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

262風流案

“那……大家給湊湊銀子?”不知道誰說了這么一句話。

場面頓時有些冷,開始有人往外走,還有人說道:“說的簡單,誰家里有這么多銀子。”

有退出去,路過周旻身邊的,還嘀咕了一句:“才搬來沒三個月,不知根也不知底,怎么借銀子給她?”

新搬來的?

周旻心里又動了動,看向婦人的目光猶如盤中餐一樣。

邵氏見大家都往外走,心里發慌,急急推了懷中婦人一下。

婦人抬頭看到此中景象,期期艾艾站起身:“湊銀子就不用了,這段日子多蒙街坊照顧,妾身感激不盡,不敢再麻煩大家。”

這還像句話。

有些人不忍心,勸道:“邵家的,你先湊一湊,最后差多少再來問我們拿。”

婦人朝說話的人,規規矩矩行了一個大禮,低頭見露出白嫩光滑的一段脖子。

周旻心情更加蕩漾,怕人看出異樣,趕緊退了出去。

這一天周旻都心不在焉,又無事,半下午的時候鬼使神差又到了婦人家門口。

此時圍觀的人群早已經不見,婦人家的門也是緊緊掩著,怕是正在家里犯愁。

心疼的周旻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立刻捧了五千兩白銀在婦人面前,只求歡好。

瞧那婦人一低頭一回眸,再看那細嫩的脖子,滋味一定美妙。

周旻內心騷動不安,在巷子口不停徘徊。

“這位官人瞧著面生?”周旻正望著婦人的門戶惆悵,背后突然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

周旻急忙轉身,就見心中思念的婦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美夢成真嗎?

周旻昂著頭,斜眼看了婦人一眼,不冷不熱說道:“瞧著這一片宅子不錯,想入手一處,不知道哪家肯賣。”

婦人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也不急細想就說到:“這一處的宅子,全是兩進的庭院,又靠近景河,每一棟都要三千兩白銀,官人可還要買?”

周旻微微一笑,不經意的撩了下自己身上的袍子:“只要喜歡,別說三千里,三萬兩本公子也不在乎。”

婦人拿眼睛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看出對方身上的衣料都是上好的。

看來是個有錢家的公子。

她笑道:“瞧您打扮,就是貴公子,這里都是小商戶的住處,沒得污了官人的身份。”

“這里貴在幽靜。”周旻放輕了聲音:“不知夫人可知道哪家有要出手的?”

婦人實在缺錢,咬咬牙:“你隨我來!”

周旻心中大喜,面上卻帶著一絲不解,跟著婦人進了家門。

路上,他還問:“不知夫人怎么稱呼?”

婦人道:“官人只管稱我為巧娘就行。”

“巧娘?”周旻隨著對方邁進庭園,隨手關上院門:“真是個好名字,巧笑顧盼,真乃巧娘也。”

巧娘心里不安,面色緋紅的回頭看了一眼:“官人休得無禮!”

周旻已經打聽清楚,這邵家并沒有雇傭丫鬟下人,只有一個姑母跟著打掃家務。

此刻那位老邵氏也出去奔走湊錢,家里只有婦人一人。

巧娘腳下一崴,沒有站穩。

周旻忙一把抱住,一股幽香鉆進鼻子。

巧娘面色緋紅,忙要起身,誰知道周旻并不撒手:“本公子對你一見傾心,若從了我,別說五千兩,就是五萬兩也是有的。”

巧娘剛要驚呼,就被周旻捂住嘴抱進了屋子。

“不要叫,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敢管老子!”周旻一進屋,就開始撕巧娘的衣服。

巧娘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袍,哀求道:“妾身不過一個粗鄙婦人,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去。”

周旻哪里管這個,抱著巧娘就要求歡。

衣服已經撕扯了一半,巧娘上衣半裸,手推腳踢,可惜哪里有周旻有力氣。

眼看就要入巷,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那邵氏“哎呀”一聲跌坐在地上,指著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說不出話來。

其身后跟著兩個鄰居婦人,見到此景忙捂住了眼睛,朝著屋里就是一聲“呸!”

周旻一驚,手上的勁松了些,身上冒出一層冷汗,巧娘趁機掙脫跑進了里屋。

周旻深覺無趣,拉上自己的衣袍準備往外走。

那邵氏終于反應過來,一把拽住周旻:“登徒子不許走,說清楚怎么回事!”

周旻提起腳就揣在對方的胸口:“老嫗!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爺是誰!”

邵氏口里吐出一口鮮血,不敢攔他,只對著里屋的門破口大罵:“不要臉的,我侄兒前腳出事你后腳就勾搭漢子,我打死你這個克家克夫的小賤人!”

周旻冷冷哼了一聲,抬腳就往外走。

因為做這種事情,他并沒有帶什么長隨出來,沒想到最后反被一個老嫗壞了興致,很是惱怒。

可是火氣上來,總要想辦法瀉掉,轉身又去了秀水街。

再出來,又是月上柳梢的時辰。

他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家走去,身后不遠不近跟著兩個好不同意找到他的護衛。

誰料剛出了秀水街,就被一個婆子拉住了衣袖喊:“就是他,就是這個人賤銀的我的侄媳婦,害她上吊的!”

周旻低頭一看,正是白日那個邵氏。

他耳朵里聽到“上吊”兩個字,酒已經驚醒了一半,等看到衙門的捕快時,酒全醒了。

他身后的兩個護衛也立刻圍了上去,一把將邵氏扯開推倒在地上。

邵氏就勢一打滾,雙手拍著大腿就哭喊:“天殺的采花賊,害死了我的侄媳婦,侄子也不知道是被這個人給害了還是綁了,剩我一個孤零零的老太婆在世上,凄苦伶仃,可怎么活呀!”

衙門接到報案,聽說京城有人賤銀良家婦女,導致對方上吊的案子,很是吃了一驚。

臨近過年,寧王還沒有找到,如今整個京城都繃著一根弦,建元帝三番五次的下詔書命人全力以赴。

京兆尹衙門也被勒令不許封印,時刻盯緊京城治安,以防偽朝逆黨混進城里。

這不是京衛和金吾衛做的事情嗎?

衙門里的捕快們心里抱怨,卻都不敢說什么,只盼著自己身邊天下太平,可別有什么亂子。

沒曾想怕什么來什么,出了這么一個桃色案件。

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黃昏時,這老嫗抬著個棺材坐在衙門口鬼哭狼嚎。

京兆尹怕傳出去不好聽,這才派了人跟出來抓人。

三拐兩拐,還真讓這老嫗給抓住了。

跟來的捕快心中大喜,以為終于可以結案回家過年了。

沒想到一抬頭,竟然是淮陽侯世子,他頓時呆在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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