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肥妻有點田

第245章 洗澡水

宋時初空手回來,桂婆子立馬將洗凈的手帕放在宋時初手里。

夏日炎熱,出去跑了一圈,宋時初身上全是汗漬。

也幸好是被靈泉水洗滌過身軀的,不然,到現在回來,身上怕是都要發酸了。

擦拭一下臉,泡在浴桶里,浴桶放著花瓣跟牛奶,水溫慢慢恢復常溫,宋時初才從浴桶走出來。

穿上得體的衣服,看見跟著走出來的桂婆子。

問道:“還有事兒?”

“大娘子,我已經把我家那口子贖出來了,安置在附近的一個院子,您要不要抽時間見見,除了我家那口子,還有一個侄女,十七歲了……”

桂婆子說道這里,臉色露出輕微的尷尬色:“從青.樓出來的,若是想要嫁個正經人,怕是不容易,老奴,老奴想讓她先學的本事,有了本事就不著急了,若是找不到合適的,還可以招贅一個。”

桂婆子說完,低下頭。

她本身會的不少,會刺繡會做菜也會管理后院的大小事兒,但是這些不是她想讓侄女學的。

若不是她當年不參與那些事情,家里的人也不會被連累,現在能補償一些就補償一些。

“你想讓她去蛋糕鋪子?”宋時初看向桂婆子,眉頭微微皺起。

因為是一家人的原因,桂婆子可能不覺得如何,只想補償侄女,但是那個侄女的想法呢,經歷了社會毒打,肯定不再是一個溫和的姑娘了,有沒有因為某些事情,對桂婆子升起怨懟呢。

若是只對桂婆子有怨懟還好,但是蛋糕鋪子那邊做的是入口的東西,她覺得用人方面應該謹慎一些。

之前的生意,不管是蛋糕鋪子還是火鍋店,用人上都是精挑細選的。

即使如石蘭這樣脾氣暴躁的,也有擔當的心,也會照拂一起工作的姐妹。人無完人,對于用人她雖然挑剔但是也不苛刻。

“這樣,明日晌午,我見見她們,考核一番,如果合格,就讓她跟著彩蘭去做事兒,如果不合格,那就不能去蛋糕鋪子了。”宋時初看向桂婆子,說了自己的打算。

桂婆子一臉歡喜,用力點頭。

蛋糕鋪子手藝好,雖然辛苦,但是賺來的都是良心錢,學會了做蛋糕,以后會有多的人想娶回家。

之前淪落過青.樓又如何。

縣城石蘭不也是從青.樓出來的么。

桂婆子滿心歡喜,宋時初站在院里臺階上,眼神慢慢復雜起來,人心容易變啊。

希望是個好的,經歷生活的磨難依舊能夠保持本心。、

不然……

桂婆子年紀那么大了!

宋時初回到房間早早睡下。

彩蘭彩心則是將宋時初洗澡水瓜分了,兩人一人分上一些用毛巾將自己身體擦拭一番。

在桐城干活的時候,她們可聽王蓮說過,大娘子用過的洗澡水就跟神仙的仙露一樣,洗澡一臉會讓皮膚更白皙嬌嫩。

甚至還用黑黑瘦瘦的銀瓶舉例子。

據桂婆子講現在的銀瓶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黑瘦干干巴巴的丫頭了。

宋時初聽見外面的動靜,瞧見彩蘭跟彩心舉動,嘴角抽搐一下,想到洗澡水里用了令靈泉水,也就沒有去管。

用過的靈泉水依舊是靈泉水,效果雖然會打折,但是不會消失。

次日,太陽升起。

宋時初等在家里,沒一會兒,彩蘭跟彩心就狼狽的回來。

“大娘子,我們鋪子周圍圍了一圈臟兮兮的乞丐,想要賣蛋糕的貴婦都不敢靠近,臭味太重了,都把咱們的蛋糕給熏臭了!”

彩蘭說著,眼睛都紅了:“我們去找官差捕快驅趕乞丐,他們說自己很忙。”

宋時初伸出手肘撐住下巴。

她似乎看出一些規律,如果有人在晚上沒人的時候對鋪子不利,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那些隱藏在暗處幫助的人就會動手。

但是如何是白日,晴天白日的,那些人就不會幫助。

“那就歇業一天,不著急的。”宋時初安慰一番。

然而,彩心跟彩蘭并沒有被安慰道:“大娘子,里面的鮮奶今兒不用就浪費了,那好多錢呢,雞蛋白糖可以放,但是昨兒晚上打烊的時候,我們往烤爐里放了一鍋蛋糕,那邊住著的前臺看著,開不了張,不光牛奶浪費了,就是烤爐里的蛋糕都浪費了。”

說著彩心的心臟就揪了起來,那是好多錢呢!

“那你們從后門進去,把蛋糕做好了帶出來,正好下午我去幾個夫人家做客。”雖然昨日去過了,但是給人送蛋糕吃。

大概不會有人覺得麻煩,同時蛋糕也不會浪費了。

至于分給乞丐,或者放在路邊便宜賣了,這種想法宋時初可沒有。

分給乞丐,萬一乞丐有一兩個死了的呢,這不就是給楊知府那邊送證據,讓自家鋪子關起來嗎?

蛋糕是吃不死人的,然而,有些人對雞蛋都過敏,若是那些人吃了蛋糕……宋時初將防備放在最高一等。

聽見蛋糕有了用處,彩心彩蘭輕松了,同時更覺得自己沒用了。

明明大娘子在同城做蛋糕生意的時候,各種問題都能解決,放在她們這里……

兩人對視一眼,低下頭,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從店里將裱了花做了包裝的蛋糕取回來,重新包裝一番,放在桌子上,出門的時候正好帶著。

不大一會兒,桂婆子帶著她的侄女走了進來。

桂婆子的侄女叫瀾衣,是青.樓那邊給改的名字,怪好聽的,被桂婆子贖身以后,瀾衣也沒有改成原來的名字——紅杏。

走到小院,瀾衣左右看了一下,進了客廳,瞧見桌子上擺著的蛋糕,艱難的收回自己的眼神。

按著桂婆子的教導,磕頭的磕頭,問好的問好。

總歸還是比較聽話的。

宋時初讓桂婆子退下,對著瀾衣招招手,拍了拍旁側的凳子說道:“站著多累,坐下說話。”

瀾衣搖搖頭:“在大娘子面前不敢不規矩,站著就好。”

宋時初笑了笑,問了一些比較深層次的問題:“這一年下來受了不少苦,恨嗎?”

瀾衣苦笑:“大娘子想知道奴婢是不是對姑母有怨恨?其實是有的,若是當初謹慎一些,不去參與那些事兒,就不會這么多問題,但是事情都發生了,現在去追究也沒有用,心里的疙瘩長出來,終究沒有辦法剔除,能做的是不去想,畢竟自小就受到照拂,過多去想,只會徒生煩惱。”№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