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主持公道第879章主持公道(1/2)
謝氏見一向忍氣吞聲的大兒媳打定主意要與她撕破臉,一時有些不適應她的改變,被懟了個啞口無言。
謝氏的爹乃光祿寺卿,掌管著宮內一切宴會、祭祀,雖只是個四品官,油水卻很足。
因此靠著她那奮斗了幾十年,攢下豐厚身家的父親,她也過的相當滋潤。
即便后來做了尚國平的繼室,憑借著豐厚的嫁妝,也能在尚家混的風生水起。
然而,謝氏能在尚家站穩腳,掌控著尚家的內外大權,靠的可不只是那點嫁妝。
更不是尚國平那個軟飯男!
她很快穩下心神,壓抑住心中對于尚母的恨意,見周圍的人了然的竊竊私語,當即便有了對策。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顧南煙身前。
然后在顧南煙的冷眼下,從容的跪下,一臉凄苦的訴說起自己的不易。
“懷洲他娘福薄,這孩子是臣婦看著長大的,自小對他比對臣婦的親兒還要疼愛,想著前邊兒姐姐走的早,多憐惜他幾分無可厚非。”
謝氏說著就開始掉淚。
那苦逼樣不知道的還當她在尚家受了多大的委屈。
顧南煙默不作聲,垂眸聽謝氏唱戲。
她倒是要看看這女人的手段。
謝氏見顧南煙不出聲,哭的更加戚然。
“臣婦自認恪盡一位做母親的職責,卻也沒想著讓老大一家多孝順我,可最起碼的尊重總要有的吧,好歹我也養了懷洲一場不是?”
“可王妃看看,老大媳婦是怎么對待臣婦的!污蔑臣婦不說,還在這么多人面前出言頂撞。”
“臣婦好歹是他們名義上的母親,他們這是不孝!”
“求王爺王妃為臣婦主持公道啊……”
謝氏說罷將身體伏低在地,背脊因為啜泣而顫抖。
然而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的低垂的臉上卻有藏不住的得意。
她虐待大房一家是事實,可是除了尚家主仆又有誰親眼見到過?
反而老大家的對她不敬卻是有目共睹的。
嘉南國以孝為先,王妃跟大房關系再親近,可在這么多位命婦面前,她就不信對方還能偏袒!
不得不說謝氏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切入點找的不錯。
古代確實講究以孝為先,甚至到了愚孝的地步。
正所謂無不是之父母,有時候明明是長輩的做錯了事,然而通常被指責的仍舊是晚輩。
顧南煙不認為這樣的行為是對的。
因為并不是每個長輩都有長輩的樣子。
有些長輩一味要求孩子要孝順要懂事,要按照自己的想法過日子。
可長輩的想法就一定是對的嗎?
要知道每個時代都有人渣的存在,那些人渣過了十幾二十年并未死去,而是變老了啊。
成為別人長輩的人渣,真的每個人都會因為時間的洗禮變成一個可以幫助后輩規劃正確人生道路的智者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誠然其中一部分人會因為自身的經歷以及閱歷改變了想法。
可還有句老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第879章主持公道第879章主持公道(2/2)
自然,這也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可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在顧南煙眼中,謝氏就是那個“人渣”!
她雖沒有對社會造成顯而易見的危害,卻間接的毀了兩代人的生活。
尚懷洲夫婦且不說,若不是顧南煙的出現,尚媛媛的凄苦怕是到死都沒個頭。
這種說法并不夸張,因為原生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是會持續一生的!
顧南煙淡淡的看著她表演,眼神卻越來越冷。
周圍的議論聲漸漸轉了風向,由原本的嫌棄尚母的出身,到吐槽謝氏的惡毒,再到如今尚懷洲一家的不孝。
這讓謝氏不禁得意忘形。
正當她認為自己此戰必勝的時候,一直沒出生的顧南煙開口了。
“你們雙方各執一詞,本宮實難判斷孰是孰非,既然如此……”
她冷笑一聲,望了眼一副勢在必得的謝氏,唇瓣輕啟道:“不如就交給大理寺審理如何?”
既然謝氏當眾提出讓她主持公道,那她索性主持到底。
不是說尚懷洲一家不孝,尚母是在污蔑她嗎?
那她就交給大理寺查證,查一下尚母的話究竟是不是污蔑!
她相信只要她出面,大理寺卿定不會馬虎對待,一定會還謝氏一個“清白”。
謝氏顯然沒料到她這么不按牌理出牌,她明明只是口嗨幾句,怎么就要去大理寺這么嚴重了?
其余諸位夫人也沒想到顧南煙如此語出驚人。
像他們這種尊貴人家,奉行家丑不可外揚,誰會將這種事捅出去,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雖然不是自家的事,可眾人還是覺得顧南煙此舉太過了些。
上官氏本以為這只是婆媳之間的矛盾,怎么也沒想到顧南煙會將之升華為案件處理。
一時間也有些尷尬。
這是她自公爹升官后第一次宴請朝中女眷,若是還鬧到了大理寺去,誠然謝氏沒了面子,可她的臉面也要被人扔到地上踩的呀!
更別說這其中還牽扯到她公爹的面子……
“這……只是起了幾句口角,不用去大理寺這么嚴重吧。”上官氏訥訥道。
她心中無比后悔,明知道謝氏與大房不合,方才卻沒有阻止謝氏找茬。
可她也沒想到王妃會如此護著尚茵茵一家啊!
早在前兩年尚茵茵頻繁登晟親王府大門的時候,她就聽說了兩家關系不錯,甚至王妃還親自治好了尚茵茵的白蝕癥。
那時候,所有人都只當她是跟尚大人交好才出手的。
畢竟尚大人的病也被她治好了。
而尚茵茵在他們心中不過是個附帶的。
可今日一見,人家王妃哪是跟尚大人交好,分明是喜歡尚茵茵那丫頭!
而上官氏在謝氏出言不遜的時候沒有阻止也是有原因的。
公爹正是需要拉攏朝臣穩固地位的時候,謝氏作為尚大人長媳,掌管著整個尚家的中饋,話語權定然要比幾個晚輩重要。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給公爹樹敵,讓公爹以及丈夫對自己不滿,便也由著她去了。
針鋒相對的事時有發生,誰家辦宴會都避免不了,索性也只是幾句口角。
可此時的上官氏悔得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