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長姐難為

168、自信(五月十九)

孟明洲仔細觀察了一番,見劉德的氣色紅潤,果真好了需要,天知道他剛見到他的時候真的以為他要活不下去了,臉色都是青灰色的。

“德叔,你再好好養一養,等徹底好了,再來幫忙,不急于一時。”

“好。”

劉德笑著點頭,他還要好好活著,看著少爺和老爺一家團聚,看著少爺娶妻生子呢,所以必須要把身子養好了。

王氏的幾個族人眼睛愣愣的盯著蘇蕊家的院墻和大門,他們還是第一次見用磚壘的那么高的院墻,心里默默算著需要多少錢?畢竟磚塊是需要錢的,而他們基本上都是拿土胚蓋的房子,只有族長家有拿磚蓋房,但是也只是一半用了磚,一半還是土胚。

“宸棟哥,宸文,宸遠,蘇強,還有王家哥哥們,快點走啊,都站在門口做什么?”

蘇宸棟搖搖頭,“宸睿,算了,我帶他們回我家去。”

蘇宸遠,“是啊,我們已經出去了兩日,家里爹娘該擔心了,我們先回家了。”

蘇強點點頭。

蘇宸睿皺了下眉毛,“一起吃個飯唄,吃完再回去。”

王家兄弟們見到蘇蕊家的紅磚青瓦一陣心里發顫,他們可不敢在這么好的房子里吃飯,忙拒絕,“不,不,不用了。”

蘇宸睿,“……………”

孟明洲也是無語,“……………”

蘇宸睿喊的第一嗓子,蘇蕊就聽到了,她哄睡著蘇宸楠,忙去了前院。

見蘇宸睿幾人還站在大門口,蘇宸睿還一臉不高興,有些奇怪,“宸睿,你們都回來了,怎么還不進院子?站在院子門口做什么?”

蘇宸睿聽到蘇蕊的聲音,一臉委屈的望著她,“大姐,他們都不愿意來咱們家吃午飯。”

蘇蕊笑了,蘇宸睿很少露出這種神情,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頭。

“宸棟哥,一路辛苦了。”

蘇宸棟忙擺手,“不幸苦,不幸苦。”

“宸棟哥,還有王家哥哥們,你們看,我家很少來客人,這一下子你們來了,我弟弟心里高興,你們要不然就陪著我弟弟吃個飯吧?”

王氏幾個族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作答。

孟明洲把騾子上的栗子卸到糧食房里,便走到他們身后,從后面推著他們往院子里走,“好了,走了走了。”

蘇蕊把他們安排進堂屋坐下,親自倒了茶水,并上了幾盤點心。

“你們先歇一會,我去給劉媽媽幫忙去。”

家里蘇巧和蘇瑩她們吃過午飯就去找花氏去了,所以做飯只能靠劉媽媽一人,蘇蕊怕她忙不過來。

蘇宸棟忙站起身,“蕊妹妹,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蘇蕊擺擺手,“不用,不用。”

話雖是如此,但是孟明洲喝了杯茶,還是進了灶房。

“思兒,你休息會,我來燒鍋。”

劉思望向奶奶,見奶奶點頭,便道:“那思兒去后院看小少爺。”

孟明洲,“嗯,去吧。”

蘇蕊正在淘洗米,聞聲抬起頭問,“明洲表哥,你怎么不多歇一會?”

孟明洲往鍋灶里填了一把柴,“我并不累。”

“哦?”

蘇蕊才不信呢,現在騾子車又不像現代的轎車一樣帶減震,顛幾個時辰不累才怪呢!

孟明洲知她不信,不過見她沒有追問,也就笑笑沒有解釋。

“對了,我主要是想給你說下在王家村收栗子的事。”

蘇蕊點點頭,“你說。”

孟明洲把王氏的要求說了出來,蘇蕊震驚的聽完全過程,“明洲哥厲害啊,我昨日還發愁等栗子買回來怎么剝呢,你就已經幫我解決了。”

孟明洲微笑,“我聽你說過栗子好吃不好剝。想著你設想的金額沒有達到,就擅自作主了。”

蘇蕊搖搖頭,“明洲表哥,我既然把事情交給你了,你就不是擅自作主,而且你這件事做的也很好。”

孟明洲心里有自信,知道蘇蕊不會覺得他做的不對。

劉氏高興了,她雖是奴仆,但是以往在孟府,還真的沒有剝過栗子,那日幫蘇巧剝了一下午栗子,是真真的麻煩。

“栗子去了皮,日后在準備起來就方便的多了。”

蘇蕊含笑點頭。

孟明洲,“對了,他們要求的糧食怎么辦?是要去縣城買嗎?”

蘇蕊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那個,這個不用買,明日從地窖里取吧。”

孟明洲疑惑,“幾千斤的糧食呢,夠嗎?”

蘇蕊不敢看孟明洲,眼睛亂轉,“那個,夠!這個你就別管了。”

孟明洲了然的點了點頭,不再繼續問,蘇蕊奇怪的看向孟明洲,見她真的不再問,便把心悄悄的放回了心里。

王氏族人在蘇蕊家吃過午飯,蘇宸棟便把他們往自家領,剛走進院子,便開始大聲呼喊。

“娘,娘,你快點出來,看看誰來了?”

王氏聽到大兒子的聲音,忙放下手上的針線,走出房門便看到自家的兩個兒子,還有他們身后跟著的王氏族人。

王氏驚喜了,“哎喲,這是興瑞和興達吧?都這么大了,姑有幾年沒見過你們了。”

興瑞從踏進王氏家的大門起,就被收拾干凈的院落和整齊的磚瓦房所震驚,隨即而來的是高興,他高興姑姑過的好。

“姑,好久不見,爺爺奶奶都想您了。”

王氏聽到爹娘便紅了眼眶,想當初她也是被爹娘疼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從小對她百依百順的,哪怕當初她眼瞎看上了蘇常海那個空有皮囊的家伙,作天作地的非要嫁給他,爹娘也只是當時生氣,事后還是很疼愛她,怕她過的不好,還常常托人送些家里產的吃食,打個野兔子,野雞一家人不舍得吃,也要給她送過來。

結果那些東西都吃到狗肚子去了,還好,她從那幫畜生窩里逃了出來,想到如此,王氏想到閉上眼睛,如此深深深的吸了口氣。

“姑,您怎么了?”

王興瑞一直看著王氏的表情,見她從開心到懷念,再到難過,最后是仇恨,他實在想不通,自家姑姑為何是如此?

王氏平復了心情,睜開眼睛,微笑著對他說:“沒什么,姑只是想起以往的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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