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左相,你來說,這孩子可是朕的孩子?”皇帝笑看向左相問道。
左相不傻,他驚后,就是后怕。
“回陛下,二皇子是陛下的兒子。”他恭敬回道。
“哈哈,好,好一個陛下的兒子,確實,他只能是陛下的兒子,要不然,你們這么多年的謀劃可不就成空了。”
皇帝不知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別人。
不過,他管不了這些。
“暗一,你拿著圣旨,如朕走后有人不服,那就殺。”最后一個字皇帝說的殺氣重重。
文離這時笑了:“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不,他不會。
皇帝聽到這話,嘆了口氣:“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我該恨。”皇帝想到年輕時那段快樂時光,他也好恨自己。
恨自己無能。
恨自己無力。
恨自己不夠果斷。
一切的一切都因為他。
文離不想看到他懺悔,他要他們所有人償命。
“各位可都聽清了。”文離收拾好情緒,他還不能倒下,他要看著他們一個個用鮮血為他母妃鋪滿黃泉路。
世家的人都對視一眼,心思立轉。
“大皇子,陛下病重,有些胡言亂語,還請大皇子讓御醫先給陛下治病。”
呵呵,這是不認了。
不過,沒關系。
治病,那不可能。
文離看著這些大臣,他可不是那老東西,一切都為了這大燕的天下。
他不會。
天下之事,與他何干。
他想要的,只是報仇而已。
天塌了,關他何事。
“好,既然如此,那你們···”文離從椅子站起身來。
抽出大一手中的劍:“全都一起去下邊陪著他吧。”
一劍下去,第一個中招的居然是左相,呵,當真是有意思。
本來,文離是想殺他身邊那位大臣的,沒想到,那位直接把左相拉到自己身邊,為自己擋去這一劍。
文離一看,樂了,原來是宇文大人。
當真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隨著這一劍,大皇子血洗皇宮起了開端。
一年后,文離清洗所有當初參與的人。
大燕也千瘡百孔。
風雨飄搖的大燕眼看不穩。
文離也感受到自己可能無法再挺下去,于是他讓大一和大二一眾手下,帶著自己的身家,離開皇城。
之后去了哪,天下無人知曉,但,國亂,義起。
大燕朝分奔離析。
文離在夢中看完夢里文離的一生,他笑了。
他想著,如果自己沒遇到小彤,可能,這就是他的下場,他甘愿。
第二天,文離醒來,看見躺在自己身邊的人兒,他心暖暖的,滿滿的。
“小彤,我愛你。”沒有驚動她,親親在她額間一吻。
隨著心結的散開,文離許久不動的內力突然發生暴動。
早朝都被他給耽擱過去。
歐陽亙也是在早朝的時候才知曉父皇沒來,他趕忙來到母后殿中詢問。
夏羽彤看到亙兒過來,對著他笑了笑,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
告訴歐陽亙,他父皇正在突破,所以才會耽擱早朝,讓他別擔心。
歐陽亙聽后確實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亙兒,母后與你說件事。”夏羽彤想到昨個和文離商量練海兵之事,她害怕文離忘記,所以自己主動問。
她心中有種直感,如果她不說,文離今天也會把這事忘記。
那怕之后,他也不一定會想起這事。
夏羽彤把昨個自己跟文離說的話再與亙兒說了遍。
“亙兒,你如何想?”
歐陽亙迷茫的眼神立馬清明過來,他覺得,這很好,大燕要想長治久安,那必定要多方面考慮到。
海兵這事,他覺得非常可行,還是那種必行之事。
“母后,兒臣覺得可以。”
“既然你也覺得可行,不如這事就交給你可好?”夏羽彤笑說道。
歐陽亙可不愿,本來朝上的事情都是他在處理,要是加上練兵,他豈不是成陀螺了。
“母后,我覺得讓暢兒去再好不過。”出賣弟弟什么的,他不覺得有什么不好。
|“母后,你聽我說。”見母后聽到自己建議后沉思,他立馬解釋起來。
“一呢,暢兒他武力不錯,有他在,那些個將士們也能被降住。”他才不會告訴母后,他武力比暢兒還要好。
“二呢,也省得暢兒天天不務正業,他也該擔起他二皇子的責任。”亙兒說到這,氣中前所未有的帶著一絲幽怨。
夏羽彤笑了,“都聽你的。”亙兒是老大,有些責任丟給他確實是累著他了,既然他想拉暢兒下水,她沒意見。
不過有些事情,她還是得說在前面:“亙兒,如暢兒去練海兵,你可知曉,那是兵權。”
她不想自己的兩個兒子為了這么一個位置搶的頭破血流。
夏羽彤不知道的是,歐陽亙一離開她身邊,對這事他就開始慢慢淡化,短短的路程,等他回到自己宮里時,他就把這事給忘了去。
歐陽亙忙完手上的事后,他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但就是記不起自己忘了什么,但他知曉,很重要。
不管他如何去回想,但總是一團迷霧,想不通自己倒底忘了什么。
一晃眼三天過去,文離閉關出來,夏羽彤見他平安后,提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這次怎么樣?”她自己的內力好多年沒提升,她不知道之后的境界是什么。
文離前所未有的好,“很好,沒想到,咱們大成之后,居然還有鏡界。”這次他花的時間久,因為內力直接被轉化。
現在,因該說是靈力更為合適。
內力轉化為靈力之后,他得到一些信息,那就是,筑基。
他沒有隱瞞,把自己得來的信息全都告曉小彤。
夏羽彤聽后,覺得很不可思意,“所有,你是說,咱們再往上可以成仙?”這,不是傳說嗎?
她空間里的功法還有這等妙處?
這一點上,她還真沒想到。
“嗯,不過想成仙,那可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現在,我才剛剛開始。”之后的鏡界他知曉,就因為知曉,所以才會覺得路還很長。
看著為自己高興的媳婦,文離不想她離自己太遠,“小彤,這些日子你得好好修練了。”到達筑基后,他的壽命得到很大的提升。
人間百年,不過彈指瞬間。
筑基后,他的壽命到達三百年。
他不想她離開自己,更不想離開她。
夏羽彤覺得自己也該好好再次了解一下自己的空間。
有些事情,她還沒和他說,但,都到這地步,她也沒打算對他隱瞞。
如果他真有異心,那就證明她命該如此。
多年相處,她知道,自己中了這個男人的毒,那怕粉身碎骨也甘愿。
所以說,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說的再好聽,最終還是敗給了愛情。
她不是沒有自己的原則,但這原則也因為一個男人而打破。
突破桎浩后,文離明顯感覺到這天地間對人類的束縛。
一張無形的大網網住這里的天地。
文離一出關,歐陽亙就找了過來,一到坤寧宮,歐陽亙就記起自己忘了什么。
心有所思。
條算一會跟父皇說一聲。
歐陽亙和歐陽暢打小就修練著夏羽彤空間里的功法,他們二人的修為半點比不上文離和夏羽彤。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束縛的原因,反正他們的骨根被限制住了。
就像小軒一樣。
夏羽彤對小軒打小就好,他所用的東西半點都不比兩個孩子差,可他最終也無法修練空間里最正統的那本功法。
“父皇,這事你怎么看?”歐陽亙把自己這幾天的事情匯報完后,就說起自己忘記之事。
文離比夏羽彤更看的清天地之間的束縛,對亙兒忘記一事,他能理解。
“沒事,這事交給我來辦。”萬事開頭難,等他把一切都準備就緒后,想來迷霧也會散開了吧。
見父皇不在意,歐陽亙也就不再多問,再說,他手上要忙活的事本來就不少。
“父皇,暢兒這邊怎么安排?”原本他想讓暢兒去訓練水師的,現在看來,只怕暢兒也不合適了。
文離沉思一會后,他搖了搖頭:“這事我來安排,你安心接管朝上之事就好。”
更上一步后,他所看待的世界就不一樣,對皇位他本身就不怎么在意。
更別說有了她之后。
現在,孩子好不容易大了,他也該放心是不是。
打發掉亙兒后,文離找到夏羽彤,想跟她說說兩個孩子的安排。
夏羽彤聽著文離的話,她想了一會,覺得可以。
“亙兒確實是冶國之君,暢兒嘛,不否認他很聰明,但比起治國來,他還是欠了不少,加上他的性子,我覺得他更適合你說的,自由自在生長。”
文離打算讓歐陽暢跟著小軒一起四處走走,不是說讓他遠離朝堂,而是讓他走自己的路。
“既然如此,一會我去跟暢兒談談。”文離覺得,是時候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來說了。
夏羽彤沒意思:“都聽你的。”
文離離開后,夏羽彤就屏退所有人,她手一翻花,人就消失在屋子里。
空間內。
看著生成茂盛的藥材,還有那咕嘟冒泡的泉水,小毛屋里更是一眼望到邊。
不過,這回她更為細心的查看起來。
但還是一無所獲。
她又把那本醫書藥典拿出來翻一翻,這本書她都能背下,里頭每一個字她這一回看的更為認真。
可惜啊,就是一本醫書。
另一本書就是她拿出去的內功心法,她再一次翻看起來。
不過這一回她發現了不同來。
她再次把九星雷經四個大字看了一遍。
慢慢的,夏羽彤雙眼失神。
四字化成一道光,直接鉆入她的腦海之中。
之后,夏羽彤就閉上雙眼。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好在空間里的時間和外邊不對等。
不然文離會急瘋了去。
腦中的畫面很清晰,就是一道人修練時的場景。
不光如此,還一字一句講解著九星雷經的注意事項。
夏羽彤從一開始失神,到后來慢慢記下道人所講之事。
一點滴地吸收著,像一塊海綿一樣,再多的知識都能被她吸記下。
“以星辰之力,響天地之聲,雷罰出擊,勢不可擋。”說完最后這些話,道人直視住夏羽彤。
“有緣人,吾等汝。”
話音落,道人散。
夏羽彤也睜開雙眼。
原來,她一直沒好好看過這本書,可能當時她想當然了。
認為這個古代世界不可能出現什么修仙之事。
所以看到雷經二字后,她直接就屏蔽掉。
沒成想,里頭的內容是假,四字傳承才是真。
既然她有完整功法,那還練什么武,修什么內力。
她的起點就是練氣,和文離不一樣。
他修到頂點才轉化為靈力,這才入筑基。
她不一樣,現在就能把內力轉化,然后一步登頂。
心動不如行動。
夏羽彤再次閉上眼,開始運轉起功法來。
很快,她體內就發生著大變化。
內力一點點消散,凝聚成一絲絲靈力環繞。
不知用了多久,‘啵’的一聲,夏羽彤身體內靈力慢慢壯大,直到把最終那道屏障捅破,還不算完。
靈力還在繼續四溢著,直到身體飽和,它才停下來。
夏羽彤睜開雙眼,笑了。
“哈哈,這下子我看你怎么炫耀。”原來,她直接突然了筑基期,達到了筑基中期,當真是天命之女啊。
先前還讓文離嘚瑟,想盯著她修練,現在,看她不虐他。
從空間里出來,時間不過才一盞茶的時間。
而她就從一個武修變成了道修。
當真是機緣妙不可言。
文離這邊。
他找到歐陽暢,跟他說了下自己的打算。
歐陽暢不傻,知道父皇如此做的心思。
“父皇,你也太小看我和大哥了,我們是那種人嗎?”他們是親的,一個母后生的,如何可能為了那么一個位置就爭的你死我活。
“大哥對我很好,而我也很敬重大哥,再說,我對那個位置是真心不喜。”小時候,他只是覺得自己不喜歡天天上課,然后就想躲。
長大后,他也不認為自己失去了什么,在父皇和皇祖父定下接班人位置后,他心里反到松了口氣。
家里人都認為他為了兄弟感情有意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