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子聞聲不急,僅是扯著唇角,點了點頭,“聽見了嗎!你聽見他們是如何詆毀你姐姐的了嗎!”
“不是!灼灼!我……”
“季瑾晴你莫不是個傻子吧!你難道一點也不生氣嗎?你還有心嗎?”
這瞬的她,只覺頭疼得厲害!南風盞怎么就認了呢?這里面究竟摻了些什么,是她不知,又猜不到的!
良久不出聲的沈阡寺擺手背去,應下輕咳,“王爺!您對此事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王爺!”依著深情朝他眨眼,然他看過之后,卻仍將薄唇緊閉。
“王爺!這個時候不能不說話!”雪刃走近身旁,小聲提醒。
可他,明擺著是要默認所有!
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跨步入邢震司的那一刻,亦不是這樣的!
“十七王爺這是承認了?”
“本王只承認……當初,確有意處死季槿純!”
顯然,這個回答,對他來說,甚是滿意!
“季槿純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才讓王爺狠心下殺手?”
“休要血口噴人!”雪刃聞聲生怒,瞬時前行腳步,拔開了腰間長刀!
四下隨之亮閃,個個刀鋒刺眼。
“這是又想殺人滅口呢?”雙唇揚動,不禁映下深不見底的眸色,“王爺就是王爺!一個不高興!就可以隨隨便便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但!千都城自開國便落國規!皇族視貧民之命如糞土,亦為有罪!其罪更大!”
卿灼灼靜聽不言,卻于指間不停的拽扯他的袖衣。
“雪刃!把刀放下!”
“王爺……”
“本王命你把刀放下!”
“是誰!在此惹本王的皇弟不高興了!”
南風盞話音剛落,就聽邢震司外傳來了腳步之聲。
卿灼灼擰眉低頭,忽覺這音色特別的熟悉!然思忖片刻,也沒能憶起。直到來人行至于她的旁側,她抬眸逢去,便將自己的雙眉擰的更緊了。
男子隨之瞧來,更是落了驚訝。
然,薄唇微張微動,卻沒能道出話語。
“羨王!您怎么來了?”
沈阡寺仗著皇帝旨書不怕南風盞,但卻很怕面前的羨王,可見這羨王也不是什么能容欺負的主。
卿灼灼僅將眸光映在他的臉上,只因心中疑問還未能捋清。哪知袖口突然被人用力一揪,其力道過于迅速,使她身姿搖晃,踮了腳尖差點沒站穩!
都什么時候,還想著吃醋!
羨王這張白凈的小臉是好看!她從前也曾迷戀過!然現在再看看已是無感!世間可真是無奇不有,前世所遇皮囊,竟在這架空之年又見了……
“本王今日剛回到千都城!想著去護國府討杯茶喝,卻聽說,本王的十七弟被你們帶到邢震司來了!”言于此,背手落姿,“本王向來心疼這個皇弟!怎能不來瞧瞧!”
“王爺!您可不能徇私啊!”
南風羨聞聲側眸,應下厲色,“你這個叛徒!本王尋你尋不到!你今日倒找上門來了!”
“……”什么情況?畫風又變了?轉的有些快,實在不尊重以她為代表的吃瓜群眾們!
“王爺!季槿純也曾是你的人!”
“那又如何!她若做了什么錯事!本王的弟弟亦有權處置她!”
同樣的一副面孔,然氣質卻截然不同!卿灼灼唯落眼神盯瞧,卻又怕身旁醋王「動手」故只能偷偷瞄兩眼。此間就跟在拍戲現場似的,很不真實!
一旁男子咬牙切齒,面色生急,“羨王把事情撇的可真是干凈啊!季槿純是什么樣的人!羨王不清楚嗎?當初羨王讓她去護國府,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羨王是記不得了嗎……”
鎖喉!速度極快!
“石清絕你夠了!休要在這里出言挑撥!本王叫她去護國府服侍本王的皇弟!那是本王看得起她!誰知她心思不純,欲勾引本王的皇弟!即便本王的皇弟不處置她!本王也會將她處死!”
本王!皇弟!繞來繞去的不覺別扭嗎?卿灼灼晃著腦袋,瞬時緩過,「勾引」!
“季槿純欲勾引十七王爺?”心中所想暗壓不住,頃刻就應聲吐露。
南風羨隨之回眸,與她對視。
雪刃愣在旁側,當即瞄了主子一眼,然他卻將眸光旋于卿灼灼的臉上。
“季瑾晴!你可是聽清楚了!你姐姐……根本就是他們皇子之間的一個玩物!”
“你閉嘴!”南風羨手間的力道似有加重,然他卻不狠下殺手!當真是因千秋國國規嗎?
“如今她人都不在了!卻還被潑上一身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