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狠狠教訓沈珍珠的沈婆子瞬間僵住,當看見沈珍珠鞋后梆上點點血跡的時候,眼睛一怔。
“常大柱呢,我讓他去找你……”
沈珍珠正哭著,聽見沈婆子的話,臉色立刻就變了,壓下心里的憤怒,輕輕開口:“常大柱是你讓他過去的?”
“看你一個人瘋瘋癲癲的跑了,我怎么放心!”
“哦。”沈珍珠覺得自己很冷,冷的牙齒都顫抖起來。
慢吞吞的往自己房間走去,在房間里呆了一會兒,猛地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摸出幾個銅錢,拿著錢往縣城走去。
她不能懷孕,不能……
必須得洗澡,將臟東西弄出來,必須得吃藥。
懷著這樣的想法,沈珍珠走到縣城,在縣城換了一身男裝,又用炭條在臉上劃拉一下,眉毛擴粗,幸好天氣還比較冷,穿的比較厚,頂多看著矮了一點兒,娘們一點兒,但是誰也不會覺得是女人。
沈珍珠往藥鋪走去,其中最近的道路就是從云來客棧那邊走過去,矮小的身影穿梭在路上。
正在監督裝修鋪子的銀瓶一眼看見沈珍珠,原本,如果沒有見識過顧景垣那一臉出神入化糟蹋臉的筆墨,她是不會發現經過的人是沈珍珠的。
但是,顧景垣那么一張臉都能畫的娘不認識,其他人再佯裝打扮,就會在福爾·銀瓶·摩斯、眼里露出馬腳。
銀瓶回頭看一眼指揮工人干活的宋時初,猶豫一下,直接跟在了沈珍珠后面。
對于銀瓶來講,沈珍珠就是一個臭蟲,突然打扮成這個樣子,必然有什么不可見人的秘密。
宋時初察覺銀瓶離開,也沒在意。
小丫鬟好久才出來一趟,想玩一會兒就去玩一會兒。畢竟簽了賣身契,也沒有逃走的能力。
銀瓶跟在沈珍珠身后,拐彎拐彎再拐彎,最后走到幾個藥鋪。
擔心被沈珍珠發現,銀瓶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看見沈珍珠離開,銀瓶走進藥鋪,湊到抓藥小童子身邊:“小家伙,問你個事兒,剛才那個人抓了什么藥?”
“剛才那個小矮子,抓的是避子藥。”
“避子?”銀瓶小腦袋不夠用了,袁氏肚子里崽兒在經過大出血以后還沒掉?
沈珍珠這么惡毒,非得把袁氏肚子里孩子給弄掉?
女人真可怕!瑟瑟發抖一下將身上的衣服裹緊,銀瓶看誰都覺得像個壞人,趕緊回到宋時初身邊,外面的人太壞了。
她扛不住,以后還是少出門的好。
回到宋時初身邊,銀瓶將看見的事情跟宋時初說了一下。
宋時初愕然,心里也懷疑起來,難不成沈珍珠經常給袁氏服用避子藥?那圖什么?理由不充分啊!
除非沈珍珠喜歡上沈懷箬,來點禁.忌刺激的,不然根本想不出這樣做的動機。
在現在這年頭,誰不想有兒子,沈懷箬肯定也想,如果沈珍珠給袁氏下藥,那她的行為被發現了能有什么好處。
宋時初如何也理不順,不過這跟她也沒有什么關系。
沈家自己的事兒嘛!
夜色降臨,帶著銀瓶往村子里走去。
走到半路,看見在路上迎接王大梁的牛嬸子,牛嬸子看見宋時初熱情了很多,扯著宋時初說了很多村里的事兒。
“我跟你將,沈家又出事兒了,袁氏肚子里孩子沒保住,天劍可憐的,竟然是沈珍珠那個小姨子給下毒……”
“下毒?”不是避子藥嗎?
“對啊,上午大夫過來的時候就問袁氏是不是吃了奇怪的東西,袁氏肯定沒有啊,那就是沈珍珠下毒了,畢竟那個惡毒的小姑娘竟然連懷孕的嫂子都敢踢。”牛氏說著露出一臉的慶幸:“幸好我們王霖腦子不好使,不然被沈珍珠惦記上我們王霖了,這以后的日子可真么過啊!”
宋時初走回家里,還想著牛嬸子的話。
如果袁氏的孩子上午就沒了,那下午的時候,沈珍珠為什么要穿著男裝去買藥。
給誰吃?
自己吃?
難不成?宋時初猛地坐起來,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沈珍珠她是給自己吃的。
至于袁氏吃了不對的東西,大抵跟沈珍珠沒有什么關系,涼性的東西,腦子里閃過袁氏抱著一包藥離開。
如果袁氏吃的藥是自己買的,那一天下來,正好可以發作。
這樣的話就梳理準確了。
“娘,你在想什么?”被北安按了一通,身上又酸又痛的宋赟走到宋時初身邊,眨巴一下眼睛,眼里全是好奇。
宋時初伸手乳a了一下小家伙的頭發,小家伙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溫熱,那種被依靠的感覺讓人心里發熱。
前世作為孤兒,宋時初根本就沒有享受過親情。
重活一世,有了小包子,感覺正個世界都明媚了。
“想一些大人們的事兒,你腿還酸嗎?”宋時初看一眼宋赟的小腿,有北安一對一教導,按理說小家伙不會鍛煉過度的問題。
但是,當娘的總是瞎操心。
即使宋時初也不例外。
宋赟搖搖頭:“不疼了,娘啊,祁先生教的很好,我可以讓青山一起聽嗎?”
“可以呀,跟你祁先生說一下。”宋時初還以為小家伙又要去經商,去掙錢,沒有想到竟然是希望青山跟著一起是學習。
知道并且接受學習,小家伙又成長了。
“娘,宋斌好討厭。”宋赟在宋時初耳邊嘰嘰喳喳。
宋時初認真聽著,偶爾說上兩個建議,兩人靠做在窗前,溫馨的很。
顧景垣從書房走出來,看見的就是母子嬉笑,幸福!
這個時候,顧景垣心里也是滿足的。只有祁文承,突然覺得烤肉不香了,就連蛋撻也不甜了。
顧景垣這樣的殺神都已經有了孩子。為什么像他這樣飽讀詩書的狀元郎就孤身一人,孤苦伶仃。
他的要求也不高啊,只希望枕邊的女人學識跟他一般,這樣的話能夠交流溝通,希望長得也不要太差,跟他差不多就行了。
總不能以后相處的時候,妻子總覺得她自己丑,產生自卑的情緒。
人生果然是艱難!
祁文承看一眼顧景垣,突然笑了起來,他其實也不是那么的慘!有妻有子又如何,看看,這廝都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