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長姐難為

22、送寒衣(農歷十月初一)

(女生文學)

次日,雪后初晴,白雪皚皚,眼前一片純白,那么純潔,那么晶瑩,家里的弟妹開心壞了。

蘇蕊檢查弟妹是否穿戴好,才允許出門。

“大姐。”蘇宸楠也想出門,但是蘇蕊不允許,可憐巴巴的張大嘴巴假哭…

蘇蕊不搭理他,交代蘇瑩看好他,就先去看雞圈看雞窩有沒有壓塌,見沒什么事情就撒了點糧食,又給喂了點靈泉水。

不知道是不是喂了靈泉水的原因,她家的雞下雪了,還一直在下蛋,一日不帶停頓的。

雞蛋拿到灶房,讓蘇巧蒸蛋羹給大家補營養。

是的,現在灶房交給蘇巧了,蘇蕊現在只需要交代做些什么,有時甚至不用交代,蘇巧自己也能拿主意。

家里的兔子現在都挪到了工具房里,母兔子這次的肚子,比上次還要大,小兔子已經有兩斤重了。過年應該可以宰幾只當做年禮和自家吃了,或者風干也行,她是不想養那么多的兔子了…

蘇蕊暗想:“還好自己有個空間,可以一年四季種植農作物,不然這大雪天上那去給十幾只兔子找白菜喂?”

蘇蕊看到蘇宸睿玩和蘇婉在堆雪人,手都凍的通紅道:“你們別玩了,把手凍壞了怎么辦?快點過來烤烤火。”

“大姐,你看到婉兒堆的雪人了么?”蘇婉把小手伸到蘇蕊的手里。

蘇蕊一把抓住,冰冰涼的,輕輕揉捏了起來“看到了,很漂亮,比你大哥堆的還好。”

“哼,那是肯定的。”蘇婉得意極了。

“大姐哄你的。”蘇宸睿壞心眼兒,逗蘇婉。

“我才不信大哥所說的呢。大姐從來不騙婉兒。”蘇婉并不上當,在她眼里大姐說什么都是對的。

“好了,你們別鬧了。大姐,飯好了,該吃飯了…”蘇巧打斷兩人的言語官司。

冬日里,沒什么好吃的。就是雞蛋羹,二合面饅頭還有米粥,配著蘇巧做的酸菜。

蘇巧做的酸菜,不酸,過兩遍水,攥干,切細絲,加入一點熱油涼調。在這個什么都沒有的冬季,已經很美味了。

“過兩日就是寒衣了,我準備托常英叔幫忙帶點紙錢回來。”蘇蕊等收拾完飯桌才開口道。

宋宸睿疑惑的問:“大姐,你這次不進城了么?”

“不了,也沒有什么必須要買的了。正好前兩日林嬸子說,常樂叔現在逢雙,便往返縣城做拉人的生意,掙點吃鹽錢。”蘇蕊可不想大冷天的,在牛車上晃蕩幾個時辰。就算要做,也要坐個帶車廂的騾子車,還是過了年買個騾子車好了…

蘇蕊望著弟妹“你們,有什么想要的么?大姐給買…”

蘇家弟妹均搖頭“我們不知道冬日里的縣城有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要什么。”

“這昨日才下的雪,路上不好走。等年前,大姐帶你們去轉轉。”

蘇蕊看弟妹都有向往的神色。

“大姐,我聽說過完年,有廟會唱戲的。”蘇瑩到底是還小,平常裝的在老成,內里還是個孩子。

蘇蕊笑“是,有唱戲的。但是你們還小,如果沒有大人陪著,我可不能帶你們去。”

蘇蕊見說完弟妹的連都耷拉下來,又開口道:“不過,等大姐做生意賺錢了,就請唱戲的來蘇家村給你唱,好不好?”

“好”蘇家弟妹一陣歡呼。

蘇蕊獨自走向蘇常英家,先給老人問好,才去了二房。

“林嬸子,我記得你說過常樂叔是逢雙去縣城。”

林氏點頭“是的,天天去沒那么多人,還受罪。”

“那明日常英叔去縣城的話,幫我帶些紙錢回來,一斤生姜,在打一斤高粱酒。”蘇蕊把數出一百文錢,交給了林氏。

林氏沒有客氣,直接收了:“行,明日就讓你常英叔給你帶。”

說完,便告辭回家,蘇蕊實在不放心家里的弟妹,外面那么冷,跑出去玩凍感冒了怎么辦。

回到家,發現弟妹都老實的圍繞著蘇宸楠,坐在炕上。

“你們怎么都圍著宸楠坐?”

蘇婉興奮喊道:“大姐,弟弟會走了。”

蘇蕊驚喜,其實在蘇蕊剛穿過來,沒幾天就一周歲了。但是那時候,她正在迷茫的階段,真沒有想起給蘇宸楠過周歲。

現在蘇宸楠已經一歲三個月了,在現代走路已然屬于晚的。

“宸楠,到大姐著。”蘇蕊站在炕邊,對著蘇宸楠張開手臂。

蘇宸楠先是小心翼翼的,邁開一步,然后慢慢的往前走,眼看要到了,直接撲向蘇蕊。

蘇蕊開心的。親著蘇宸楠的臉蛋。

次日傍晚,蘇常英便把蘇蕊要的東西,買了回來。

遞給蘇蕊的時候,蘇蕊只接了生姜和紙錢,把高粱酒推給蘇常英道。

“常英叔,這個酒我們也沒人喝,給你暖身子用的。”

蘇常英想想,這壺高粱酒也就十幾文錢,他能還的起,便欣然接受了“叔,在這謝過蕊丫頭了。”

蘇蕊把生姜,放進空間一半,剩下的放進灶房,交代蘇巧經常切一點和紅糖煮成姜糖水,讓大家都喝點,尤其是蘇宸睿要多喝一點。

很快十月初一到了,蘇家姐弟一早起來,身穿素衣,頭發只是簡單的挽起來。便提著紙錢,和一些簡單的吃食。

來到了蘇家祖墳地,蘇常明夫婦的墳前。

蘇宸睿打掃墓碑上的雪,把紙錢放在地上,然后跪下點著。

并不是蘇蕊姐妹不愿意動手,而是古代女子地位低,不能進祖墳,不許祭奠祖先,像燒紙掃墓只能是男子…

蘇蕊在心里念叨:“蘇父蘇母,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弟妹。望你們泉下有知,保佑我們平安順遂。”

蘇宸睿邊燒邊說:“爹娘,你們放心,我們現在很好,大姐對我們很好。我們能吃的飽,穿的暖。不知道比在老宅時好了多少倍。”

哽咽了下繼續:“如果那時,爹娘能早點分家的話…”

“如何能早點分家的話,娘就肯定死不了了。”

蘇宸睿已經泣不成聲。

蘇蕊姐妹幾人,也都哭出聲。只有蘇宸楠什么都不懂,左看看右望望。好似奇怪,為什么哥哥姐姐都在哭?

大家平復了心情,慢慢往回走。路上遇到了族里的長輩,看到蘇蕊姐弟妹從祖墳地里出來,皺了下眉毛,但是到底沒有說什么。

一早下來,蘇家姐弟心情都很是低落,沒有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