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肥妻有點田

第625章 不如一只兔子

宋時初想了想,從腦子里找出一則童話故事,簡單的故事帶著童趣,是三歲的孩子應該聽的東西。

但是宋赟此刻已經不是三歲了,聽著幼稚的故事,心里竟然升起一陣暖流,閉上眼睛也就慢慢睡了過去。

宋時初再次走出院子。

手里拿著手帕,輕輕擦拭一下顧景垣額頭上的汗水。

他睜開眼睛,眼球充斥血絲,緊緊咬著牙,嘴角流淌出鮮血來。

宋時初一慌,眼前這個人也是身經百戰的人。忍痛能力可以說是一等一的好,如何現在就變成這么一個鬼德行。

他到底承受著多大的疼痛呢。

伸手碰觸一下顧景垣的衣服,他身上被鐵索綁著,但是堅硬的鐵索在此刻竟然扭曲變形。

他的身體肌膚表面多了很多傷口,都是鐵索跟皮肉接觸摩擦出來的。

一個人到底,如何把自己給搞成這個樣子的。

宋時初只看這傷口痕跡,就知道人經手著什么。

她坐在一邊,牽著顧景垣的手。

手心被男人指甲掐出痕跡,被他用力握著,她嘴角帶著笑。

既然他愿意化繭成蝶,愿意承受這么痛苦,愿意靠自己院里子雅格帶著的桎梏,她能做的只是在旁邊陪伴。

一.夜過去。

鐵索綁著的人睡著過去。

身上的傷口一塊一塊的,宋時初趕緊把鐵索解開,扛著人回到房間,拿著酒jing跟上好的愈合傷藥給顧景垣包扎身體。

又去廚房給睡著的人熬煮一些補氣血的東西。

靜靜等著顧景垣睜開眼。

此刻的他異常虛弱,宋時初伸手將碗里的東西一勺勺的喂過去。

碗里的東西帶著靈泉水,進入顧景垣肚子的一瞬間就被吸收干凈。

這般,恢復起來也速度。

吃完以后在宋時初警告的目光下再次閉眼睡覺。

宋時初守在床邊,慢慢的她的身影消失,人出現在空間里,看向蘇白以及躺在桌子上睡覺的小鸚鵡。

心里的火氣不大一處來。

但是她現在已經實際一個成熟的人了,不會因為鸚鵡這么不認真就遷怒。

鸚鵡也只是一個活了沒兩年的小小鳥,對于人類生活的規則不甚了解,對于自己的任務也不能完全的笑話。

看見宋時初突然出現,蘇白更是確定這地方是洞天福地,多少人想要卻求而不得的東西,在里面修煉可以一日千里。

“你來這里干什么,這里有榴蓮吃,有小鸚鵡陪著,我很開心,我可以在這里住上一百年。”蘇白說完,還覺得一百年可能不夠。

看一眼宋時初:“一輩子都可以!”

“住你個大頭鬼,那個萬毒草,需要多久才能消耗完。”

“最少得一個月吧!”蘇白說道。

只是在他們那里,需要消耗萬毒草都是有長輩幫著用真氣消耗,擴散。

這邊的地方可沒有一個會幫人消化的。

看一眼宋時初,眼里多了幾分同情。

“你把這個帶著萬毒草花粉的人留在這里,是你家那個已經開始強制性消耗了?”蘇白問道。

宋時初沒有回應,一個月!

她心里在盤算顧景垣的身體能撐得住一個月嗎?

每天晚上幾乎將所有的jing氣神消耗干凈。

一個月下來日日夜夜承受這樣的痛苦。

人活著可不是為了體驗痛苦的,而是為了享受人間的幸福。

雖說只有經歷酸甜苦辣之后才能明白生活的真諦,但是不管是誰,誰不想多一點兒甜酸,少一些苦辣呢。

夜里再次看著顧景垣忍受痛苦,看著變形的鐵鎖被掙斷。,

擔心顧景垣會傷害他自己,宋時初緊緊把人抱住,難受也好,痛苦也好,她抱著他,他想要發泄捶打,只會落在她身上。

已經備受疼痛的人不會去折磨自己。

這般一晚上下去,宋時初也差點虛脫。

不過看見昏睡過去的人,她嘴角露出笑來,最起碼他還活著,不虧。

這日夜里,涼太后歪著身子看向樹下被綁住的顧景垣。

她放輕腳步,靠近一些。

伸出手指在顧景垣心臟處戳了一下。

宋時初猛地抬頭,視線落在涼太后身上。

頭皮有些發麻,她不想顧景垣此刻的狀態被人看見。

照顧趙淮過來,將涼太后給送回房間。

然而……

趙淮一個晉安王府大暗探頭子,此刻竟然控制不住涼太后,涼太后將趙淮扔出去,再次湊到顧景垣身邊,她手掌在顧景垣心臟處摸了幾下。

原本痛苦忍受的人慢慢放松下來。

宋時初歪頭看向涼太后,她此刻臉色發白,額頭有汗水滲出來,感覺到不舒服,干凈的將自己手收了回來。

“疼,我不要管他。”涼太后嘟起嘴巴,轉身往房間走去。

躺在床上就跟小學生一樣,穿著衣服安安靜靜的閉上眼睛就給睡了過去。

宋時初伸手給涼太后把脈,脈搏微微衰弱,看起來似乎極度受累的樣子。

給人蓋上被子,走到小院子里,顧景垣此刻依舊安靜心臟處的萬毒草還在游動,但是顧景垣并不疼了,這個東西還在被消耗著。

宋時初臉上露出輕松的樣子。

若是可以隔幾日舒坦次,那也是極為不錯的。

最起碼熬下來似乎也沒有那么的難。

因為涼太后的舉動,宋時初對院里帶著的顧景樂也多了幾分耐心,若是顧景樂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能讓涼太后歡心,她愿意。

不就是多一個眼皮子下面跳動的人嗎?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反正這人又不能把她如何了。

宋時初眼看著心情好起來,外面的宋赟突然慌亂跑進來,他衣服有些凌亂,身上的頭發被人用利器劃掉一溜。

宋時初覺得自己的心臟早晚得出問題。

突然的一懸,緊張起來。

將宋赟從頭到腳的好好檢查一番:“還好還好,沒事就好,遇見什么了,京城還有人可以傷害到你?”

“是那些人,他們半路出現擋住我,原本我以為是針對我,想著讓小灰報信,但是小灰一動彈,就被發現,小灰就被帶走了,我……”

宋赟攥住拳頭,總覺得發生的一切都是在羞辱他。

為什么綁架走一只兔子,而不是他這個人。

什么意思,是覺得他還不如一只兔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