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后,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錯,不錯。”
沈世友崩潰了。
“姑娘,你是個姑娘啊,你怎么可以扒男子的衣服。”還把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
“我當然要先驗貨啊,要是你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那我以后的幸福怎么辦?我們草原姑娘可沒有偷人之說。”她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差別沒把沈世友給羞憤死。
他看上女人是另一回來,可被一個女人如此對待,他···
他不活了。
這么一鬧,沈世友才認真看起這姑娘來。
發現,小姑娘長的還不錯,就是,黑了點。
“姑娘,你家大人呢,讓你家大人來,我和事和他們講。”早知道就不來這了,被人揍一頓就算了,還被搶,他這是得罪了誰啊?
“我爹娘在準備咱們的婚禮,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家里的牛羊全都給你,你一定會是我們草原上最幸福的人。”
小姑娘還憧憬著未來。
好在外頭那些跟著沈世友一起來的伙計們是個眼尖的,見這邊一出事,他們就直接溜出幾人,回去找幫手。
其余的都護著物資。
沈世友也是作。
商人本色啊,見利起意。
沒成想,最終把自己給虧了進去。
江策和夏子軒過來的時候,外頭都燃起篝火,不光如此,還掛上了飄帶,這可是草原上最大的禮儀了呢。
他們來的時候當然和邊關那邊里人了解過草原。
又拉住一個本群人一問,得知是辦結婚禮儀,這就更讓二人懵了。
二人對視一眼,很快找到沈世友帶來的人。
當看到他們一個個吃好喝好的樣子,二人無語。
“怎么回事?”二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對他們問道。
下人們也不隱瞞。
直接把自家老板被人搶的事情道了出來。
還說,老板也沒求救,他們只要守好貨物就好。
呵呵,二人無奈。
“你們老板被關在哪里?”江策開口問道。
下人用手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個蒙古包。
“老板就在里面,不過他不是被關在里面,而是在里面洞房。”伙伴越說臉色越發不對。
細看,他在羨慕老板呢。
江策和夏子軒二人不再理會這些二貨伙計。
直接走向那個披紅掛綠的蒙古包。
剛一到門口,他們說被人給攔了下來。
“你們是什么人這里是新人洞房之地,不可入。”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小姑娘的兩位哥哥。
老大吉雅塞音,老二白音二人。
他們為了小妹的幸福,可是一直守在這門外。
吃飯都是媳婦給送過來的。
“我們是新郎的朋友,可否讓我們見上一面?”江策禮性的拱了拱手。
二人一聽是妹夫的朋友后,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
“那二位可得好好去喝上一杯,來,我是娜仁的二哥白音,走,我帶你們過去喝酒去。”
白音說完,就對著二人勾肩搭背,想把人帶離這里。
可夏子軒是誰,別說是白音這沒學過武的之人,那怕是江湖中有名有姓的高手都動不了他半分。
白音本打算用自己的力氣把二人帶走,沒想成,差點沒讓他自己給摔了。
“我們要見我們的朋友。”夏子軒不是江策,他沒那么大禮性。
“朋友,你如此可就不地道了,我們都說了,你們的朋友正在和我小妹洞房,這時叫他出來只怕不好吧。”這時,吉雅塞音上前一步扶住自家弟弟說道。
“我不管,我現在只想見我的朋友。”夏子軒半步不讓。
而屋內,沈世友剛被人脫光,正打算對他不軌時,就聽到外頭大哥和小軒的聲音。
不等他呼救,他就被小姑娘用一塊布給堵住了嘴。
想叫也叫不出來。
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光如此,他的手腳還被綁了,當真是案板上的菜,等著下鍋。
夏子軒本來聽到里面的聲音,他才會不讓步,如是他自愿,他才不樂意過來呢。
一言不何就開打,是草原的習俗,可惜,這次他們兄弟二人碰到了夏子軒。
幾息的時間,二人就被放倒在地。
江策也對著不遠處的人叫喚一聲,讓他們過來把人看住。
等他和小軒一同進去時,他們就看到···
好吧,挺白的。
二人趕忙退了出來。
“說吧,想怎么辦?”夏子軒抬頭看向天空。
這話不知是在問誰。
江策也沒眼看。
不過,他還是覺得先把人救下再說。
“姑娘,還請你穿好衣物,不然一會吃虧的是你。”江策好言勸道。
里頭被打擾好事的娜仁哪還有心思干那事,再說,她也不會啊。
穿好衣服,她給沈世友嘴上的布拿開。
“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別想就這樣不要我。”娜仁紅著眼睛,氣嘟嘟說道。
沈世友當然飽了眼福,如,這次不是逼著的話,他到不介意再納個小妾回家。
可明顯,這姑娘不是做小妾的料,她一心只想當他的男人。
他苦啊。
“快給我松綁。”沈世友這時對她起了一絲憐惜。
男人和女人就這點不同。
在她給自己松綁的時候,沈世友認真看著在床上忙活的姑娘,嗯,長的還不錯。
身材也挺有料,可···
他心里堵啊。
穿著好后,他走了出去。
“多謝二位兄弟了。”他真心道謝。
“到哪都能被算計,你可真行。”看著他那樣,江策沒好氣道。
沈世友甩了甩頭,擺了個自認為很帥氣的模樣:“沒辦法,太有魅力,你嫉妒不來。”
“呵呵。”
得到了兩人一致的一聲呵呵。
娜仁這時也從屋里走了出來,拉住沈世友的衣袖,“你當真要走嗎?”她,不愿。
見到美人垂淚,沈世友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如果這回沒有強迫就好了。
“走。”他狠了狠心道。
見他這樣,娜仁的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輕開拉著的衣袖,嘆了口氣。
三人見此,立馬快步向外走去。
這時,這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外邊的那些人。
全都拿著家伙跑了過來。
看到吉雅塞音兩兄弟躺在地上,他們直接把人給圍住。
“你們是什么人?”一位年長著站出來問道。
他正是娜仁的父親。
看到父親,娜仁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委屈,跑過去抱住她父親:“爹爹,嗚嗚。。。”
一聲叫后,她就直接哭了起來。
“好孩子,別哭,有爹在。”
安慰好自家的女兒,把她推到自己媳婦身邊:“看著娜仁。”
他們老兩口很疼愛這個女兒,今天是她的好日子,決不能出事。
搶算什么,只要搶的到。
沈世友慌了:“咋辦?”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被強的滋味。
“涼伴。”夏子軒沒好氣道。
就他事多。
“老丈,有話好說。”江策作為二人的大哥,站出身道。
“不知我兄弟有哪得罪的地方,在這,小子給他賠不是了。”江策很是客氣說道。
老丈看了眼三人,知曉他們不是一般人,別看著年輕,可那一身氣勢就不是常人所比。
他知曉,今個肯定是碰到了硬貨。
可為了女兒,他也不能慫。
“他是我女婿。”老丈直接指著沈世友道:“他入了我閨女的房,以后就是她丈夫,你們走可以,但他不行。”
沈世友要瘋了。
“我怎么進去的你們不知道?你找女婿也得找個自愿的吧。”沈世友見有兄弟在旁,說話也大膽許多。
先前是他自不量力。
現在,他還不會借勢嗎?
“這是我們草原的規矩,如你不愿意,你當場可以打贏我閨女,你現在跑算怎么回事?以后讓我女兒還如何嫁人。”
老丈了是拼了。
三人對視一眼,還真不知道草原有如此規矩。
但,不管如何,也要當事人愿意吧,可沈世友明顯不樂意。
“可他不樂意,還打不贏你家兒子,這事怎么說?總不能你們說一就是一吧。”江策也不客氣道。
“胡說。”這時,娜仁的大哥站了出來。
“我們明明在那里擺臺,是他自己走上來的,還說他一個能打我們兩兄弟。”吉雅塞音沒好氣道。
被人說大話就算了,現在還反悔,這事沒完。
聽到這,江策轉頭看向沈世友,“到底怎么回事?”他狠器問道。
沈世友還沒說話,跟在身后的伙伴就在那里說道起來。
原來,他們正要給自家妹子招上門女婿,還說想娶他們妹子,就得打贏他們,只要贏了他們,那么地上的那些東西就都是他的。
而沈世友他們是后來的,只知曉打贏這兩人那一批貨物就歸他。
于是他動了心思。
別小看地上放著的那些東西,可邊上還用布寫著呢,牛羊各一百頭,馬,十頭,公母各一半等物。
他如何不心動。
等了解完事情后,江策直接退后一步。
“呵呵,你可真行。”他算明白了,這事他自找的。
老丈見他們了解事情后,于是開口道:“現在你們怎么說?”
到底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能讓他就如此把自己給嫁了吧。
“老丈,這事確實是我兄弟的錯,你老說,這事要怎么解決。”錯在自身,只能認。
“我不要怎么解決,只要他和我閨女成親洞房就成。”只要入了門,那就是他家人。
沈世友這時不甘寂寞的跳了出來:“不行,我不同意。”嫁給她,他可是男子。
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同意的。
“小子,你別得寸進尺。”娜仁的二哥見他不愿,那叫一個氣。
“你能娶到我妹妹那是你的福氣,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白音氣憤道。
“那就把這福氣讓給別人,我不要。”沈世友有人撐腰,他也強硬起來。
這下子,氣氛又被他給推到了高潮。
本來能平事的,現在看來···
于是,夏子軒打頭,只能硬著頭皮先把人帶走再說,到時候去找這方的燕官,等他解決。
打倒不少人后,總算連人帶貨的離開了這個牧群。
回到自己的帳篷后,江策就忍不住開始念叨起沈世友來。
沈世友自知自己錯了,認慫。
不過這事還得解決,要不然以后他們也別往草原上行走了。
第二天,他們連忙去找燕官。
燕官得知后,氣笑了。
“不是本官說你們,當真是占了便宜就跑,都什么人。”燕官有些看不起沈世友道。
對江策的身份,他當然知曉,要沒點能力,也不會來到這草原之地。
“那不知李大人有何高見。”江策見自家兄弟那沒出息樣,只好求到李大人頭上。
李大人搖了搖頭,“咱們大燕統一了草原不假,但同化還需要時間,他們現在還有著自己的習俗,咱們也不能不認。”
說到這,李大人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沈世友,也不知道這家伙有什么好的,居然讓草原姑娘給看中了。
“一個處理不好,只怕會傷及雙方的和氣。”李大人想了想,最終于開口道:“這要吧,我去把人請過來,咱們私下再好好協商一下。”
然后李大人站起身來,“要我說,爵爺你這位朋友娶了人家姑娘挺好,一是可以拉近咱們大燕和草原的距離,二呢,人家姑娘確實也不差。”
草原姑娘除了性子潑辣一些外,還真沒什么是關內姑娘比得上的。
別說什么琴棋書畫,那些都是假太空,要不是高門大戶的,誰注重這些,能讓全家吃飽飯就很不錯了。
沈世友很想反駁,要娶他娶,他才不會去娶。
不過被江策眼神給壓制著,他反抗不了。
“那就有勞李大人了,不過這親事,還得雙方自愿不是,我這兄弟,家里就這么一個兒子,娶還有可能,這嫁,萬萬不可。”江策表明態度道。
“成吧。”李大人點頭知曉。
很快,外面就有人去通知娜仁一家。
事情呢,也在李大人這邊調解好,不過娜仁好像對沈世友很上心。
那怕這邊給了賠償,她還是緊追著不放。
他們去了更深的草原,那姑娘也一直跟著。
其間還救過沈世友幾次,二人呢,也總算能和平的說上兩句話。
這一跟就是一兩個月,等他們把手上的貨物全都置換出去后,也到了離別的時候。
娜仁卻在這一天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