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還有繼續炫耀下去的銀瓶,宋時初立馬打斷銀瓶的話:“杵在這里做什么,不用干活了對不對?”
“干活干活。”銀瓶對上宋時初立馬慫的跟一個乖乖的狗子一樣。
從一旁掃地的北安手里把掃把搶過去,地面已經被打掃的很干凈了,但是銀瓶一點兒也不在意。
繼續拿著掃把在地面上掃來掃去。
見宋時初往屋子里走去,腳步一頓:“大娘子,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是您喜歡吃牛肉小湯包。”
宋時初眼睛閃過笑意。
牛肉小湯包,這東西是桂婆子弄出來,牛肉跟豬皮凍剁成餡,放上自己特制的調料,用發面包起來蒸熟,皮凍在高溫下就會變成湯汁,摻上一點兒山上采下來的香菇,一口咬下去,又燙又香,桂婆子不經常做這個。
即使宋時初喜歡吃,桂婆子也只在特殊的時候做一次。
用桂婆子的話說就是總是吃的話就會厭煩,倒不如慢慢來,偶爾吃上一次,就會經常惦記著。
宋時初啃著包子,一臉享受。
跟著宋時初走進飯廳的臨安郡主咽了咽口水,盯著桌子上的包子,慢慢往飯桌靠近。
被啃包子的小松子瞪了一眼,臨安郡主氣的眼睛瞪大。
一個小仆人竟然敢瞪她,難不成以為她臨安郡主是好惹的。
剛想發火教訓一下小松子,小松子哇的一聲,嘴巴一張,哭了起來,干嚎干嚎的,眼里丁點的淚水也沒有……
臨安郡主??
什么情況?
“大娘子姐姐,她欺負我,她瞪我!”小松子說著,趁機將嘴里的肉包子咽下去。
宋時初嘴角抽搐一下,小松子這個人,是這個家里,她唯一佩服的人,特喜歡吃,什么都能吃,沒有忌口,吃的吐了下次依舊不改。
那個胃就跟個無底洞一樣。
臨安郡主委屈巴巴的看向宋時初。
她只是瞪了一眼,其他的可是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這么無限她。
宋時初輕笑一聲:“吃吧!”
指了指桌子上的包子。
臨安郡主這會兒臉上多了猶豫,包子的味道香嗎?
香的!
但是她吃東西就得把面紗打開,不然,不太禮貌。
然而如果真的把面紗給掀開,或許那才叫真的不禮貌,她的相貌……
臨安郡主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女人就是矯情。”小松子見宋時初邀請突然出現在家里的陌生女人吃東西,然而,這么女人竟然沒坐下來一起吃。
太矯情了。
太做作了。女人果然跟大壯哥哥說的一樣,明明是個老虎的本質偏偏矯情做作。
臨安郡主再次瞪了小松子一眼。
然而小松子一點兒也不畏懼。
直接回瞪了過去。
臨安郡主氣的扯下臉上的面紗,小松子瞧見臨安郡主的樣子,哇一聲再次哭了起來,這次是真的哭了:“母,母老虎啊!嘴巴,嘴巴跟大老虎一樣是好幾個,個的……”
小松子嘴唇癟了癟,躲在祁老先生的身后。
祁老先生心里很愧疚,非常愧疚,他身為國子監的祭酒,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師,奉行的是有教無類,奉行的是人之初性本善,只要給出引導,孩子都是可以教導的。
現在的小松子,跟他奉行的道理不一樣。
他的三觀再次模糊起來了。
甚至覺得人真的是有差距的,人一出生性格就定了下來。
臨安郡主也差點哭了起來,鼻子都變成了紅色,淚水含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轉動起來……
宋時初盯著臨安郡主,心里松了一口氣,雖然臨安郡主有兔唇,但是沒有嚴重到鼻下都是開的,這樣一來,成功的概率多了幾分。
就在這個時候。
院里響起狗叫聲。
宋時初往外看去,瞧見往這邊走過來的馬華。
馬華臉上帶著驚訝,俊俏的小伙兒恢復的很好,瞧見宋時初就要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宋時初一臉驚訝!
臨安郡主捂著臉跟了出來,馬華的視線落在臨安郡主臉上,丁點的變化都沒有,就跟看不見臨安郡主的兔唇一樣。
臨安郡主愣了一下,眼里的淚水突然就沒了。
馬華繼續自己的舉動,將后背露出來:“我娘說我背上的傷已經好了,不用繼續休息,可以去上工了,讓我跟您報備一下。”
馬華說著,嘴角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戳人的很,高高大大的男人掛著一對可愛的酒窩,怎么看都讓人心情起伏。
宋時初不受控制的笑了起來。
臨安郡主則是羨慕的盯著馬華的后背,這皮膚太好了,被那么熱的湯底燙了,竟然連一點兒傷疤都沒有留下,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行了,想去上工就去上。”
宋時初擺擺手,馬華樂滋滋的往外走去。這段時間里,他整天蹲在家里養傷,那日子,簡直就不是人過的,空虛寂寞,還沒錢!
火鍋鋪子很人性化,還有病假工傷假,然而,這假期雖然有,但是啊,拿的都是底薪。
底薪連平日收入的一半都不到。
馬華離開,臨安郡主的視線依舊落在馬華身上。
照樣升起,馬華瘦瘦高高的背影鍍上一層光。
這是唯一的不害怕她,對她鄙視厭惡……
當初,父親曾經問她,想要找個什么樣的男人成親,她說,不害怕她,能夠接受她現在模樣的。
她似乎找到了,身份低微?那不算什么,她祖父當年跟太租皇帝一起打江山的時候,也不過是個養馬的,現在照樣將一個家族給支撐起來了。
甚至,她那幾個哥哥,都被殘酷對待過,只有她是個嬌嬌女娃,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作為家里唯一女娃子,享受的待遇還是很好的,最好的最珍貴的都送到她這里。
皇城里面的公主在享受跟被偏愛的程度上都不如她。
直到馬華離開,臨安郡主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這個時候,臨安郡主發現宋時初用詭異的眼神盯著她:“你,你看什么?”
“看你呢,盯著我家伙計干什么,難不成看上了,想包養了當個小面首?”宋時初開口,說出的話大膽又另類。
屋里的衛太傅跟祁老先生聽見,兩人對視一眼。
用相同的眼神溝通一番: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什么都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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