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終要自己去探知!旁人告知”瞬對其搖頭輕晃,“沒有意義!”
他確是想自己探知,奈何不曉得該如何去做。對季錦燭過多的只是猜測,沒有證據去表明,她就是卿灼灼。想不明白,就暫且擱下。
這會兒,還是回歸正題吧!
“師兄!我記得師父當年曾提及過,有種法術能讓我們見到那些飄忽來去的東西。”
“你想見鬼啊?”聞聲愣住,舉杯一止。為了媳婦可真是下本,這還有什么好迷茫的,都已經付出到這種地步了,確不知他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師兄可否指點!”
“哎呦!你可真行!她不找你!你還這么幫她!確把我這做師父的給比下去了!”
“師兄請指點!”
北月溟隨之放了瓷杯,又提壺倒了滿,卻并未喝下,而是沾指于桌面淺畫。
南風盞則細細看之,認真參詳。
“就是這樣!你尋同你體質相近的女子,要她一滴血,放杯飲進,再練此訣,便可如你所愿。”
“同我體質相近的女子?”無疑說的是她,“師兄何必繞彎呢!我們當中,唯有季錦燭跟我皆是寒涼之體。師兄是要讓我借她一滴血!”
“嗯!這會兒還挺聰明!”抖袖坐正,撩眉點動,“至于你怎么找她討,我就幫不了你了!”
“那可還有別的方法?”
“有啊!出門瞎轉轉!街道上有的是姑娘!你看上哪個,就跟哪個要!”
說的皆是一些沒用的話!
半點正經沒有!
南風盞深提長氣,擺袖起身,兩手背至身后,側步欲離。
“喲!不多聊兩句了?”
“師兄還有什么要聊的嗎?”
“沒!沒啦!只是提醒你,還有半天兒,要尋人趕緊的!別耽擱!”
南風盞緊唇不語,只做點頭。隨即邁步離去,片刻就沒了影子。唯剩北月溟獨坐桌前,以水變酒,杯杯下肚。
未出他所料。
悶葫蘆師弟回了客房,小徒兒就著急的奔了過來,三兩步便到了他的桌邊。
北月溟故作驚訝,仰頭撩眉,“你就不能把劍放下來找我!拿著一把劍站我身邊嚇唬我啊?我這輩子,最不喜歡隨身攜帶兵器的江湖中人!”
開場白那么多,觀眾不喜歡!
卿灼灼極力的壓制自己的火氣,穩定情緒,抿唇道聲,“我且問你,你對玉面嬌花了解嗎?”
“你是聽了南風盞關門的聲音!才立馬過來的?”
“躲得也太明顯了!”
她的眼神變化也很明顯!
北月溟只得晃著眼珠,捏杯貼唇,惹不起,就好好回話,“我哪里知道什么玉面嬌花啊!我又不是什么冥府的人!”然未喝下,瞬時頓住,尋思片刻,又將頭抬起,“我還納悶呢!你怎么對游魂野鬼的事情那么清楚?”
“哪聽來的?一個小姑娘知道的可真多呀!”嗯!委實讓他刮目相看。
“那你!可知抓她的辦法!昨夜,我同她交手,她就像一只泥鰍一樣,溜的很快!”
“你居然把人家那么美的一個女鬼比喻成泥鰍?你可真行!”不得不佩服的撇唇發出重音。
卿灼灼垂眸瞄了他一眼,隨之又回正,等待他繼續回話。
“很簡單!她最喜寒涼之體,你找個餌引她上鉤不就得了!”
“找餌?”
“你沒聽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直接說讓我找南風盞不就得了!”再次壓制火氣,堵在喉嚨口,上不來,下不去的好生別扭。
然,北月溟卻很是輕松,當即合上嘴巴的上翹:今兒倆人都很聰明,不用他細細講明。
“我把話撂給你了!至于你怎么去跟南風盞說!怎么讓他幫你!我就不管了!”
“那還有別的方法?”
“有啊!出門瞎轉轉!街道上有的是男子!你看上哪個,就拽過來用!”這倆人問話都一樣!他若不回復一樣了,就有些偏心了!
很明顯,愛徒比師弟臉上露的怒意大!
“若是尋人做餌,她就能即刻出現?”
“即刻出現?不清楚!”舉杯搖頭,不作保證,“你要真想讓她早些出現,那你就適當的刺激她一下!說不定,能成功!”
“怎么刺激?”
“這你得自己想!我徒兒那么聰明的一個人,還想不到辦法嘛!”
這個辦法...可以不想嗎?
北月溟終能將舉在眸前的杯子貼唇了,然在這刻,也見了她快步離開。
求他辦事時,都很客氣!求完以后,皆繃臉不語,一句謝謝都沒有!
這對若成不了,他就回慶靈山避世,今后再不出來瞎逛游了!
卿灼灼握劍下樓,迷迷糊糊不知腦子里都想了些什么。直至金碧琦擋在了她的前方,她才回神,與之對視。
“聽說,那日是你救了我?”
“……救?”明明是她中了蒙汗藥!然轉頭一方,卻見賈晟軒拼命地在跟她急眼。
謝航笙似比他還要賣力!
“我不想欠你的!經這一路相處,也覺你不錯!看著讓我挺順眼的!所以,就前事不論,重新開始,好好相處!”
“……你確是金碧琦嗎?”越發感覺,她同之前不是一個人了!
“不過!你若跟我搶王爺師父,咱倆就還是敵人!”表明立場,干脆利落。
“你放心!你的師父!我不稀罕!”
“季謹燭!上來!”
“……”聞聲仰頭,瞬見某王靜站樓上走廊口。
語氣如此不穩,情緒如此不淡定!定是聽見她說的話了!
自尊心受挫了!
知道自己的顏值,迷不倒她了!
“師父!有什么事!碧琦可以幫你!”
“季謹燭!我讓你上來!”
她不回話,轉將頭低下。隨之行步,再上樓梯。
“師叔有什么事兒么?”
“過來!”似比方才溫柔些了,但還是繃臉,有情緒。瞬時轉了身去,朝走廊深處邁步。
她則緊跟,雖是落了不情愿!然而,人家根本不在乎!
雙手一個用力,就推開了房門。抬腳之時,不忘回頭瞄她一眼。
卿灼灼稍頓一刻,似在跟他保持距離,待他進門,才繼續邁步。
“不知,您找我何事!”
話音未落,就見他反轉身姿,橫臂襲來。
修長的五指,頃刻顯于她的眸前。
很奇怪,此刻竟有風兒吹過的感覺!某王這是自帶效果?故意耍酷?
可惜了!她已不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