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皇叔看上我

第二百八十三章 恨 更容易記著一個人

頓了小會兒,就跟在北月溟和賈晟軒后方上了二樓。

步子緩慢的入了最靠里的客房,跨過門檻未走幾步,就迎晟軒擦肩行過。那眼神投來,還順勢點了她一下。

然而,她腦子這瞬有些犯懵,完全琢磨不清。

幾步頓住,唯站南風盞的榻邊,垂眸不語,只待北月溟細細診察過后,跟她說上幾句話。奈何他竟于此刻變了少言,僅做嘆息,根本出音落語。

她只能朝前邁上一步,擔憂的追問,“怎么樣?他身上的傷沒事吧!”

“世間萬物皆是相生相克的!縱然他有法力護體,也抵不過有心之人的偷襲。”

何意?她不明白!也沒心思去弄明白,只想知道,他現在的身子如何了!

北月溟則側過些許,抬眸逢上,知她心里落著擔憂,可該讓她知道的,還是要讓她知道,“他腹上的這一劍…不輕!估計要養上好久好久。”

“......”聞聲緊唇,瞬時緩出一口長氣,對自己稍作勸解。只要他沒什么性命之憂,所有傷勢都是可以恢復的。

“只是我有一點不太明白!”

“什么?”

“他的傷處,是誰幫他處理的?”

“此人的法力,必在你之上。”

意思是說,她根本沒這能耐幫他處理傷口!

北月溟看的準!問的也直接!

“我幫你看看傷?”問語恍然又起。

卿灼灼則退了步子,準備離開,“不用了!我身上都是些小傷!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話畢,扭頭出門,不再給北月溟任何能看穿她的機會。

回屋臥榻,抱劍靜思。望著頭頂上的紗幔,未過片刻,就瞇著眼睛的睡著了。

噩夢又生,無法躲避。

她在百柳成林的小路上,拼命的奔跑,后方嘶嘶之音,傳之驚耳。貼緊地面,前行摩擦的動靜,更為讓她慌神。

她想停下來!她好累!為什么都沒有人來救她?

猛然抬頭,忽見一著湛藍色長衫的男子,正于前方背對著她。

然卻未等她喊出聲,便瞧著他回了頭來,瞬時橫臂襲上,將她狠狠地推了出去!

卿灼灼于夢中驚醒,榻邊的單子已被她攥成了褶。她望著頭頂,依舊還是紫色的紗幔,依舊還在隨風飄動。

“原來,你也被傷的不輕!”

“誰!”卿灼灼猛地坐起,就見玉面嬌花出現在了她的房間內,瞥其一眼后,又貼著桌邊尋了木凳。

伸手輕托額角,姿態甚是柔美。

“為個男人!真的不值得委屈自己!”

“我從不會委屈自己!但我也不會傷害別人!”

“那是因為,你受得傷害不夠深!你根本不能體會,我是怎么成為今天這個樣子的!”

“你若想聽,我可以跟你聊聊!”

卿灼灼隨即下了床榻,邁步至她旁側坐下。就當是聽故事吧!反正也沒什么事做!

抬眸逢其一眼,靜等她細細道來。

恰與同時,隔壁房間的南風盞終于是醒過來了。睜開眼,支起半身,瞬時瞧到師兄身邊靜坐,此情此景,委實有些驚訝。

“瞪那么大眼干什么?我在這守著你,讓你那么驚訝嗎?”

某師兄依舊風趣,然他現在太過疲憊,并不想跟他叨叨沒完!遂伸手抻了抻衣角,而后望向房間每處。

“找人呢?謹燭回她自己房里了!”

“……”這還未說話呢!就被師兄拆穿了!

“你這一宿倒是美滋滋,人家身小力薄的,愣是把你給背回來了!”

“她背我回來的?”南風盞當即擰眉,薄唇幾次扯扭,卻再說不出其他。

“不然呢?把你扔樹林子里,自己回來?”

唯深提一口長氣,垂眸入思。憶她昨晚揮劍襲去,于瞬間,就解決掉了十幾名黑衣殺手。

她這三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嗎?親眼所見之后,方知自己心里的痛!

想于此,便決定起身去找她,定要在今日問個明白。

“你這要去哪啊?”然,師弟迅速下榻,迅速邁步走至門口,又急不可耐的敞了門去!他唯站在榻前,撇唇搖頭,“遇了感情的事,就都成了急性子!還是一個人好呀,什么都不用想,就做自己的閑人!”

南風盞拖著重傷的身體,步履艱難,還好,她的房間就在隔壁。伸手欲推開,卻忽聽里面傳來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經細縫瞧去,才見玉面嬌花,正靜坐在她的旁側。許因昨夜得了她幾滴血,故到現在還能瞧得清楚。

“試問,這凡間的女人,哪個是生來就無情的!哪個女人不是全心全意的愛一個男人!可到最后,換來了什么?”

“可你也不能因此生下恨念!對一個人的恨,若是久了,自己也會迷失的!”曾經她也恨過南風盞,但漸漸地她就釋懷了!

人在愛情里,皆是自私的!他愛方染汐,才會做出那些傷害她的事!她若一直揪著不放,便會越來越忘不掉他!

“他做了那么多事,還要讓我原諒他嗎?”

“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往往恨一個人,更會讓你記憶深刻!故此,何必讓那一個傷你至深的人,存于你的心間,久久不離呢!”雖然,南風盞對她的「傷害」也曾折磨她多年。

此刻,唯做深呼吸,心平氣和的對她落勸,“放下吧!重新開始!或許下一世,你能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這世間真情嗎?我從未想過投胎轉世,或許你經歷過就會明白!”

“……你又怎知,我從沒經歷過!”垂眸做掩,卻是生得苦笑難遮,“但對我來說,皆已過去!所以,我釋懷了!也希望你能放下!”

“真的可以放下嗎?”

她微微揚唇,對她點了點頭。

轉瞧玉面嬌花跪在腳下,神情一瞬變了。

“你這是做什么?”若是當初的卿灼灼,遇到這一情形,或會立刻站起。然,這刻,她只是靜靜地坐著。

“我來找你,其實是為了我的孩子!”

“我可以不去投胎!但我希望,冥府能夠給我孩兒一個輪回的機會!”

“這事兒不歸我管!”卿灼灼唯冷漠回絕,因自己愛莫能助!

“你可以的!我在林中遇到一個人!他說讓我來找你!說只要我求得你的原諒,你就可替我們母子求情,我兒便能到冥府投胎!”

“……”她說的,無疑是風畔!

“我沒那么大的面子!”求情,去向誰求情?冥王?風畔可真會給她找事兒!

“你有!你有!他在等你!只要你去求他!”

他?風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