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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會在請神塔內?
是他將其冰封在這的嗎?
亦是和過去……告別?
唯做垂眸,手掌貼在寒冰之上,似已感覺不到此間清涼。
“讓開!”
恰于這瞬,謝航笙已握兵器在手。而卿灼灼則被突沖而至的試煉者擠于旁側。順冰石輕滑,掌中愈漸生僵。
那肩處刀傷確重,裂痕一開,便是止不住的涌血。鮮紅潤染衣衫,幾層濕意滲涼。亦襯額間顆顆淋漓,滴垂不斷。
謝航笙同樣被擠一處,還未站立穩當,就覺手中兵器遭人用力拽扯。即刻收入懷中,防止心思不純之人出手搶奪!
到了這里,應是諸多正人君子,然卻還有一方小人從中施計!卿灼灼轉而抬頭,凝眉盯視眼前,若南風盞真的有看到,定不會讓這等不合常理的事情發生!
只是,她真的很了解他嗎?
從前的種種溫情,皆是大戲一場,或她從沒有真正看透過他!
旁側久站的鄒廣寒并不是不想攙扶起她,奈何自己于兒時開始,就有暈血的毛病。故,從剛剛盯了她一眼后,就別過頭去,不敢直視,即便伸手,也是顫顫而下,掙扎好一陣。
好不容易撫上了她的肩膀,又覺她微微抖動,遂立刻抬手躲開。鄒廣寒凝眉疑惑,自己確未碰到她受傷那面,然她還是有所反應。
卿灼灼并非不知他為好意,而因自己多年禁錮,已不太習慣被陌生人輕觸,故不由自主,挪了身子。
這刻,謝航笙還在緊拽手中的……木棍!僅是一根燒火棍,竟成了眾人爭奪的目標!只因冰石之中,變了干凈,唯剩低處一把破舊的古琴。
卿灼灼垂眸抿唇,當即伸手扯起前方男子的腳踝,將其狠狠甩去一方墜地。掌心瞬時握緊,似在強忍傷痛。
“謹燭……”
“謝航笙你守好你的兵器!若是被人輕易奪去!后面的試煉,你就別跟我搭伙了!”
搭伙二字,是他入請神塔時對她先講的。在此之前,她從未答應,然這瞬竟親口回了他!謝航笙自是甚為激動的!即刻將掌心握緊,任旁人如何拽扯,都絕不松開。
“謹燭你放心!誰來了也搶不走!”扭頭冰石一面,卻又落下慌神,那里面確是一把兵器都沒有了!“謹燭!你怎么辦?”
卿灼灼聞聲未回,僅將眸光移去冰石之內。手掌順勢擊上,憑著四面早已斷開的裂痕,自是很容易就見了開口,緩緩伸入,便將琴身拽出,擁進懷中。
涼寒之氣瞬時旋繞周身,亦應她心頭幾分清冷。不由得扯唇,就連此間笑意都應了涼咧,舊識相見,不該溫暖心窩嗎?然而,卻是越發封凍。
怎么說,它也是一通關的籌碼!
或也為一種注定,若是旁人擁得,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像那些試煉者一般,沒素質的搶奪!
南風盞可以將其拱手讓人!
然她卻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這原是它的最愛!
從不準旁人觸碰!
現如今,視為珍寶的東西,都這般不在乎了!可見在他眼里,沒有什么是唯一的!
一方試煉者又再揮臂襲上,卿灼灼坐的甚是穩當,頃刻就看著旁側出手擋下。撩眉瞥眼,左右晃晃,自己這是要被當成團寵嗎?
緩緩站直,指尖輕撫琴身,那因冰封而變得清脆的音弦,似輕輕一挑就會斷開。
“謹燭!你就拿這個?”謝航笙呆呆瞧看,兩眼一搭,瞬覺自己手中的燒火棍還算可以!
“這有什么!古有長鳳青冥,憑一曲誅心賦便控人心!琴藝不凡亦能對敵!”
這話確不是出自她之口,而為后方鄒廣寒所道。
長鳳青冥她沒聽過,但一曲誅心之論卻是深信!
“就是不知……季兄會不會彈琴啊?”紙扇一揮,便擠到了中間。
卿灼灼當即撩他一眼,看這架勢是有所想法?那雙眸子,亦在直勾勾地盯著她懷中古琴。莫不是挑選兵器挑選的后悔了?
瞧他姿態優雅,確像是一個文采出眾的公子!
“燼帆你就別想了!誰叫你剛剛沒有仔細瞧呢!你可是在我之后取的!沒看到就不能怨別人了!”
厲敩揚一聲道下,便使風燼帆垂眸搖頭,“我還真就沒注意!兵器都是立著的!唯它在底下躺著!我能瞧得到嗎?再說!都蜂擁而來急著搶兵器,我有那時間逐一對比么!”
“這啊!講究緣分!”鄒廣寒出聲溫潤,轉瞬瞥頭盯她一眼。
卿灼灼抿唇無言,僅將眸光低垂至琴身之上。
須臾,忽迎一處手掌移來。
使她即刻后退半步!
“干什么呢!風兄,難不成你也想搶!”
“不搶!只是想用手中的瓊花刀找季兄換一換!”
“方才,你不是還說此短刀精致好看嗎?”
“同這古琴相比,就遜色多了!”
就聽二人風趣聲聲,也不問一旁作何感想!
“謹燭!你不如就和風兄換換!他那短刀順手,你拿著也輕巧!這古琴對你來說太重了!”
瞥他一眼,默不作聲,唯將懷中古琴用力護緊。她可以把自己裝的很冷漠,但拒絕旁人,確是她最不會的!
越是不熟,越為尷尬!
對方主動求換!若她說不換,會不會顯得很吝嗇?
畢竟,之前被他們幫過!
奇怪!她怎覺自己又變的優柔寡斷了!不是該事事心狠決絕嗎?
此刻,都在說趣,卻只有鄒廣寒看了明白。隨之溫和的揚了唇,為她道盡心中所想。
“你們在這說的熱乎!可有想過人家季兄的感受!我看這古琴透著靈性!既是季兄擁得!那就該是季兄的!”
“廣寒兄……”
“說的是!”厲敩揚瞬時出聲,緩下尷尬,“能得到華陽宮所賜的兵器就已是大幸!我們還在這里換什么呢!趕緊繼續上塔吧!可是還有三層呢!”
有人發聲,她自是不用多講。隨即點頭,便于這刻先行邁步離開。
謝航笙忽覺犯懵,心中確不太明白,然她喜歡,自是好的!遂抬步緊跟她的身后。
風燼帆只得應下一副苦笑,還真是挑的快,不如趕得巧!瞬迎兩側兄弟同時擠了他一下,故,搖了搖頭,側身行步。
卿灼灼捧琴經過一處,恰于此間感到很不友善的目光。雖未瞥頭,但已知是哪些人!
得意忘形終不久,就看他們何時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