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那么多,宋時初直接忘了這些。
也幸好現在大胤還算穩定。
京城還算穩定。
不然若是來個天花或者瘟疫,那她直接就會被抓起來燒了。
這心思可真狠毒。
“養生堂已經暴露了,你們也不用見天擔心,該干啥干啥,該咋辦咋辦。”宋時初將晉安王的事兒說了一下,讓這里的人靈活應對。
不管遇見什么事情,首先要抱住的是自己的生命。
其他的,后續再說。
養生堂這個地方,可真的是所有人都想爭奪的。
宋時初說完,往京城大街小巷走去,她長得太漂亮,身上帶著其他人沒有的銳利的氣質,走在人群里,即使沒有見過她的,只要聽過名頭,大概就能把人給認出來。
身份的暴露,對于她現在的目的很有難度。
想了想往就近的成衣鋪子鉆進去,再出來的時候,她身上穿著男裝,胸部被束起來,鞋子也塞了鞋墊,身高提高,昂首挺胸,加上眉毛被畫粗,臉上撲了一些黃色的粉,整個人看著像個純正的爺們。
頂多胸大肌有些發達罷了。
宋時初走在街上,盯著她的人少了很多。
來來往往的鬧市,誰不說兩句閑言閑語。
宋時初湊到一處城中村里,里面的地面坑坑洼洼,下雨之后路面更是崎嶇泥濘,青苔長滿路邊,靠著墻走還的能滑到。
空氣濕潤,帶著雨后特有的土腥味道。
“梨花開,杏花落,京城出了個大白虎,白虎白,白虎兇,白虎來了鬧京城。”
“星星亮,星星晶,星星里面有個松,大胤栽了松樹立,松樹立!”
這特么是誰寫的一點兒內涵也沒有的謠言。
宋時初聽見只覺得自己耳朵疼,就算再沒有文化,也不能把打油詩寫的這般的不平仄。
一點兒內涵都沒有。
嫌棄!
不過,還真的有人想要把她給搞死啊!
宋時初在京城轉悠一圈,這樣的謠言沒少聽見。
幾乎每個貧困的生活區,都會有孩子會唱歌謠。
小孩子的記性好,有些東西聽上一兩遍就記下來,跑跑跳跳唱著,就能傳給其他人。
這樣的速度,嘖嘖!
很快整個京城里的人都會追究起這個傳言。
宋時初咳嗽一聲,走到小童,隨手從角落里拔出兩個草,將谷草編成小狗,遞給小孩:“想不想要?”
開口誘.惑小孩。
小孩眼饞的很,大眼睛里全是渴望。
艱難的點點頭。
“那你說,這個歌謠聽誰唱的,哥哥也覺得好聽,想學呢!”宋時初壓低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村后頭的大狗子唱的。”
小孩立馬就把來源給出賣了。
宋時初笑了笑,將手里的小狗遞出來。
找到大狗子,同樣的一番舉動,連續三天,宋時初終于找到傳唱歌謠的人。
站在一處院子外面。
聽著里面歡笑聲。
宋時初腳步頓了一下。
這個因果,可真的讓人猝不及防。
里面住著的是大壯,至于里面發出笑聲的人,是大壯的媳婦兒,曾經高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跟顧景垣有過婚姻的高淺。
宋時初聽著里面大壯歡呼聲。
聽著里面嬰兒哭聲。
在外面停了一會兒。
轉身離開,是高淺傳出去的歌謠,高淺有心害她,這個邏輯鏈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問題是應該把高淺給怎么處置了。
明顯的大壯對這些一無所知。
好不容易直男如大壯有了媳婦兒。
如果高淺涼了,大壯以后可咋辦。
真難!
操著老母親一般的心思。
當然,宋時初更想弄清楚的是,高淺背后是不是還有人指揮,指使。
至于街頭的流言,宋時初已經找到了辦法,那些孩子這么閑,這么喜歡傳唱歌謠,那就每天都唱下去,等亂七八糟的歌謠多了。
誰敢單單拎起來一個歌謠。
宋時初將前世聽過的,隋末唐初江山落在李家頭上的歌謠拿出來,花了錢讓人去傳唱,等孩子們學的差不多,又把李唐時期傳唱李家江山被姓武的女子毀了的歌謠再次拿出來。
歷朝歷代,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歌謠。
這些歌謠通俗易懂,宋時初隨便改變一下,都比什么松樹星星的好聽。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京城里大胤倒了,百家爭皇的歌謠傳遍了。
等高淺聽見的時候,已經晚了。
小孩們自然挑著好聽的歌謠傳唱。
先前的什么梨花星星的,一點兒也不好聽。
高淺身子搖晃一下,差點給摔倒了。
呼出一口氣,鬼鬼祟祟的離開。
宋時初一直都有監控高淺,知道高淺出門,立馬跟了出來,這會兒看見高淺慌亂的往一處走去,心里已經有了判斷。
徑直跟了上去。
高淺走到一處大院,在外面輕輕扣門。
里面人打開門,將人迎了進去。
宋時初翻墻跟著進去。
只見小院里內用乾坤,從外面看平平無奇,但是走進來,可以看見假山流水,還有名貴的盆栽,石景。
總歸都是用錢堆出來的。
這么一對比,宋時初覺得自己住著的小院太差勁一些。
院里別說假山真水了,就連個花草都沒有。
但凡有一點兒黃土,就會被栽種上吃的。
黃瓜西紅柿豆角茄子。
老鐘夫妻對于種植似乎非常的感興趣,若是她把院里種上名貴的花卉,不出一個月那些花卉得被種死。
老鐘夫妻雖然是下人,但是確是特立獨行,有自己性格的下人。
宋時初在小院里謹慎的很,雖然說,她夜里闖過皇宮。
在靖王府也如同進入無人地方。
上輩子作為的特工,她是有職業操守的,該謹慎的時候必然得謹慎。
看著高淺進入花廳,宋時初一躍跳上屋頂。
打開屋頂的瓦片,眼睛差點瞎了。
里面的高淺躺在二皇子懷里。
她的衣衫凌亂,嬌.軀被二皇子掌控,嚶寧一聲,兩人顛倒起來。
宋時初覺得自己似乎對不住大壯。
比之前更心疼大壯了。
大壯這樣的老實人,運氣也太差了。
“你家那個兵條子怎么回事,到現在都沒發現孩子不是他的?”
“殿下能不能不要說他,怪膈應的,那就是一個呆瓜,根本就不懂男女之間這點兒,我說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就能生孩子,他就信了唄,躺了一晚上,就響起妾身占了他的床,讓他睡不好,不能隨便翻滾,您聽聽這是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