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長姐難為

165、談妥(五月十八)

王氏族長見有戲,驚喜的看了一眼王漢平,激動的說:“我,我們想要玉米,當然小麥和大米有的話也想要一點。”

孟明洲思考了下,隨即點頭:“這個沒有問題,就是要麻煩您,幫忙統計下一共有多少栗子可以賣的。”

王族長點頭,“這個不麻煩,不麻煩,我們這就回去統計。”

王族長站起身,對著王漢平道:“漢平叔,我回去叫家人送些吃食過來。”

王漢平擺手拒絕,“不用,他們是和梅子的倆兒子一起來的,都是自家親戚。”

王族長不容拒絕,“就這么說好了,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和孟明洲告辭便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又浩浩蕩蕩的走了。

隨后,王族長家的大兒子送來了五個雞蛋,一些蔬菜,緊接著又是王翰送來了一只自家養的雞,然后還有其他當時在場的族老讓家里人送來了家里有的吃食。

都是放下東西便走了,讓人都拒絕不了。

王漢平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對著站在身旁的孟明洲說道:“明洲小子,我們王家村雖然窮困,偏遠,但是我們人的心,沒有外面的人心黑。”

孟明洲含笑點頭,“是,都很淳樸。”

他如何聽不出王漢平的話里意思?只是覺得這一個村子的心眼,估計都長在他一人腦子里了,不過他也是為了他們王家村好,也就覺得沒有什么。

午飯后,王族長帶著統計好的數額來找孟明洲,孟明洲看到數目,便知和他算的差不多。

“兩萬七千斤,一半算作銀錢,就是一萬三千五百斤,一斤五文錢,就是六百七十五兩銀子。”

孟明洲不用族長拿來的算盤,自己心里算一遍,算完就直接說了出來。

王族長詫異的看了一眼孟明洲,隨即拿起算盤,自己一算,還真是這些數額。

“明洲小子真厲害。”

孟明洲笑笑沒解釋,這個心算還是他聽蘇蕊教自家弟弟時學的,當時聽的時候也覺得很是驚訝。

“至于糧食嘛,我們按剩下的銀子,一同換成相對應的糧食,到時要麻煩王族長自己分了。”

王族長點頭,“嗯,這個不麻煩你幫忙分,到時糧食拉來啦,我們自己分。”

孟明洲見在座的幾位都沒有反對,便掏出荷包,里面有蘇蕊給的三百兩的銀票,還有大概百十兩的碎銀子,他拿出其中三百兩的銀票遞給了王族長。

“我出門沒有帶那么多的銀子,我先付一些定金,明日走時會拉走一點,當然了,我也不會一次把栗子都拉走。”

王族長顫抖著手拿起銀票,緩緩的點點頭,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銀票,有些激動,隨即又有些尷尬這道:“孟小子,我,我們村誰家都沒有百十兩銀子,你給我這么大的面額,我們也換不開啊。”

“額…………”

孟明洲沒想到這點,蘇蕊也沒有想到,當時只是覺得帶銀票方便,省些事罷了。

孟明洲思考了片刻道:“要不這樣吧?您看,明日讓誰跟我們一起回去,我給你們換成現銀?”

孟明洲這樣說是為了讓他們放心,他不是騙他們的,更不會跑的。

王族長笑笑搖搖頭,他已經知道了,孟明洲和王漢平外孫家有親戚關系,所以還是很信任的。

“不用,不用,我們相信你們。”

族長都這樣說了,在做的眾人就算有疑心也都壓了下去,異口同聲道:“是啊,是啊,我們相信你們。”

孟明洲只是微微一笑,其實蘇蕊給他說的價格是七八文錢一斤都可以接受,而他卻沒有根據那個價格來說,還是按照縣城的價格來收購的。

其實他明白,蘇蕊想一斤多給一兩文錢,是覺得王家村窮困,想著幫一下,而且一斤多個兩三文錢對她都不算什么,但是他卻不能讓她這樣做。

自古以來大多是人們都是貪心不足蛇吞象,你次次對她們好,那是應該的,但是只要有一次對他們不好,那就是你的錯。

孟明洲心里默默想,蘇蕊既然想貼補他們,那就換一種方式貼補吧。

王族長欣賞完銀票,便把銀票遞給了孟明洲,“這個銀票你還是拿回去吧。”

孟明洲也沒有客氣,接過銀票放回荷包里,把荷包里剩下的幾十兩銀子拿出來數了數,剛好有七十五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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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銀票不要,那這些銀子算是定金吧,下次直接給七百兩。”

這次王族長沒有拒絕,數好銀子便收了起來。

王族長站起身,“那我現在安排族人把栗子放到一起?”

孟明洲搖搖頭,“這個不急,我一會還有事情要和你們商討,咱們現在應該先寫兩份文書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王族長連忙點頭,“是該寫,是該寫,瞧我,因為激動,把這事情忘了。”

孟明洲明白王族長的心情,他望向王漢平,“王爺爺,有筆墨紙硯嗎?”

王漢平流露出一個不失為尷尬的笑容,“那個,我家孫子都沒有上過私塾。”

“………………那,誰家有?”

眾人紛紛搖頭,都窮的只能吃上飯,飽都不敢吃,哪還有銀錢買筆墨?就是剛混上能吃上飽飯的王翰,也沒有閑錢買筆墨啊。

王族長想了想,忙說,“祠堂里有,平常用來祭祖的。”

孟明洲無奈了,一個村子,竟然只有一副筆墨紙硯。

王漢平看了眼眾人,忙喊院子里偷聽的孫子,“那個,興達,你跑得快,去祠堂拿筆墨紙硯去。”

“筆墨紙硯在…………”

王族長話還沒有說完,王興達就躥了出去。

王族長,“…………………”

孟明洲“…………這就跑了?”

王漢平,“沒事,一會就回來了。”

果然片刻后王興達又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問,“爺爺,你沒有說紙墨筆硯放到哪里了啊?”

王漢平無奈的搖搖頭,對于這個孫子的急性子他也是沒辦法了。

“不知道你跑那么快干嘛?”

王興達委屈的說,“是您讓我快點的啊……”

孟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