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村委會的房子被刷了廣告,屯子里有大圍墻的人家基本上都被刷了,而且還是不同商品的廣告,有紅有白的,看著不美觀不說,最主要的是讓人家占了大便宜啊。
鞠靜抓住一個路過的村里人問廣告的事情,那人說道:“靜靜你不知道啊,昨天咱屯來了好幾撥人,說是讓在墻上刷字兒就送掛面啥的,大家都搶著讓刷呢。我家石頭圍墻刷不了,要不我也能拿掛面。”
聽這意思沒讓人家占便宜他還覺得挺虧。
鞠靜氣的兩眼發黑。
“那村委會這邊是怎么回事兒?誰同意他們刷了?!”鞠靜又問道。
村里人吭吭哧哧說道:“好像,好像是你爸同意的,人家知道你爸是村主任的爸還特意多給了一個面盆兒,我看著質量還挺好呢。”№Ⅰ№Ⅰ
鞠靜:...
真應該帶鞠文啟一塊去買東西,誰能想到就離開兩天他在家也能作妖啊。
鞠靜氣咻咻的去飯店找人算賬,鞠文啟不僅沒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還倍兒高興的跟鞠靜說道:“進村的時候看到了沒有?字兒寫的挺好,啥都不耽誤還有東西拿,多好的事兒。幸虧我在家,要不咱就撈不著這好事兒了。”
鞠靜:...
看著鞠文啟那副樂呵呵的模樣,鞠靜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她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飲料咕咚咕咚全都喝下去,等氣漸漸順下來才對鞠文啟說道:“爸,村委會那房子不是咱家的,讓不讓人家刷廣告不是你能決定的。還有,你當在墻上刷個廣告就值一包掛面錢呢?讓人忽悠了還擱這兒樂呢我真是服了!”№Ⅰ№Ⅰ
“啥?一包掛面還便宜了?那得幾包掛面?”鞠文啟傻乎乎的問道。
“根本不是掛面不掛面的事兒。不跟你解釋,我先去把這事兒處理了!”鞠靜頭疼的說道。
鞠靜把所有刷了廣告的人家走一遍,又記下廣告標語下邊的電話號碼,再回飯店挨個兒打電話,讓他們把掛面什么的都拿回去,村里要統一清除廣告。如果不想把廣告清除那就按照正常價給老百姓錢。
對面的人一聽就知道鞠靜這是懂行的不好忽悠,再加上小富強屯這邊又不通國道鐵路,廣告能起到的作用沒有那么大,他們都不愿意花錢買廣告位,又覺得為幾包掛面再跑一趟不值當,就讓鞠靜隨便處理墻上的廣告。
鞠靜在大喇叭里跟全村的人說清楚這件事,告訴大家以后可別上當了,圍墻那么大的地方刷上廣告,不給錢肯定不能讓他們刷,一包掛面就打發了,那些人明顯就是在騙人。№Ⅰ№Ⅰ
原本拿到掛面還樂呵呵的人聽說自己賠了被騙了又都氣的不行,恨不能馬上就往墻上潑一桶油漆把那些破字兒蓋住。可是一想到油漆也要花錢,拿鍋底灰抹又太難看,只能作罷吃下這個“啞巴虧”。
別的地方的廣告可以不清理,村委會墻上的肯定得清理啊,一個村子的門面怎么也得像樣一點兒。
涂料啥的還沒買回來,臟辮姑娘和扎洞小伙就要離開了。
自打幫著搶水之后,屯子里的人對他倆態度明顯好很多,再沒有人說過他們嚇人。如今倆人要走,屯子里竟還有人包了特產讓他們帶回去呢。
鞠靜給他們準備了鞠敏廠子生產的特產禮盒,景承熙去趙芬那兒買了點干糧糕點,也算是一種特產吧,讓他們路上吃。№Ⅰ№Ⅰ
送走這倆人,鞠靜這邊就只有那對休年假的夫妻需要招待。這幾天要來一批學藝術的學生,住的地方得好好收拾收拾,鞠靜又忙的不行,根本沒時間去買涂料刷墻。
鞠靜沒想到她新接待的這幫學生竟然自備了涂料,聽說鞠靜要把墻上的字兒涂掉一個一個興奮的不行,爭著搶著要幫忙。
他們是想幫忙嗎?
是,肯定是啊。當然了,他們更想在房子上搞涂鴉,畢竟在城市里,想找一塊可以隨便涂鴉的墻都不容易。
搞涂鴉可以,但也得有內容限制,不能整的太格楞子太嚇人,畢竟得照顧全村人的感受。
大晚上鞠靜跟一幫年輕人在飯店的院子里一邊吃燒烤一邊商量這事兒的時候,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鞠靈突然發言道:“二姐,你說把飯店搞一搞怎么樣?飯店一年到頭辦不了幾場喪事,絕大多數都是喜宴,咱們不如搞喜慶的涂鴉,人家來辦酒席看著也高興。”№Ⅰ№Ⅰ
其實鞠靈主要考慮的是即將到來的鞠敏的婚禮,全家人都想把婚禮搞大搞的特別一些,給飯店整的喜慶一些也算是特別的一種吧。
鞠靜跟她想到了一塊兒,當即便拍手說道:“這個主意好,不光飯店要搞,咱家的房子也搞一搞。”
有那么多地方可以隨意創作,可給這幫有一身藝術細胞無處施展的孩子高興壞了,其中一個男孩兒還問鞠靜道:“靜姐,我們進村的時候看到好多墻上刷著廣告,要不你跟村里人說一聲,我們把所有刷廣告的墻都畫上畫行不行?他們要是不放心我們隨便畫的話可以指定畫什么,我們不要錢。”
鞠靜搖搖頭,苦笑道:“你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我要先跟他們說了,別說給你們錢了,他們肯定會跟你們要錢的。不過沒事兒,你們先緊著村委會和飯店畫,有人跟你們打聽情況的時候你們就說是我求你們幫忙畫的,他們要是也求你們幫忙畫,你們再答應。”
小孩子還都挺單純,沒搞明白鞠靜干嘛把簡單的事情搞的這么復雜,鞠靜也沒多解釋,只讓他們照做就好。
小年輕們還在構思畫什么的時候,鞠靈接到喬玦的電話。
他竟然提前回國,人已經到省城了。
好巧不巧,他剛落地就收到馬雨然的信息,問他來不來參加鞠敏的婚禮。
他報出自己的位置,馬雨然馬上倍兒高興的拜托他捎上馬玉丘。
馬家人都挺忙的,就連馬雨然也抽不出時間來參加婚禮,他們又不放心馬玉丘一個人坐幾個小時的火車過去,馬雨然這才想到問喬玦,沒成想喬玦正好剛到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