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徐大夫跟宋時初站在顧景垣的房間里。
徐大夫給把脈一番,微微搖頭:“不是蠱蟲,我無能為力。”說完沉重的搖搖頭。
原本他這一生都在學習,他知道學海無涯苦做舟,但是,年紀一年年的上來,總覺得這輩子見過的了解的東西算不上少了,甚至,這個世界上比他還要見多識廣的根本就沒有。
然而,現在看家顧景垣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無知無畏。
令人失去記憶的東西,藏在心臟里,時不時動彈一下的東西,他完全感知不到。
“大娘子,您想開一些,如果真的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就把那位異族的女人放在身邊就是,依著您的本事,圈禁一個女人,應該很簡單的。”徐大夫頭一次給出一個十分不人道的建議。
作為一個大夫,合格的大夫,本應該無愧于天,做人坦蕩,現在竟然給宋時初出這般的主意,人呢,總歸來說都是護短的。
“這不是得盡力,如果真的治不了了,那也沒辦法!該有的努力還是得有的”宋時初開口,眼神多了幾分落寞。
只有雙方都有共同的回憶,那感情才能由心而發。
你看我一眼,我立馬懂你想什么,你看見樹上開的花兒,不用說出來,我就知道你腦子里閃過的哪個階段的回憶。
徐大夫點點頭,給宋時初一些鼓勵,就去往涼太后房間走去。
給涼太后把脈一下,斟酌一番開了些藥,幸好他學的東西還能用到,涼太后的情況還屬于他能調整的人類范疇,顧景垣那種,得機緣巧合,還得運氣好。
走出小院,回頭往這邊看了一眼,只覺得老天不公平,明明都是很好點的好人,為什么得遭受這么多苦難。
房間只剩下宋時初跟顧景垣。
兩人對視一眼。
顧景垣開口:“機緣巧合,太過虛無縹緲,過些日子,主動出擊。”
“?”宋時初眼里出現瞬間的疑惑。
顧景垣解釋:“現在已經可以把記憶消失的鍋放在五仙廟身上,五仙廟在傳說中是無所不能的,那為什么要把我的記憶給弄沒了,還讓我跟子雅格綁定?跟人的感覺很怪異,你就沒有一些猜想嗎?”
“猜想太過匪夷所思,還是得差證據。”宋時初微微搖頭在,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時間長了,她發現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就越多。
超出自己能力的也越多。
原來人的成長真的沒有邊界。
一山總有一山高。
“不能坐以待斃,可以主動出擊。”顧景垣看向宋時初。
宋時初眨眨眼,雖然眼前男人自信的時候確實挺迷人的,但是他想怎么引蛇出洞呢?
心里有了成算?
“我們成親吧!”顧景垣忽然開口。
宋時初愣了一下,瞬間臉紅起來,連帶著脖子耳朵一起變成紅色。
成親?
這記憶都沒有回復,成親了,是不是會有些遺憾。
“他們動的手腳,無非讓我跟子雅格在一起,若是我沒有跟子雅格在一起,還跟他們安排的人之外的人成親,你說,會現身嗎?”顧景垣反問。
宋時初對于這個問題給不出確定的回答。
她覺得還著的什么可能都會有的。
只是成親嗎?用這個作為噱頭引起那些人注意是肯定可以的。
只是,她矯情的覺得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
“你放心就是,沒有恢復記憶,我不會有出格舉動。”顧景垣開口。
宋時初搖搖頭:“我想想,考慮一下。”
“嗯,不著急。”顧景垣搖搖頭,他拿出一個本書繼續看,在書本上有幾個暗淡的字,看著寫的得有兩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個時候那個男人就已經情根深種了。
他也想成親的吧,雖然對于兩人之間糾纏這么深,到現在都沒有成親的理由不了解,但是他能感覺到在,沒失憶的時候,成親小家是想要的。
內心渴求的。
次日一早。
宋時初走出房門看見從外面進來送干柴的項江,項江扔下柴,往宋時初這邊看一眼,只是一個眼神,他的臉就變成紅色。
咯吱一聲,隔壁的房門從里面被推開。顧景垣人走了出來,此刻的項江看見顧景垣,臉上的潮紅消退,變成普通的豬肝色。
哼了一聲離開小院。
顧景垣看一眼項江,再看宋時初:“他怎么回事?”
“沒怎么回事,想知道,自己把失去的記憶找回來去。”
宋時初說著聳聳肩,她只是有些感慨顧景垣的感知能力,失去記憶面對項江的瞬間,都能感覺到此人跟他有些關系。
顧景垣淺笑一下,看著宋時初。
宋時初立馬將自己房間的門給關上。
明明認識許久了,竟然再次產生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只是簡單的一個眼神啊!
她這是怎么了?
宋時初速度從家里溜出去,開始在一些有仙蹤的地方探查五仙廟。
當事人顧景垣不慌不慌的,失去記憶腦子里一片空白,他并沒有焦急浮躁,沒了線索,就出去走走,若是運氣比較好,五仙廟的線索會主動出現在他眼前的。
走在路上,只覺得京城發展朝氣蓬勃,走過路過的人或者急匆匆或者慢悠悠。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期待希望,春日里本就是耕種播種撒下希望的季節,無災無難又風調雨順,大概是大多數人期待的。
顧景垣走在路上,突然聽見身后有人叫他。,
回頭,一男一女,兩個人站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
但是看見兩人,顧景垣心里無端端的升起幾分厭惡。
盯著兩個人:“你們是?”
“大哥,是我,你回京以后怎么不回府,現在外面的人都說你要脫離靖王府自立門戶了。”顧景修開口,伸手就要抓顧景垣的手。
然而顧景垣反應比較利落,往后躲閃一下。
顧景修就抓了個空。
臉上閃過尷尬,將一旁挺著肚子的顧景樂往前推了一下:“大哥這是我們小妹,景樂,你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應該見見的。”
顧景垣盯著顧景樂,從這張臉上看到幾分熟悉。
再多的就沒了,好一會兒問道:“盯著我做什么,還用這種委屈的樣子,我可曾欺負過你,你怎么不說話?”№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