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初笑了一聲,雖然顧景垣沒有將自己所見所謂給說出來。
但是小院里有的是地方可以獲取欣喜。
皇帝做的那些事情,誰又不知道呢。
若是說歷朝歷代的皇帝哪個最胡來,當屬王霖了。
好好的一個皇帝,身上擔著萬里河山,竟然敢提出給定北侯當贅婿的事情,甚至還要拿著大胤的江山當陪嫁,也幸好現在王霖坐穩了位子。
不然就憑今日這番行為。
早晚要被推翻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外面顧景樂路過,站在門口,她抱著自己的肚子,視線落在小院,落在顧景垣身上,然而,對于現在的顧景樂,顧景垣升不起一點兒的同情。
視線落在宋時初身上:“成親需要叫什么人?”
“認識的關系好的有時間的都可以……”雖然是為了吸引五仙廟的人才有現在的這一番行為。
但是對于宋時初來講,婚姻大概這輩子也只會有這么一次。
顧景垣點頭,這些他都會安排好的,看一眼宋時初喉結微微滾動一下。
夕陽西下,良辰美景,自習輕松愉快,心情無限好。
外頭的涼太后走過來,盯著顧景垣瞧了好幾眼,拉住宋時初的手,牽著宋時初遠離顧景垣:“男人都是壞東西,不要跟他們這么近。”
涼太后說完,伸手摸了一下宋時初的額頭。
“不要成親,成親會很慘。”她的聲音帶著幾分稚嫩,拉著長長的尾音,眼神閃爍不定,看樣子似乎是在畏懼什么。
對于這個,宋時初心里有一些疑惑。
看向涼太后。她一直覺得涼太后身份似乎有些問題,但是具體哪里有問題,竟然一點兒也查不到。
甚至動了下次見到王大梁詢問一番的沖動。
安撫一下涼太后:“成親選對人了就不可怕,選的不對就挺可怕的,相信我這雙眼睛不,我不會選錯的。”
宋時初說罷,滿臉自信。
夕陽的光芒落在她臉上,此刻竟然還帶著遺世獨立的氛圍,涼太后慢慢安定下來,點點頭:“你,眼睛好看,不瞎,可以幸福的。”
她說完,低頭扣著手指。
對于涼太后的話,她沒有追就下去。
涼太后此刻的狀態,智商相當于幾歲少女,但是幾歲的少女,從不會騙人,及時做出的事情有些殘忍,那也是無知的殘忍。
自身并不會覺得自己做的哪里不對。
多聽多看多研究就是,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各種事情都有各自運行的規律。
“去飯廳候著去,要吃飯了。”宋時初拍了拍涼太后的肩膀,視線落在顧景垣身上:“我晚上去皇宮一趟,尋王大梁問些事情。”
“我陪你。”
顧景垣點頭,對于這種小事兒,他不會阻攔。
但是深夜潛入宮里,總歸會有些危險,他可以放任她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本就是心上人,自然應該在各種事情發生的時候,都陪同著。
宋時初應了一聲。
夜色降臨,京城變成冷清黑暗的,靖王府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即使大門關閉,里面的人照舊忙碌,掃撒庭院的人灑掃庭院,將樹木跟房梁上掛紅綢的人也沒有閑著。
旁的時候準備喜事都會許久之前就給下達吩咐,什么時候做什么,早早就安排好。
事情也成的也比較和諧。
但是放在現在,如何能這般隨心隨性。
時間就給三日,需要籌備的東西也多,這般每日每夜的也得搞上許久。
累嗎,是累的。
但是南沉護衛都在沒日沒夜的忙碌,核對東西,盤點倉庫,瞧著上面一道道的紅色杠杠,距離南沉近的人都要以為南沉要把靖王府給搬空了。
“南將軍,這東西都給弄走,您就不怕老王爺回來找事兒?”老管家瞧見南沉的行為,只覺得自己的肉都在疼。
他跟著繼王妃在這里獨攬大權好多年。
早就已經把倉庫的東西當成了自己的心頭肉。
就算顧景修迎娶公主的時候,也沒有弄出這么多值錢的東西,雖然……
現在的排場或許最多也就跟娶公主差不多,幾個箱子幾個轎子。
但是……箱子里裝著的東西不一樣了,都是十里紅妝,普普通通的十里跟現在把府邸百年來最珍貴的東西塞進去的十里一樣嗎?
“你有意見?”南沉手頓了一下,看向身邊的老管事。
只覺得自己年紀輕輕的就要操老爹子的心,明明嫁娶這種事情,不應該他這樣的單身狗參與,但是有辦法嗎?
靖王府就沒有一個靠譜的人。
原本還有一個北安,但是最近不知道他瘦了什么刺激,日日往青.樓跑。
跑就跑了,這男人沒有幾個不往青.樓去的。只是去了那地方明明有好些紅顏陪著,金錢花著,竟然一個女人都不睡,好好的良宵一刻,變得枯燥又乏味。
對于北安的變化,他不敢去猜測為什么。
只能一個人應付這邊的事情。
瞥了老管事一眼:“你管得著?”
話落,覺得繼王妃都離開了,多離開幾個人也不是不行,原本是打算手里捏著這幾個人辦事兒會方便一些。
然而現在并沒有多方便,甚至還多了一些難度。盯著老管事、揮揮手,出現了兩個人按著南沉吩咐直接把老管事給壓了下去,扔出府外。
至于接手老管事兒的人,南沉處理軍務有一手,內務雖然沒有插手過,但是總的道理是一樣的,老管事這個位子是挺珍貴的,但是惦記這個位子的人不在少數。
重新從老管事使喚的人手下叫一個人上來,這個事情就可以解決了。
在軍中做事兒自然也是這么一個套路,對于這個,南沉熟悉的不得了。
寫著厚厚的彩禮,時不時呵欠一下,南沉將即將迎娶美人的顧景垣罵了一.夜。
宋時初跟顧景垣此刻已經進了皇宮里,二人身手了得,謹慎一些照舊潛入宮里,雖然王大梁已經將羽林衛的換防以及能力都給提高。
但是面對如同宋時初這樣的人,照舊沒有什么作用。
宮里宮燈點亮地面,走進去還能聽見小聲說話聲。
顧景垣跟宋時初對視一眼,兩人遠離這里,宮廷這般大,人手這么多,皇帝還一個人都不碰,這后宮伺候的人竟然還用手段的機會都沒有。
人心里一旦寂寞了,就會產生諸多的問題。
比如方才的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