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東西可以讓柳家倒戈呢?柳仕元兩朝元老,最是謹慎的,他站了人不應該輕易變的,元佑都覺得奇怪的很!
不過如果柳家倒戈的話,五城兵馬有兩萬多人,而子玖剛剛帶兵南下,東安城禁衛禁加上神機營不足一萬人。
“禁一,你幫我送封信給季家。”元佑道。
“是。”禁一立即去辦。
元佑眸光深沉,如果柳家敢反,這次他不會手下留情。
次日元祺等親王要求太醫等當所有人面對質,確定皇上身上死因。
所有太醫已經細細查過皇帝近一個月吃的,用的,就連只要在皇上身邊侍候的奴才,也都一一查過了。
最后太醫還是認定,皇帝是中了毒,此乃丹毒。這毒是皇帝多年來斷斷續續服食丹藥所致,卻不致命。皇帝死因,仍屬心疾發作。
元佑看元祺等并不意外
“竟是那些臭道人害了皇上!”王政君不由恨恨的道。
“王相,說來我父皇身邊的第一個道人韓邪,還是韓相你引薦的呢!”元佑冷笑。
“太子曰何意?”王政君怒目而視。
如今他也不用怕太子了,他有柳璉江兩萬多府衛兵在,手中又有王牌,一個可以拉下太子,送信王坐上皇位?
“記得當年韓邪一案,父皇還對王相格外開恩了,王相難道忘記了。”元佑道。
“哼!太子倒是如今猖狂,皇上剛過逝,就如此對待老臣子。”王政君冷哼一聲。
“眾大臣不必爭吵,皇后娘娘有旨,眾臣及太子各親王皆到乾元殿議事。”李全德上前道。
元祺心突突跳,終于來了,成敗在此一舉。
這次凡三品以上大員皆被召見至乾元殿,其中以柳仕元和王政君二相為首。
皇后在坐在大殿內側,垂簾聽之。
皇后在簾內緩緩開口:“皇上先逝,本宮哀之傷之,但國不可一日為君,所以召眾臣商議太子登基一事。”
皇后一落,兩相皆都不說話。
齊文玉素來剛直,亦看出兩相神色不對,便率先站出來道:“皇上仙去,臣等悲痛萬分。皇后娘娘說的對,國不可一日無君,愿太子提前登基,以穩社稷,以安百姓之心。”
立即有臣子附議。
元佑看向柳仕元,卻見柳仕元弓著身體,頭深深低下,既不附議,也不開口。
這個老匹夫,兩朝為臣,甚至曾經權傾一時,這竟是要晚節不保了?
王政君緩緩出列道:“稟皇后娘娘,太子乃國之皇儲,按理皇上薨逝,應該由太子繼位才是。但微臣手中有一封皇上給為臣的遺旨,皇上另有旨意,求皇后娘娘準許為臣念出來。”
皇后坐在簾內,聲音冰冷:“念吧!”
眾臣見此,皆跪下聽旨。
王政君展開信,緩緩開始念:“太子元佑,本是國之儲君,應擔負國之社稷重任。然近年來,朕觀察太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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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軟弱,結交異國公主,誆害國之根本,更不能擔負皇室綿延子嗣重任。若其繼位為君,恐大安江山皆斷送其手。朕思之又思,若朕故去之時,太子仍不能生下太孫,立廢除太子,著立信王元祺為太子,由其繼位為君,欽此!”
此信念出,朝堂之中嘩然一片。
元佑緩緩站起,神色平靜。
原來這就是王政君的底牌,難怪他敢如此張狂。若是遺旨為真,自己當真要無反擊之力了。
“皇后娘娘,恒老親王,此乃皇上親筆遺旨,請皇后娘娘和老親王過目。”王政君說著雙手奉上遺旨。
皇后先看,皇帝的筆跡她再熟悉不過,她仔細看了遺旨,的確是皇帝親筆所寫。
她又命宮人把信交給恒老親王,恒老親王對這封遺旨并不意外,但此時在這大殿之中,手還是微微顫抖,因為的確是皇帝親筆。
“柳相,樓大人,樂大人,你等皆熟悉皇上筆跡,皆可過目。”王政君道。
柳仕元等眾大臣看信,果然是皇帝親筆所書,個個神色緊張,臉色大變。
“皇后娘娘?”王政君道。
“遺旨的確是皇上親筆所寫。”皇后回。
王政君立即道:“皇上這幾年,常跟老臣說。太子軟弱,不堪為國之儲君,只是礙于與皇后情份,不忍為之。柳大人,皇上可有跟你說過這樣的話?”
柳仕元心突突的跳,不過他為人素有決斷,而且王政君的遺旨的確是真的,如今決定站信王,就只能站到底了!
他緩緩道:“皇上確實跟老臣也說過這樣的話。”
樓松柏亦上前道:“臣也聽皇上說過。”
“老親王,皇上跟您閑聊之時,可有說過這樣的話??”王政君道。
恒老親王咳一聲:“沒有,皇上每次跟本王說起太子,皆是夸贊太子仁義,能體恤黎民,為國之儲君,乃萬民之福。”
都到這一步了,這老匹夫居然還不肯幫自己!
“老臣倒聽皇太后也說過,說皇帝常跟太后說,太子性情優柔寡斷,亦不能天家生下皇孫,皇上有廢除太子之意。”江陽侯緩緩出列道。
“……”元佑深深看著江陽侯,想到皇祖母在彌留之亦,還要他以后善待衛家,卻沒想到江陽侯早跟信王沆瀣一氣了。
齊文玉立即道:“臣倒沒聽皇上說過這樣的話,反而皇上常跟臣夸贊太子行事妥貼穩重,漸有名君之像!”
方顯榮亦道:“老臣也沒聽皇上和太后說過類似的話,太子素來得圣心,太子代為理政,國事處理得當,老臣去見皇上時,皇上還說太子越發有國君模樣,令他十分欣慰。”
樂文安亦道:“老臣亦沒有聽過皇上言及對太子不滿,眾所周知,皇上如今處理大小國事,皆會跟太子商量,對太子極為倚重。為何會有此遺旨,實在有些奇怪。皇后娘娘,你可聽皇上說過這樣的話?”
皇后這才緩緩開口:“皇上與本宮多年來,無話不談。這幾年太子理政,本宮也常問皇上太子可有失當之處。皇上皆跟本宮說,太子行事穩重,大小事情已可自行決斷,令他十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