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靜他們就當不認識這個人,江澈他媽也沒搭理他們,大家相安無事還挺和諧。
鍋包肉地三鮮外加一個東北大拉皮,三個菜外加一盆米飯,三個人吃的飽飽的。
從館子出來的時候江澈他媽和那個男的還在邊吃邊聊呢,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么。
“二姐,江澈那邊什么情況?徹底解決了么?”鞠靈好奇巴巴的問道。
她二姐為了不影響她學習都不跟她說這些事兒,每回問都用“挺好”來敷衍她,現在趁著她二姐心情好趕緊問一問。
鞠靜回頭瞅江澈他媽一眼大步往前走,淡淡的回鞠靈道:“就飯店那老娘們,比他兒子病的都重,怕別人說她兒子是神經病沒有面子竟然又送江澈去學校讀書了。頭前兒江澈還老用別人的號碼跟我聯系,我嫌煩就把手機號換了,這一段時間倒是挺清凈的,估計等放寒假的時候他也有新的網戀目標了。”
是個好消息,雖然問題沒有徹底解決至少不會禍禍鞠靜了。
接下來的這兩個月鞠老三家的好消息可不止這一件呢。
第一件,鞠家前前后后欠下十幾年的債,終于全都還清了!
不對,這樣說不準確,應該說能還的都還上了,還有一家聯系不上只能等打聽到消息再還。這個人就是阮曉峰的嫂子,當初跟阮曉峰一塊兒跑了,一走這么多年一點音信都沒有,村里都沒人提起,可鞠文啟夫妻還始終記得她,記得他們欠的債。
無債一身輕,張永梅給鞠靜鞠靈打電話的時候笑的特別開心,姐妹倆長這么大就沒聽她這么笑過。
可笑過之后張永梅又哭起來。
“太不容易,這些年真的太不容易了!以前不管干啥老覺得背上背著座大山,吃也不敢吃穿也不敢穿,一心的想把背上的山卸下來,現在終于松快了。以后我和你爸在屯子里也能挺直腰板,不用見著誰都怕人家一開口就是讓咱還債了。”張永梅哭著說道。
她這樣一說,兩姐妹也想到以前家里負債累累的那些年有多難,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哭過這一場,鞠老三家再不會為外債掉一滴眼淚,不管是難受的還是高興的,都不會再掉。
第二個好消息是鞠文啟的,他覺得是好消息,至于是不是還有待考察。
村里村官要換屆,申志成被任職為村支書,村長的位置要空出來,屯子里好些人都想推舉鞠文啟當村長!
現在還只是有人提議,后面還要投票選舉。鞠文啟最大的競爭對手不是旁人,正是鞠英的丈夫朱運平。
朱運平挺老實的,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一喝就多,多了就愛拉著人說話,除了這一點倒也沒有別的毛病。
他在家都聽鞠英的,也正因為太聽話,村里才有許多人有顧慮,怕到時候村里的事兒都不是朱運平做主而是鞠英做主,猶豫著到時候要不要把票投給朱運平。
“什么時候選啊?我手里是不是有一票,到時候我投給姑父”,鞠靜樂呵呵的逗鞠文啟道。
鞠文啟一聽果然不高興,冷哼道:“胳膊肘朝外拐。”
“嘿,我怎么就朝外拐了?這不是你常說的嗎,都是一家人,那咱家跟我姑家就不是一家人了?”鞠靜笑著問道。
鞠文啟被懟的無話可說。
張永梅重新接過話筒,笑著告訴鞠靜:“年前選第一輪兒,你回不來讓小不點兒給你填選票也行,你大姐也有一票呢。別聽你爸的,你們愿意選誰就選誰,他大字不識幾個也沒啥能耐當啥村長當村長,村長倆字兒貼他臉上都跟他沒關系,他就是個官兒迷。”
隔著話筒都能聽到鞠文啟嘟嘟囔囔的聲音,顯然是十分不贊同張永梅的話。
這村長到底能不能當上還不一定,另外一件喜事兒差不多已經板上釘釘。
鞠敏和林德志打算明年春年領證結婚!
之前鞠敏看到四堂嫂因為懷女孩兒而內疚自責,深深的覺得應該跟在這個地方土生土長的林德志好好的談一談。
如果他們在生孩子的這件事上沒辦法達成共識,那她可能要重新考慮他們的關系。
閑下來后兩個人坐下來鄭重談了一次,鞠敏說出心中顧慮,林德志信誓旦旦的告訴她道:“孩子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不樂意生就不生,我都聽你的。”
這正是鞠敏期待的答案。在林德志表態后,鞠敏也想給林德志吃一顆定心丸,她道:“如果咱倆真的結婚了那肯定得要孩子。我的想法是不管生男孩還是女孩,咱就生一個,不要兩個。”
鞠敏為啥會有這樣的想法呢?不是她覺悟高響應國家號召什么的,是她覺得以她和林德志的情況生養一個孩子比較合適。
他們都只有初中文憑,沒有多豐厚的家底,孩子生的多不一定教育的過來,未來也不一定能給孩子提供多好的生活,還不如就生一個兩個人盡心培養呢。
鞠敏滿意了,林德志順勢提出結婚。
從一開始處對象鞠敏就是奔著結婚去的,既然林德志提了她也便沒有忸怩,打電話回來跟鞠文啟夫妻商量,鞠文啟夫妻覺得明年春天選個好日子領證結婚就挺合適。
“那林德志家那邊怎么說的呢?他家辦么?”鞠敏打電話跟鞠靜鞠靈說這事兒的時候,鞠靜問她。
鞠敏回答道:“他們這邊結婚都沒什么講究,不像咱家那邊要給彩禮要大辦啥的,好些都是男方直接騎摩托車把人從女方家接走就算完事兒了。我怕咱爸心里不得勁兒,就尋思我倆湊兩萬塊錢寄給咱爸,就說是林德志家給的彩禮,村里人問的時候咱爸臉上也好看點兒。”
鞠靈一直在旁邊聽著,聞言問道:“那你跟咱爸說了沒有?他要么?”
“說了。咱爸說先寄回來,他先給保管著,等明年夏天或者什么時候我們回去再給我們,這樣好看一點兒”,鞠敏回答道。
鞠靜譏諷的冷哼一聲:“他的面子值兩萬塊錢,這算是明碼標價了吧。咱爸這人可真有意思,年輕的時候雖然軟點兒好歹不太招人煩,怎么歲數越大性子越隔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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