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皇叔看上我

第二百四十四章 終是糊涂

瞧自己師弟看小丫頭的眼神,突然有些不對勁了!是已發現了什么嗎?

北月溟依舊坐在臺上捏杯轉動,眸光不移,直盯師弟身上。

“錦燭啊!這回贏的銀兩,分你一半!”

這離了謝航笙,竟又來一個!只見一方長臂橫伸過她的肩膀,腳下步子都還未停呢!就將她一個用力擁近了身側。

她唯抿唇,垂眸遮掩。瞧他這般高興,索性就讓著點!

下不為例!

瞬時抬頭,竟瞧某王的臉色居然變了樣兒。原是一雙烏黑靚麗的眸子,忽然似入墨潭,顯了暗沉無光。

是她看錯了嗎?

頃刻揚手撩動額間碎發,然心中還未緩過,就被賈晟軒拽著邁了步子,還恰于某王身邊經過。賈晟軒雖是側過些許行了禮,卻也沒見某王扭過身子來搭理他。而她,已是省去了那繁瑣的動作。

可發覺自己經他才邁了一步,身下就挪不動了。

目光垂去,驚瞅衣袖上方落了他白皙的大手。

“季錦燭!待會兒要移箭靶上來,你留下幫忙!”

“......”關她什么事?

不待她回問,身子已側傾出了賈晟軒的擁護。

某王不但表情冷漠,用力也不知輕重。幫忙就幫忙唄,還非得用扯的!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此間,唯北月溟和風畔各于一旁,翹唇應笑。

然,南風盞將她拽到角落后,就狠狠地甩了她的手腕。轉而話都不留一句的邁離了她的身側。

卿灼灼當即扯嘴,露齒呲牙。別扭的抖起被他剛剛拉過的手臂。蹙眉瞪過他幾眼后,便行至箭靶邊處,雙手扛起,搭于肩膀。

嘴畔小聲嘟出,“這是女人干的活嗎?旁邊沒有護衛嗎?偏讓她來干!某王鐵定是誠心的!”

北月溟僅將雙眉撩起,瞪圓眼珠的盯瞅,從他抬腿上來,到他行至桌前緩緩下彎腰身坐下。其一舉一動,皆未逃過他的眸。姿態顯沉,神色凝重,這心里肯定有事!

“師弟!你怎么就輸了呢?”

“這有什么稀奇的!誰人無輸!”

嗯!也不生氣!還很是心服口服!北月溟一會兒一瞥眼,時而捏杯做擋,時而后傾偷瞄,全將師弟看了個透。

轉而瞥頭,瞧著自己徒兒扛著箭靶,賣力氣的上了木臺,這嘴邊話,就瞬時涌了出來,“你也真是!那么多人你不用!偏讓錦燭去抬箭靶!你是存心欺負我徒兒嗎?”瞬時側過身子,直對師弟一面,故作不悅,就差沒有兩撇胡須借他吹吹。

南風盞唯將眸光逢過,然此刻他也尋不到話來說。

忽覺哪里不對勁!師兄弟二人幾乎同時感覺到了這一點!

后方坐著的南風靖這會兒似乎很是安靜!

緩緩側去,四目皆瞧,忽見他趴在桌上瞇著一雙眼睛睡著了,手里還握著一個印著紅色花瓣的杯盞!

南風盞當即提氣,又將雙眸轉回師兄臉上。

“哎!別找我!跟我沒關系!是他自己酒量不行!”話畢,立馬側身,觀看眾諦伶射箭。

天色愈漸暗下,華陽宮的護衛行動有速,瞬時就將兩側燈臺,點明照亮。

此間,卿灼灼正兩手握弓,用力射向靶心。

南風盞擰眉細看,月光下的那個身影,確如當年的她,只是她從未有過這般力氣,也不可能次次射中靶心。

看來,是他想的太多了!

連中十箭!她表現的極為輕松。

瞬交長弓,遞向身旁的謝航笙。

轉而擺手扭頭,邁步離開。

今日出師不利,就僅贏下了棋局!這一項,她定要贏!心中這般想著,便已走到木臺邊上,哪知一方歪歪扭扭,頃刻之間,就朝她壓了過來。她因深思入神,未能躲開,當即被狠狠推下。

后腦勺著地,磕得生疼。瞇著一雙大眼,呲牙咧嘴。正想著摸一摸,看有沒有起鼓或是流血。然卻在這瞬,從自己的眼縫中,驚瞧一手掌高高抬起。

那蠢蠢欲動的樣子,似要對她做出襲擊!

“哎!金碧琦你做什么!”

耳旁似傳來了賈晟軒的聲音,迷迷糊糊聽不清楚,好像...還有別人......

然那五指落下,卻突然換了方向。

她只覺心口一沉,當即得了清醒。

恰逢賈晟軒走來,將她身上的人拽了去。卿灼灼使勁擠著眼睛,這才瞧了清楚,竟是金碧琦!

看著她傻愣在一旁,此間任憑賈晟軒拽扯晃動,不做反抗,她就知她心里,必然是落了深思。

要說,被她推倒并不吃虧!

可今后,怕是會出很多事!

“錦燭,你沒事吧!”航笙瞬時丟了長弓,立馬跳下木臺跑到了她的旁側。亦將她身子轉動來去,上上下下瞧了仔細。

她唯做搖頭,尋不到話講。

恰與此刻,高臺拐音,挑眉落趣,“虧了這會兒靖兒醉倒了!不然,得著急壞了!”這意思其實是在說,自己師弟太過穩當了。也不起身,也不跑去看看!

還是說他猜錯了?

悶葫蘆心里仍糊涂著呢?

這都不管?

“哎!都站那做什么呢?”北月溟可忍不了,當即起身下了高臺,沒幾步就入了人群,“錦燭!你沒事吧!”

“師父,我沒事!”幸此刻,她道不出聲來,金碧琦也說不出話。

“走!跟師父回月璃門去!”話音未落,就將她的手臂拽緊,拉她轉了身。

“師伯......”

“你閉嘴!我徒兒若有個什么事!我會來找你的!”隨即瞥頭一側,給金碧琦一個提醒,“誰家徒兒誰帶走!他不找你!你去找他!別在這纏著我徒兒!”

扭頭一方,撇唇緊抿。穩當啊!坐的可真是穩當!

“哎!南風盞!趕緊把你徒兒帶走!”瞬時擺袖,不顧周邊亂遭,“都散了吧!”在他眼里,此間,自是自己的徒兒最為重要。

他可不像那傻缺的師弟!都到這時候了,還不知道袒護!

眾人皆落聲聲議論,唯高臺之上寂靜無音。

良久,映在他雙眸中的那個背影,亦漸漸消失難尋。

是她嗎?

應不會!

為何在她的身上能尋出那么多和她相似的地方?

南風盞!你怎么能把另外一個人,看成是她呢!

無數對話,正于心間迅速生出。他不知,該如何去想!

他都希望,季錦燭就是卿灼灼!

可又怕,自己因種種相似,移情她人。

他已經辜負過她一次,再不可做出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