養人,又容易消化。
這人在茶室里幾乎一天一夜沒有吃任何東西,腸胃需要養一養才能吃別的東西。
但這人一點都不餓,反而整個人處于亢奮狀態。
“我不信,我一點都不信。”
說完這句話,這人似乎精神振作起來,“去傳我的命令,讓我們在華夏政府部門里的所有人都動起來,只要查一件事,凱文,到底有沒有死在那輛車里!”
“好的,我這就去吩咐。您把這碗雞湯清面吃了吧,別餓壞了自己。”中年仆婦彬彬有禮的說,跪在茶幾前深深彎腰,幾乎匍匐在柚木地板上。
看得出來她把面前這人當神一樣崇拜,全身心地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