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初順利的離開小院,在給王翰開膛破肚的情況下走了出去。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宋時初給攔下來。
趁著夜色離開了縣城,回到村子的時候,照舊在村口看見一身墨色衣服的顧景垣,此刻的顧景垣身上沾染夜里的冷意。
見宋時初回來,空氣中還殘留淡淡的血腥味道。
視線落在宋時初的手上:“沒被為難吧!”
“還好!”有本事的人都可以恃才傲物,宋時初覺得自己也算是有本事的人了,所以,吃虧么,在她身上并不存在的。
“嗯。”顧景垣背手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
月亮高高懸著,地面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兩人一前一后,靜靜走回院子里。
回頭看一眼宋時初,顧景垣安靜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至于宋時初,則是去往浴室。
不嚴格的手術過程她并沒有戴手套,畢竟,杜仲橡膠要省著用,手術以前她可是用酒精擦拭過手的。
縫合的時候抓著兩坨肉,現在都覺得手不干凈。
必須得好好洗洗。
在湯池子里泡了半個小時,宋時初走了出去。
絞干頭發,披著浴巾,回到自己房間。
四下無人,宋時初走進空間,看一眼一面長著一指頭長的榴蓮樹,眼睛彎了起來,用瓢淘了水,灑在幾個榴蓮樹上。
視線落在竹木屋子里的辣子上。
數量真不少,先前調了不少的辣椒醬,那批留著自己吃,是不是應該重新調出來一批,用來給火鍋鋪子供應。
價格么,也要高一點兒。
空間生產的辣子對瘦身燃脂似乎有加成作用。
在口感上也更好,這樣的可以專門用來招待一些珍貴的客人。
至于等級之分,掙有錢人更多的錢,掙沒錢的人少量的錢,這不是很應該嘛!宋時初將一批辣椒挑選出來,裝在麻袋里,放在一邊兒,準備明天開始剁辣椒。
只要她把辣椒剁成辣椒醬的速度夠快,別人的疑惑就追不上她。
休息一.夜。
宋時初醒來,已經是此刻晌午,抬眼高高懸掛在天上,溫度從暖和變的有些熱意。
尤其是晌午的廚房,多了幾分悶熱的感覺。推開窗子,看見院子里黃狗窩在狗窩,不似平日那邊精力旺盛。
春天來得匆忙,過的也匆忙。
一個不經意就直接從冬天過度到了夏天。
宋時初在廚房剁了一會兒辣椒,再次被銀瓶趕了出去,銀瓶一手一個菜刀,落在案板上,剁剁剁的聲音飛速,甚至可以看見殘影。
腦袋轉動不快的人,總會有一個別人沒有的長處。
銀瓶的長處就是不會多問也不會多想,管他辣椒從哪兒來的,既然是宋時初帶來的,那就是沒問題的。
剁就是了。
宋時初被推出去,看見院子里多出來的徐大夫。徐大夫眼下去青黑,整個人看起來很疲勞的樣子。
“一晚上沒睡?”宋時初到問道。
徐大夫點點頭:“那位王公子醒了,后續應該怎么辦?”
“醒了?還挺有勇氣的,后續給他來個可以短時間不行的藥,受傷那個樣子,如果再受刺激充血,誰都救不了。”宋時初張口說道。
“不行的藥。”徐大夫再次受教了。
以后如果有病人需要修身養性,也可以開個這樣的藥。他是大夫,為了病人好,只要對身體沒有壞處,他就可以做主。
徐大夫因為宋時初一句話,三觀在頭發發白的年紀硬生生的被掰彎了。
看一眼宋時初問道:“宋娘子還要去看看嗎?那位公子哥恢復的很好,就是肚子上的管子……”
“在上面長著吧,讓他不要亂動,等下面能排水了,再把管子給拔了!”宋時初說著眼里露出笑來,似乎已經想到王翰的丑態。
“宋娘子,你這惡趣味。”徐大夫已經不知道如何評價了。
不過想到宋時初這一手不錯的本事,心里突然就理解了,有這樣的本事就應該有點兒奇奇怪怪的性格。
如果跟尋常人一樣謙遜溫和,那為什么辛辛苦苦的學成本事。
徐大夫看向宋時初,眼里帶著贊賞。
這一代的年輕人都很不錯的樣子,這是……天宮不拘一格的降人才了嗎?
徐大夫還想多跟宋時初說幾句話,這一瞬間,后背傳來一道警告的目光,慢慢轉過去,看見坐在石頭上的祁文承。
徐大夫愣了一下,揉揉眼睛,盯著祁文承看了好一會兒。
最終忍不住夸贊:“這桐城怎么有這么好看的后生,瞧著樣子能夠跟狀元郎比了。”徐大夫聲音不大。
但是不管宋時初還是祁文承都聽見了徐大夫的夸贊。
祁文承眼神變化一下:“徐大夫你還見過狀元郎?”
“可不是,那個時候老朽去了京城,站在狀元樓上,老遠看見狀元騎著高頭大馬,身上纏著紅色大花,面色俊朗,讓人望而生嘆,恨不得……。”徐大夫摸著胡子,說著往事,眼里多了幾分追憶。
祁文承嘴角勾起笑來,心里滿意了,果然每天還是得被人夸贊一句的。
宋時初翻了個白眼,瞥一眼祁文承,這個人的人設崩的他.媽估計都不認識他了。
傳說中的狀元完美的就是天上的神仙一樣,眼前的祁文承就是自戀臭屁又貪吃的二貨。
徐大夫不清楚祁文承是什么人,不過,活到他這把年紀,什么不知道走出這個大門,關于這個院子里的事兒就忘記。
徐大夫正在自己感動的時候,突然一陣嗆辣的味道從廚房傳出來。
這個問道跟火鍋有些相似。
那個火鍋啊,他也吃過,出去吃了一次,家里的婆娘聞著他胡子上的味道,非說他出去鬼混了。
這么大年紀了,還這么愛吃醋。
徐大夫咽了一下口水:“廚房在烹飪火鍋用的底料?”
“徐大夫喜歡可以拿走一壇。”宋時初說著,叫了一聲銀瓶。
銀瓶走出來的時候端著一個小壇子,廚房里最小的壇子,裝了一壇子辣椒醬遞給徐大夫。
徐大夫可不會嫌棄少,對著宋時初一陣道謝,并說自己醫館的所有藥材都對宋詩好粗免費開放,如此,抱著壇子樂滋滋的走了出去。
(作者不是學醫的,什么手術治病開藥開膛破肚了,都是杜撰了,不要較真也不要邏輯,就是為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