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到無所謂,但她有一點,那就是跟著他們一起去。
這事,夏羽彤當然樂意。
回到皇城待了些年后,夏父的身體是越發不行,三人也現身皇宮。
歐陽亙看著父皇母后的那一刻,他還揉揉眼睛,滿臉的不敢相信。
“父皇,母后。”歐陽亙一大把年紀了,可見到父母,他難得的孩子氣起來。
“亙兒。”夏羽彤久不見兒子,看到兒子紅了雙眼,她心里也挺難受的。
她還無法做到斬斷親緣。
“母后。”
一頓母慈子孝后,歐陽亙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以安也沒嘲笑他,反到她心里也挺想大哥他們的。
|“大哥,二哥呢?他沒在皇城嗎?”以安和大哥相聚一會后,就開始問起自家二哥來。
歐陽暢當然在皇城,還是被他給囚禁在皇城,誰讓他一跑就沒了影,好不容易把人抓回來,當然不能放過他。
歐陽亙也不隱瞞,把自己做的事情全都道出來。
聽后,文離和夏羽彤哭笑不得。
“這孩子。”他們看出亙兒眼中的擔憂,害怕父母怪他。
“沒事的,我們不怪你,這是你們兄弟之間的趣事。”夏羽彤很想見見暢兒現在模樣。
“這樣,你讓人把暢兒召進宮來。”她要看看,這兄弟二人平日里是否真如此‘敵對’。
看著母后那一臉看好戲的樣,歐陽亙哪還不知道母后想干嘛。
但他能拒絕嗎?
不能。
于是,他只好讓人去把暢王給請進宮來。
為何用請,只因那小子自從被抓后,再也不肯進宮,不管如何,他都不進宮。
要不好好請一請,今個別想見到他。
也正如他所想,宮外,暢王府。
“不去。”歐陽暢剛在后院和自己的美妾在那里把酒暢飲,被人掃了興致,哪有什么好臉色。
出來請人的是于尚,他看著暢王一如既往的不愿進宮,他嘴抽的很。
“暢王,你不進也得進。”他又不能露出風聲,讓人知曉太上皇回宮之事,不得把人請進宮,他只是個內侍啊,能別為難他嗎?
好在他身邊帶了些人,這些人他知曉不是暢王的對手,可暢王的性子他也拿捏住,不會心動手。
每次都是雷響雨滴小。
于尚一揮手,“得罪了。”
這不,暢王府又開始雞飛狗跳,外頭聽到聲響的人都習以為常。
沒一會,暢王就低頭。
樂趣就是樂趣,但他總不能真反了自家大哥吧。
他只是想離開皇城而已。
好難啊,有這么一個大哥存在,這輩子他就要被關在皇城了。
心如死灰,他只能被于尚八抬大轎給抬進宮去。
路過大街的時候,百姓們都笑笑得上前問候一兩句。
“王爺又進宮啊。”
“王爺,這回可得吃好了再出來。”
于尚聽著這些話,嘴抽的厲害。
好不容易進宮了,歐陽暢就收起自己那一臉可憐相。
“哼,你找我干嘛,我說了,你不放我離開,我就不進宮,不上朝。”聲音大的嚇人,那怕在后宮都能聽到身響。
后宮里的那些妃嬪們,聽到聲響后,一個個都哭笑不得。
當真是一母同胞啊,要放別人身上,只怕早就讓陛下收拾了。
歐陽亙聽到這話,嘴抽的厲害,當然,他還不忘上眼藥。
“父皇你看,暢兒太無法無天了。”
文離撇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到他眼中的幸災樂禍,他就直信了。
夏羽彤到是對兒子思念的很:“快讓他進來。”
歐陽亙到是想啊,那小子不在外罵上半天,他是不會進門的。
好像他多虐待他一樣。
“母后,你這是為難我了,我叫不動他。”告狀也要讓人看到他行事不是。
他才不說自己沒告訴暢兒父母歸來之事呢。
到是以安,聽了一會后,她忍不住往外走去。
打開門:“二哥你好吵哦,耳朵都被你吵聾了。”以安出聲,對自家二哥那叫一個嫌棄。
反倒是坐在地上撒潑的歐陽暢愣住了。
回過頭,看著來人,他驚訝地張大嘴。
“以,以安。”
“可不就是我嘛,二哥,你現在怎么跟個市井潑婦一樣,還學會罵街了。”以安滿臉嫌棄。
歐陽暢趕忙從地上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以安你回來啦,二哥想死你了。”說完,他就想上前抱住以安。
以安是誰,歐陽暢身上的味道老遠就聞到,胭脂花粉味,酒味,一股腦沖入鼻息,差點沒把她給嗆死。
“別過來。”說完,還用靈力給自己畫了道屏障。
“以安。”歐陽暢滿是委屈。
“你回來都不去找二哥,居然來找大哥,太傷我心。|”裝可憐,他也會。
他知道為何這個時候請他進宮了。
哼,大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壞。
“少來,快進來吧。”
進來后,更大的驚喜在等著他。
看到大哥身邊坐著的人,歐陽暢差點沒腿軟。
“父皇,母后。”歐陽暢知道,自己耍賴的形象全都被父皇母后看了去。
一臉幽怨的看向自家大哥。
歐陽亙自顧的喝起茶,心里暗爽。
“你小子,當真是舒暢的很啊。”夏羽彤哭笑不得。
這兒子,真養廢了。
文離到覺得兄弟二人相處挺好。
“還不快過來。”文離瞪了一眼歐陽暢道。
這下子,一家子算是團圓了。
一解相思之苦后,夏羽彤就開始關心起兒子們來。
得知暢兒還未大婚時,她的臉色明顯難看起來。
不過知曉他有個兒子后,她也就不生氣了。
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
他們這一離開就是五年,五年里發生了許多事情。
“父皇母后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歐陽亙忐忑問道。
歐陽暢也一臉期盼的看向父母。
誰知,得到的是父母的搖頭。
“我和你們母后還得過自己的小日子,你們都長大了,也有自己的生活,有空了,我跟你們母后會回來看看你們。”文離沒把彌王之事告訴他們。
怕他們擔心。
以安知曉無事,她和他們不是同一條路。
相聚過后,第二天就去夏府看望夏父。
夏父的身體到是極限。
仙藥都無法醫治。
二人在夏府住下,陪著夏父走完最后一程。
夏父離開的時候,嘴角帶笑,算是滿意自己這一生。
送走夏父后,二人又皇城待了些日子,于好友道別,于兒子話別。
陪陪孫子們,不過讓他們高興的是,暢兒的兒子居然有靈根,這事還真讓他們沒想到。
如此,二人留下功法,讓孩子學,學到什么程度,就看他的造化。
有些事情,不說更好。
離開后,這回他們心結總算是解開了,也算是對得起生養一場,沒了這心結,全身暢通,修為也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