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垣帶著自己挑選出來的軍中精銳,藏在倉庫外圍,看見往倉庫跑來的如同幽靈一般,輕巧的身影。
這些人……
極為不簡單。
顧景垣眼神多了幾分慎重。
倉庫外圍的黑衣人越來越多,整齊站在一起,其中一個人走去倉庫門前,拿著鑰匙,摸著鎖鼓搗一下,鎖頭瞬間就被打開。
推門而入!
一馬當先。
開鎖的人走進去以后,身影一頓。
“馮山愣著做什么……”黑影的首領聲音清脆,是個女人。
被稱為馮山的人沒有回應,盯著倉庫里整整齊齊的一隊人馬,慢慢舉起雙手。
南沉手里的鋒利的刀抵在馮山的心臟處,只要馮山有什么不合理的舉動,就會一刀貫穿這個人的心臟。
黑影一般的人的首領走進倉庫,看見里面提前占據最好位置的南沉,還有倉庫里氤氳著的氣味,站著筆直的身子微微發軟:“無恥,你們下毒!”
女人的聲音在倉庫回蕩。
隨即身后響起腳步聲,倉庫外面,已經被顧景垣帶著的人包圍了。
前面是敵人,后面是敵人,呼吸的空氣里還摻著軟筋散,女人呼吸都急促起來。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來這里!”祁文承走出來,盯著為首的女人,臉上帶著輕佻放肆的笑,眼神也極為不安分。
女人拔劍準備殺出去,劍鞘發出錚錚生意響了起來。
祁文承仰頭笑了起來:“還想打架?你覺得你現在這軟綿綿的身子骨能夠打的過誰!”
宋時初看向顧景垣:“他腦子沒問題?”這種情況不應該先把這些不知來歷的人給拿下來嗎?竟然還冷嘲熱諷的,搞毛線啊!難不成不知道有句話叫反派死于話多。
“是五仙廟的人!”顧景垣說著,視線落在黑衣女人的配劍上,劍柄上繪著仙人起舞的花紋,這是五仙廟的標配。
五仙廟?
宋時初凝眸,這個存在她聽說過的,之前周安找的道姑據說就是五仙廟的人,只是,那個是裝神弄鬼沒有什么本事的人。
現在這些人呢?
宋時初的視線落在五仙廟首領身上,身材很好,臉被黑色紗巾蒙住,不知道長的什么樣子。
至于有沒有本事,還得再看看。
宋時初靜觀其變,之間黑紗女人手里的長劍揮舞成劍花,對著祁文承刺入進去,這一瞬間,原本吸入軟筋散的人仿佛沒有任何負面效果。
跟著女人一起來的五仙廟成員速度列陣,跟顧景垣帶來的精英將士打了起來。
五仙廟的人個個好本事,跟這些常年在戰場混跡,千百人里活下來的將士打成平手,短時間里,竟然分不出勝負。
宋時初解開袖口,露出綁在手腕上的精致**。
只是**里的不是箭頭而是銀針,細如牛毛的銀針上擦著麻醉藥物。
對準五仙廟的黑衣人,一下一個小朋友,直接把人給放到了。
黑紗女人見自己帶來的人暈倒地上,眼睛瞪大,視線落在宋時初身上:“你是什么人,為何要逆天改命。”
“……”什么鬼,宋時初按了一下**上的暗器,銀針對著女人射了過去。
然而,宋時初并沒有得逞,黑紗女人身體上的肌肉就跟蛇一樣扭曲一下,銀針擦身而過:“你會遭天譴的!”
黑紗女人的聲音從宋時初耳邊劃過,隨即……身影消失。
顧景垣跟宋時初追了出去,外面空檔一片,完全沒有人影子。
“這是什么功夫?”宋時初看向顧景垣。
原本她以為顧景垣的功夫已經是極好的,她也不差,但是這次,跟著人出來,一眨眼的功夫,什么都沒了。
這速度有些不可思議。
顧景垣凝眸,眼底一片漆黑,好一會兒,開口說道:“五仙廟的人最擅長這些古怪東西,先回去!”
宋時初看一眼天空中暗淡的月色。
對于黑紗女人說的天譴嗤之以鼻,既然穿越了,既然有了這神奇的空間還有后世那些學問,應該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本事讓這個時代的人過好眼下的日子。
什么逆天改命!遭天譴!看人餓死無動于衷才會遭天譴。
回到倉庫,宋時初發現祁文承一臉慎重。
低頭……
宋時初露出驚駭的表情,地上被打了麻醉的人,全都七竅流血死了!
死透了!
“怎么回事?”宋時初問道。
顧景垣低頭,拿著匕首在尸體上解刨起來,直到看見一只黑色的蟲子從這些黑衣人的心臟鉆出來,速度往后退去!
祁文承反應也虧,從身上摸出一個玉瓶子,把蟲子引了進去。
“這是南疆的蠱蟲!”祁文承說道。
宋時初想到后世有關蠱蟲的傳說,原本以為傳說只是傳說,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她了解的那個時代了。
“時間不早了,輪班休息!”顧景垣盯著地上的尸體,讓祁文承將蠱蟲給收拾了。
隨即看向宋時初。
宋時初往臥房走去。
今兒經歷的事情有些刷新她的三觀。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只有古武現在蠱蟲都有了,會不會有一天,修仙的也出來了,那樣的話,牛頓的棺材板還能壓得住嗎?
躺在床上,一.夜輾轉反側,天快亮的時候,宋時初剛睡著。
醒來,天已經大亮外面傳來土豆的香味。
宋時初走出去,瞧見廚房忙活的南沉,燒土豆、烤土豆、土豆絲、土豆泥桌子上擺著能吃的東西全都是土豆做成的。
甚至還有一大盆的牛肉燉土豆。
宋時初盛了一碗飯,將肚子填飽,問南沉:“你家大人呢?”
“書房!”南沉指了指對面的房間。
宋時初點頭,安靜填飽肚子。
走進書房,這時祁文承正跟顧景垣說著跟五仙廟有關的情況,看見宋時初,兩人同時停了下來。
五仙廟這個地方,太詭異了。
現階段朝堂問題,邊疆問題,若是再有五仙廟插手……
“怎么不說話了,擔心我泄露你們軍情!”宋時初抱臂,視線落在顧景垣身上。
祁文承看看宋時初再看看顧景垣,嘆口氣,起身往外走去。
這里雖然是書房,但是現在的氛圍有些奇怪,似乎不適合他繼續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