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依舊不能習慣。
什么鬼毛病,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宋時初覺得之所以造成這樣的結果,大概率可能是太閑造成的。
要不,去縣城看看?
恢復了半個月,王翰身體上的膠管也可以拔出來了。
宋時初推門往外走去。
院子里掃地的北安回頭看了一眼,到底沒有跟上去。
若是將軍的女人是個不懂功夫嬌弱的女人,他們會選擇自己的保護方法,但是世子的夫人并不是柔弱的。
能做的只有尊重。
像宋娘子這樣的人,整個世界前后五百年加起來都不一定會出一個。
宋時初在北安的注視下走出村子。
村子外面的田地跟樹木所有的一切都變成綠色。
春天仿佛不經意就過去一樣。
到了縣城,宋時初經過城南的蛋糕店,有了王翰賠償的資金,加上不是第一次裝修,重新搞起來速度也很快。
宋時初走過去的時候,里面已經開始正常營業。
過來的人都老老實實的排隊,畢竟不是誰都能經的起王翰那般慘痛的折騰的。
忙碌中的石玉看見宋時初,里面將手里的事情交給其他的員工,走到宋時初身邊,鄭重的道歉一番。
臉上的表情更加堅毅。
“道歉不用的,遇見這樣的事兒,總得有個人站起來維護規則,若是隨便來一個人導致店面里的規則被破壞,那我們就沒有誠信可言,有時候誠信遠比掙錢重要。”
宋時初拍了拍石玉的肩膀,見石玉一臉感動,又補充了一句:“開門做生意,是要以和為貴,但是應該堅守的還是得堅守。”
石玉點頭,雙手抓著衣服的。
宋時初走到后廚,嘗試了一下蛋糕蛋撻以及披薩跟肉松的味道。
挺好的。
雖然跟蘇王氏比少了幾分靈魂,但是味道跟比例還有外形已經可以達到99.99分了。
從鋪面走出來,瞧見人群排隊的人里站著的陌生少女。
少女甜糯的很,長著兩個酒窩,頭發上佩戴著極為珍貴的珍珠做成的頭飾。
身上的衣服款式雖然跟其他人相似,但是布料更柔軟,氣質也更出挑。
在桐城生活了近乎一點兒,宋時初是沒有見過這么出挑的人。
乍一看見,多留意一下。
千羽公主抬眼,對上宋時初的目光,四目相對,宋時初微微點頭,芊羽公主眼里出現瞬間的驚艷。
什么叫膚如凝脂,什么叫身形如姣,如此而已。
就算皇宮后院也沒有這個款式的。
千羽公主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帶著欣賞。
宋時初離開店面,直接往王翰府上走去。、
千羽公主則是拍了拍身前排隊的人:“剛才走出去的女人是誰,長得怪漂亮的。”
“這你都不認識,這是蛋糕鋪子的掌柜,叫宋時初你,一年前還是大胖子,丑的很,這才一年就漂亮了,本事著呢……”
千羽公主聽完跟宋時初有關的故事,眼里多了幾分羨慕,她也想有這樣的成就。
不被拘泥于皇宮,未來不僅僅可以去聯姻,還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只可惜……
生于皇宮,所謂的幸福只能自己去謀劃,宋時初走在路上,發現桐城的人似乎是真的多了,趕集的叫賣的,還有講價還價的。
走近王翰住的小院。
徐大夫正在院子里晾曬藥草,看見宋時初立馬站了起來:“可算來了,是要把管子抽掉嗎?”
“先看看!”宋時初沒有著急。
如果王翰身體恢復的好,自然可以取出管子,但是如果恢復的不好,就得有罪受了。
走進房間,閉著眼睛一臉麻木無聊的王翰瞬間有了精神。
“你可算是來了,我身體是不是要好了?”王翰說話的時候是中氣十足。
一點兒病人應該有的虛弱都沒。
宋時初沒說話,直接把床上蓋著的薄被掀開,看向徐大夫,徐大夫低頭慢慢解開包扎傷口的傷布。
解開以后,完好無缺的二兩肉軟軟耷拉著。
宋時初瞧了一眼,說道:“捏一下試試感覺。”
徐大夫點頭,用帶著皺紋的手捏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王翰嗷一聲叫了起來,因為疼痛,眼角的都擠出來眼淚,大牙咬著嘴唇,直接把嘴角給咬破了。
瞧著反應就很慘的樣子。
徐大夫捏了一圈:“差不多了,感覺不到傷口的存在。”
說著把空間讓給宋時初。
宋時初瞥了兩眼,臟兮兮的,沒興趣。
徐大夫說好了那就是好了。
畢竟她用的藥粉都是自己調配的,纏著靈泉水,本就有強力愈合的作用。
若是這樣還沒有恢復,那合該去死的。
宋時初點頭:“可以了!”
走到床中間,看一眼徐大夫,可以拆下來了,你先去開點對傷口恢復比較要好的藥,防止發熱不止。
如何把管子抽出來也是一個技術活。
中藥見效比較慢,對于她來講,最好是要讓傷患事先服用了藥,藥效有效果的時候再動手。
這么等了一個時辰,徐大夫將自己煎的藥端了上來。
王翰一口灌下去閉上眼睛。
隨后脖子一疼,沒了知覺。、
等王翰醒來的時候,身上又多了一處傷痕。
照樣得在床上再躺一個月,不能動彈,不然傷口崩裂,神仙也治不了。
作為一個對自己小命比較愛惜的人,王翰非常配合,非常聽話,每日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下屬將京城過來的信件遞給王翰。
王翰看了一眼,一臉苦瓜子。
自打來了桐城他一直都在床上躺著,顧景垣在哪兒,桐城有什么不對勁兒,完全沒有啊!
不過,總不能這么回應,畢竟寫信的人是靖王妃。
拿著信函王翰陷入了糾結中。
過來以后調.戲人的事情是不能寫的,但是如果一點兒進展也沒有,會影響他在靖王妃那邊的印象。
想了想讓心腹代筆:“你就寫,顧景垣狡詐,疑似在桐城培養親信,具體未曾查到,需要時間。”
心腹看一眼王翰:“公子,咱們都沒有見過顧世子,萬一人不在這里拿怎么交代……”
“這還不好辦,如果人不在這里,就說顧景垣太奸詐,知道有人查他,虛晃一招,在桐城故布疑陣,這才耽擱許久。”
王翰說完,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能夠想到這樣的辦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