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惡毒后娘她超兇

第302章 逼宮

最新網址:第302章逼宮第302章逼宮←→:荀晉元這邊還在猶豫,要不要將自己的打算說出口。

那邊徐氏從鏡子里已經看到了荀晉元的神色,心里一咯噔。

同床共枕夫妻這么些年,荀晉元的想法,她一般都能猜出個六七分。

先進來問沈佳言說的話,她就有了幾分猜疑,此刻看荀晉元遲疑的神色,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幾次張口語言,可看著荀晉元變幻莫測的臉色,終究還是沒張口。

只垂下眼瞼來,無意識的梳著頭發,等著荀晉元發話。

心里卻悶悶的難受,這三年,荀晉元高升,入了皇帝的眼,還擴展了不少人脈。

雖然不過是從四品的知府,可在這安陸府,無人不賣他面子。

就是京城那邊的貴人,也客客氣氣的。

這兩年來,荀晉元官威日盛,城府日深,尤其是這三年快過去了,自家老爺憂色漸深,擔心任期滿后的調任問題,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

她早就有所察覺,可她一個后宅女子,能幫得上的有限,也只能盡力不給他添麻煩。

今日沈佳言來,拿出冰糖的時候,她心中是驚喜的,有了這個,自家老爺的升遷恐怕就無礙了。

說來,她和沈佳言投緣是一方面,內心深處,其實她拿沈佳言當他們夫妻的貴人,能有今天,真是多虧了沈佳言。

所以看出來荀晉元似乎要拿沈佳言的婚事做文章,徐氏忍不住有幾分心寒。

更多的是擔憂!

她知道,自家老爺雖然也欣賞沈佳言,覺得她有本事,可天生骨子里還是有些驕矜,看不起女人的。

居然試圖插手沈佳言的婚事,以便更好地控制住沈佳言,換做別的女人也許就成了,甚至不用動這么多腦筋,就能達到目的。

可沈佳言真能入他所愿?

以徐氏對沈佳言的了解,絕對不會!

今日那些話,此刻細細想來,字字句句卻都是沈佳言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不會成親,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棋子!若是大家還跟以前一樣,就和和氣氣的繼續一起賺錢。

若是有別的心思,只怕就是一拍兩散,豁出命去也不會從了!

先前徐氏還以為這些話,是沈佳言說出來,讓她傳給其他打她主意的貴人的。

此刻再想,恐怕也是說給自家老爺和自己聽的吧?

這樣一個冰雪聰明,有手段,有心計的人,不提情分,就提利益,也是不能得罪的不是?

徐氏心念急轉,咬了咬唇,打算若是荀晉元還不死心,她怎么也要好好勸上一勸才是。

反正對于現在的生活,她已經十分滿意了,手頭寬裕,這三年攢下的錢財,已經足夠了。

荀晉元已經是從四品了,只要不是去京城,在地方上,那也是人人迎奉的對象,手里又有錢,這樣的日子難道不好嗎?

只是她也明白,男人們跟女人不一樣。

男人在仕途上的野心沒有止境,讀書人入仕途畢生的愿望,只怕就是拜相入閣。

因此她對于能不能勸服荀晉元并無太多把握。

正胡思亂想間,荀晉元長嘆息了一聲:“罷了罷了!她都說出這番話了,看來是真不想嫁人!我雖然是義兄,也犯不著做這個惡人,非要逼她嫁人!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真要逼急了,她是個爆炭的脾氣,若是發作起來,恐怕我們都要吃掛落!”

徐氏都能想明白的道理,荀晉元只一聽就明白了。

在心中盤算了半日,雖然還是有一絲不甘,可到底他也不是那厚顏無恥沒有底線的人,要強逼著沈佳言嫁。

更何況,徐氏能看明白,荀晉元看得更清楚,沈佳言可不是認人拿捏的主。

這兩年,她代表著徐氏和他,跟京城貴人那邊的聯絡可不少。

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法子,誠親王那邊對她十分看重,不止一次露出口風,說想讓沈佳言去京城給他管鋪子和生意去。

若真逼急了沈佳言,她投靠了誠親王,她不會有事,自己這一家子只怕就難了。

三年過去,沈佳言早不是當初那個落魄的帶著三個孩子,還需要他庇佑的寡婦了。

不過好在沈佳言也是個念舊情的,比如這冰糖,她若真有了別的心思,完全可以拋開他和徐氏,將房子敬獻給誠親王,恐怕能謀得更大的好處。

可她還是將這個方子給了自己,讓自己去謀取好處,自己也要念這份情!

也是自己這些日子為了升遷一事想左了,鉆了牛角尖了!

想通后,荀晉元后背忍不住出了一層冷汗,若是自己真執拗的一意孤行,只怕——

他不敢繼續想下去,抬頭看徐氏。

徐氏早就停下了手里梳頭的動作,正關切的看著他,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荀晉元心頭一暖,看明白了徐氏的擔心,上前一步,摟住了徐氏,低聲道:“讓你擔心了!你放心,之前是我想左了,如今都想明白了!”

“你明日跟義妹說,就說我都知道了!別的也還罷了,護住自家妹子成不成親,還是能做到的!”

徐氏提著的心松了下來,安撫的握著荀晉元的手,笑著道:“老爺放心,我明日一定跟妹子說清楚明白!有咱們在,反正不能讓她委屈就是了!”

夫妻倆達成了一致,相視一笑,這才安歇不提。

沈佳言卻一夜好夢,并無太多擔心,畢竟她把該說的話都說清楚了,徐氏和荀晉元都是聰明人,想來會想清楚里頭的利益糾葛,放棄不該有的打算的。

果然,第二天醒來,陪徐氏吃了早飯。

徐氏就將她和荀晉元的態度擺明了。

沈佳言也松了一口氣,她還算看好徐氏和荀晉元,雖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可到底心思還算清正,不是那種沒有下限的人。

就算真有什么打算,衡量一番后,知道不可為就會放棄。

所以她真不想換合作對象,有徐氏和荀晉元在前頭替她擋上一擋,她才有今天的快活日子。

有了這份默契,沈佳言和徐氏更親密了些。

每日里同進同出,起居一處不說,還攜手逛街,上酒樓,聽戲,或者駕車直接到城外的莊子里住上幾天,真是有些樂不思蜀了。

荀晉元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回家后,徐氏還不在家,雖然有下人伺候著,也有兩個姨娘,可卻總感覺有哪里不得勁,又說不出來。

這日,沈佳言和徐氏剛在莊子里泡著溫泉,喝著梅子露,快活似神仙呢。

外頭腳步匆匆,董嬤嬤肅著一張臉進來稟報:“夫人,姑太太,老爺派人送信,讓咱們快回府里去,出大事了——”

徐氏和沈佳言對視了一眼,雖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可讓荀晉元能派人來通知,想來棘手。

忙起來沖洗了一番,換了衣裳,梳好頭發,就要出發。

馬車是早就準備好的,兩人上了車,急忙往城里趕。

跑快了有些顛簸,沈佳言還好,徐氏身嬌肉貴,顛得她渾身都要散架了,還有些想吐都沒讓車夫減速。

還是沈佳言從荷包里,尋了一點她自腌的一點酸甜杏脯,讓徐氏含在嘴里,這才好一些了。

顛簸了快兩個時辰,終于趕在城門關閉前,堪堪趕到。

進了知府后衙,荀晉元已經等著了。

都來不及等兩人梳洗,直接讓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才壓低聲音開口:“京城那邊傳來消息,陛下病重不起,二皇子逼宮了——”

什么?

徐氏腿一軟,要不是沈佳言攙扶著,就要軟癱在地上了。

饒是沈佳言,也忍不住心驚肉跳。

這為了那一把至高無上的椅子的爭奪,那可是要無數的人命和鮮血填進去的!

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自己冷靜下來:“那現在,爭出個結果來了沒?新皇是哪一位?”

荀晉元將徐氏半抱半拖著放到了椅子上坐好,這才愁眉不展的道:“二皇子逼宮那日,京城那邊冒死送出來這個消息。如今京城里到底是什么情況,誰也不知道!咱們這里離京城有數百里,就是送信,最少也要八九日功夫。”

“現在京城要么是一團糟,要么就是已經分出勝負正在清算!這一時半會的,消息肯定傳不出來的!”

說著忍不住就發愁,這也不知道新帝是誰啊?

一時又后怕,又慶幸!

當初也有皇子跟他接觸,想插手這制糖里頭來,他本來還在猶豫,是沈佳言提醒了她,皇帝日益衰老,下頭幾位皇子都不安分。

從龍之功從來都不是那么容易的,真要堵上家族所有的性命嗎?

倒不如老老實實的,只認皇帝!不管是誰,當皇帝就認!不是皇帝,就不認!

這樣即使不如從龍之功宣赫,可勝在穩妥。

只要新帝沒有腦子壞掉,總是要用人的!雖然不能成為新帝的心腹,可好歹也沒站在他的對面不是?

天長日久的,只要做的好,總能入新帝的眼!

荀晉元如今萬分慶幸,他琢磨了好久后,聽了沈佳言的話。

沒有接受任何一個皇子的拉攏,而是選了誠親王,位高權重不說,還是皇帝的親弟弟,最得皇帝信重。

更妙的是,那分給誠親王的干股紅利中,有一半是入了皇帝的私庫!

如今就算皇帝真的殯天了,不管新帝是誰,那一半的干股紅利就是他的,也算是給新帝的投名狀!好歹能保住他們這些人的性命吧?

只是如今,就只能等了!

等最后的勝利者!

沈佳言也明白如今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還不能露出端倪來,一切如常才是。

因此跟荀晉元和徐氏商量起,這些日子來,要外送內緊才是。

不能讓外人察覺,可對內要好生清理一下自家,查一查有沒有什么把柄,或者不太好的事情,要及時的處理。

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是。

徐氏聽了半日,也恢復了力氣和膽子。

當下就道:“外頭的事情交給老爺,這內宅的事情老爺就不用操心了!我明日就稱病,拘住兩個姨娘和兩位姑娘在身邊侍疾。然后將內宅的事情托付給妹子,讓妹子幫著代管,正好查一查家里這些人。雖然是多年的老人,可咱們家寬和,這些年說不得也有些見不得的人,趁著這個機會,一并都清理了!”

荀晉元等著徐氏和沈佳言回來,就是說這個消息的。

見她們都有了心理準備,也就放心了。

他還要到前頭去,跟師爺商量前頭的事情,府衙的,還有制糖作坊的,這些可都要梳理一遍才放心。

因此也就沖著沈佳言拱拱手,自去前頭去了。

徐氏和沈佳言兩人又坐著商量了半日,如何清查家中的奴仆的事情,都疲倦得不行了才散了去。

晚飯都是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用的。

到了半夜,正院點起了燈,說是徐氏病了,發燒說胡話,讓連夜去請大夫。

折騰得一家子上下都沒睡好,在外頭守著。

大夫把了脈,只說受了涼,心中又有些驚恐郁悶之氣,所以才會發燒。

開了藥,服下后退了燒后,再調理幾日就好了。

沈佳言進去看了徐氏,才發現,居然不是做戲,而是徐氏真的被荀晉元的那番話給嚇病了。

一時真是徹底無語了。

徐氏服了藥,精神略微好了些,當著眾人的面,就將后院之事托付給了沈佳言,連對牌賬冊,還有鑰匙什么的都一并給了。

沈佳言推拒了兩次,荀晉元開口,也就應下了。

不過只說幫著代管幾日,等徐氏好了就交還。

沒曾想徐氏燒反反復復的,倒是難以下床了。

只讓兩個姨娘和兩個庶出子女侍疾,只拘在正院的偏房里,不許她們出去。

而沈佳言則帶著董嬤嬤,還有荀晉元身邊的心腹長隨,開始代管后院之事。

沒幾日,就查出了好些碩鼠。

因著荀晉元高升的緣故,不少人想多些糖的份額,走別的路子不通,加上荀晉元除了大家都有的孝敬外,多余的一概不要。

有哪些善鉆營的,就將主意打到了荀晉元身邊伺候的這些老人身上。

這些年他們收的好處,加上徐氏寬和,手頭寬裕,府里的開支也充裕,也被他們貪墨了不少。

一個管采買的,一個管灶上的,還有二管家,這三家,這三年下來,養肥了不少。

人被查出來,證據確鑿,都擺在了荀晉元和徐氏面前。

荀晉元親自發話,讓大管家帶著人去抄家。

每家都抄出了一兩千的銀子不說,還有地契,房契之類的。

三家下來,現銀和地契房契還有各色古董金銀之類的,差不多上萬的銀子了。

徐氏愣是氣得病都好了,一時間也不躺在床上唉聲嘆氣這里不舒服那里難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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