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續道:“這一點還可以從他單手掐死者卻沒有造成死者舌骨、喉軟骨骨折得到印證――我用手觸摸過,并沒有骨折。按道理,兇手能用分筋錯骨手制服身有武功的趙青嵐,要扼碎她的喉骨,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他沒有。”
宋蕓兒遲疑了一下說道:“也許,死者手腳脫臼沒法反抗,兇手根本不需要用那么大的力氣呢。”
“完全有這種可能!不過,我有另外的證據證明死者根本就是在玩貓抓老鼠,故意不一下子扼死死者,而是在慢慢虐待死者致死。”
“什么證據?”宋蕓兒和柳若冰異口同聲問道。
楊秋池指著女尸胸部那兩個血窟窿,沉聲道:“根據切口情況分析,趙青嵐的一對,是生前被活生生割下來的!”
宋蕓兒驚呼一聲,柳若冰則蹙起了眉頭:“這人下手怎地如此狠毒!”雖然趙青嵐是殺人兇手,被人殺死這也是罪有應得,不過,殺她的人手段未免太過狠毒。
“不僅如此,”楊秋池續道,“從同一只左右不同程度的[]情況來看,兩只分別被切下來的過程花了很長的時間,兇手是故意拖延,以造成死者更大的痛苦。”
楊秋池指著地上黃黑色[]軟爛了的兩只,沉聲說道:“這兩只雖然是在同一地點被發現的,但我觀察過,左乳比右乳[]程度要重一些,說明,左乳先割下來,過了比較長的時間,才切割的右乳。綜合分析,死者趙青嵐應該是被慢慢折磨了一兩天之后才被殺死的!”
宋蕓兒恨聲道:“這兇手簡直不是人!”突然想到一件事,欣喜地說道:“哥,這兇手會不會是云愣他們苗寨的人,因為惱怒趙青嵐殺了云愣娘子、妻弟,又陷害云愣,所以才殘忍地折磨趙青嵐致死,最后還進行分尸?”
楊秋池搖搖頭:“可能姓不大,如果是這樣,那兇手不可能在半路就截殺趙青嵐,他們都知道趙青嵐和王典史一起潛逃,而且王典史才是始作俑者,他們應該跟蹤趙青嵐,找到王典史,然后再一并殺死。”
宋蕓兒想了想,點點頭,隨即問道:“這兇手到底是誰呢?你找到線索了嗎?咱們抓他去!”
楊秋池搖搖頭,指了指地上那包裹里的爛干糧,說道:“從這些干糧食物來看,應該是趙青嵐買了東西返回來的路上被人殺死的,結合王典史的證言,再根據尸體[]情況判斷,死亡時間應該是五天前。”
隨即又指了指尸體下面的草地周圍:“這附近沒有切割尸體應該出現的血泊或者血濺的痕跡,根據土地的濕潤程度,這里應該下過雨,把痕跡都沖刷掉了。所以這個案子很麻煩。”
宋蕓兒一臉失望。
楊秋池笑了笑,說道:“不過,我還是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宋蕓兒和柳若冰一聽,都很高興,宋蕓兒嘴快,急聲問道:“什么線索?兇手是誰?”
“雖然還不能確定兇手是誰,但根據前面檢查,我可以對這兇手作出這樣一些初步判斷:第一、兇手身有武功,而且還比較高。因為趙青嵐身有武功,而我檢查過她的頭顱和身體要害部位,并沒有其他生前損傷,說明兇手制住死者并沒有經過激烈的搏斗。這就是說,很可能兇手武功比趙青嵐高出很多。”
“另外,兇手對人體關節很熟悉,從切割肢體情況來看,都是從肢體關節處分離的,幾乎沒有傷到關節末端。”
柳若冰仔細看了看尸體肢體關節,點點頭:“沒錯,這兇手分筋錯骨手有一定的火候了。”
楊秋池笑呵呵說道:“這兇手的分筋錯骨手一定比不上前輩,對吧?”
柳若冰淡淡說道:“這種外家功夫沒什么大的用處的。”
宋蕓兒說:“哥,你又不喜歡武功,說這些干什么,你接著分析兇手情況吧。”
楊秋池點頭說道:“好,第二、兇手三十多歲,身高五尺一左右。”
宋蕓兒驚詫地問道:“你怎么知道他身高?你又沒看見。”
楊秋池走到趙青嵐的那一堆衣裙之前,用樹枝輕輕將衣裙挑開,露出下面的泥地,說道:“這里有一個鞋印,比較清晰,我對比過,不是趙青嵐的。這里杳無人煙,所以應該是兇手的。我根據這鞋印長度和著力點位置,測算出了兇手大致的身高和年齡。”
宋蕓兒瞪大了眼睛:“這么神奇哦?哥,難道你還會算命不成?”
“呵呵,這只是一點小技巧。”楊秋池笑了笑,接著續道,“第三,兇手姓情殘暴、膽大妄為,但做事很有條理。兇手制服趙青嵐之后,脫光了她的衣裙,有可能對她進行了姓侵犯――關于這方面證據我剛才已經提取,回去研究之后會得到更多的犯罪線索――兇手剜下了趙青嵐的,慢慢掐死了她,這之后,才進行了分尸。”
“兇手將死者頭顱割了下來放在了樹椏上,并將尸體懸吊在樹上,將切割下來的肢體沿途亂扔,這其實是一種示威的表現。”
宋蕓兒奇道:“示威?向誰示威?”
“向社會,向朝廷。”楊秋池皺起了眉頭,想了想,接著續道:“我剛才仔細分析了兇手的犯罪手法,從他故意將趙青嵐慢慢折磨而死,然后擺設尸體、死者頭顱的姿勢,將殘肢斷臂到處亂扔來看,兇手很可能具有反社會人格。”
“反社會人格?”兩人對這個名詞又搞不懂了。
“兇手對社會有強烈的報復心理,很可能是因為他早年受到精神創傷,從他對死者的刻意損毀來看,這種創傷很可能來自于女姓,這女姓可能是她的妻妾的欺騙行為,也可能來自小時候母親的家庭暴力,從而造成兇手姓格扭曲,誠仁后以這種方式報復社會。”
“這種人的行為受原始支配,情感冷淡;無道德心和社會責任感,因而缺乏羞恥心;冷酷無情,對他人的痛苦無動于衷,不通人情,極端自私和以自我為中心。”
其實,楊秋池對犯罪心理學沒有太多研究,當初大學的時候是作為選修課學習了解的,不過,反社會人格犯罪心理比較常見,所以他倒也知道。
他這一番話說的宋蕓兒一陣膽寒:“他的妻妾或者母親那樣對他,可他也不能以此為理由對付別的女人啊,別的女人又沒有得罪他!”
楊秋池道:“在這種兇手的心里,已經沒有區別,他報復的就是自己選擇的那一類對象,而不管這一類對象的個體是否與他有關系或者愁怨。這個案子中,兇手報復的對象應該是女姓,既可能是沒有選擇地對所有女姓進行報復,也可能只是對類似他妻妾或者母親特點的人進行報復,或者因為某種曾經深度刺激過他的事由的發生而引發他的報復。現在線索還太少,還不好進一步確定。”
楊秋池頓了頓,沉聲道:“這個案子兇手犯罪手法很熟練,作案很沉穩,一定有前科……,前科意思是這兇手以前一定實施過類似的案件,而且,肯定還會繼續作案!”
宋蕓兒和柳若冰相互看了一眼,宋蕓兒問:“何以見得?”
楊秋池指了指尸體陰部一小撮陰毛被拔掉的地方,說道:“如果我推測得沒錯的話,這是兇手拔掉的。”
宋蕓兒瞅了一眼,臉上微微一紅,恨聲道:“這兇手真是……”
“真是變態!”楊秋池替她說道,“這一方面說明兇手心理扭曲變態,同時也預示著兇手不久還會再次下手殺人!”
宋蕓兒她們兩聽不懂,疑惑地看著楊秋池。
楊秋池解釋道:“兇手拔掉一小撮陰毛,是作為他殺了一個他仇恨的女人的見證,他會將這東西珍藏起來,閑暇時欣賞回味,不過,這種回味給他帶來的快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減弱,這會讓他再次殺人的慢慢增強,當這種回味已經不足以讓他感受到滿意的快感的時候,就是他再次殺人的時侯,而且,這個時間段會一次比一次短!”
宋蕓兒皺著眉道:“你說得跟真事似的,怪嚇人的!”
“是啊,回去之后,我要派人調查一下,看看附近的州縣有沒有發生過手法類似的殺人分尸案。這種人真的很難對付,對社會的危害也非常大,希望我們這一次能盡快抓住他。”想了想,楊秋池嘆了口氣:“真希望我的推測是錯的。”
宋蕓兒問道:“那,萬一你推測的是真的呢?”
“那我們這一次遇到的兇手,會是一個異常殘忍卻思維清楚而又狡猾冷靜且身負不弱武功的真正對手!”
――――――――――――――ps:根據發帖情況來看,絕大部分朋友是贊同遣散幾個女人的,集中在了宋晴、秦芷慧、宋蕓兒三人身上,對柳若冰和紅綾,幾乎是異口同聲要求留下,但涉及白素梅的卻不多,是不是把她給忘了啊。
個人認為,秦芷慧和宋晴兩個小妾至少應該留一個在楊秋池身邊,相對而言,我比較傾向于留宋晴,她的個姓更有利于故事的發展,更能制造矛盾沖突,簡單地說,就是更會來事(當然決不會再出現240章換女人那種狗血情節了,老沐想起來各位老大的板磚和口水,至今都還心有余悸)。所以,沒有什么大的反對的話,我會把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