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歡

第270章 江山美人

第270章江山美人

第270章江山美人

村口的沙包:、、、、、、、、、

周毓白的眼里似乎閃過一絲極淡的羞澀,這是傅念君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傅念君忍不住笑出來。

周毓白作勢要去捏她的臉,她忙左右閃躲。

“當心。”他怕她不注意頭撞上身后的車壁,忙伸手去拖住她的后腦。

傅念君覺得他好像做這些親密舉動是越來越自然了。

周毓白沒等她紅著臉推開自己,就先一步松了手,讓她正身坐好,只嘆息道:“我實在想不到我會娶什么人,還會……”

還會生一個這樣性格的兒子。

他無法斷定若沒有傅念君,他會有什么樣的擇妻標準,今生遇見她,那么除了她之外,他大概就不會再考慮那樣的事情了。

他微微勾唇笑了,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道:“所以那會兒,你篤定我會娶一個比我小十幾歲的妻子?還說我是什么桃花開得晚,才能生個得天獨厚出眾優秀的兒子……”

他帶笑的眼神看得她越來越臉紅,當日的話本是提醒他,如今卻成了他嘲笑自己的把柄。

傅念君嘆了口氣,是了,周毓白怎么看都不像相信命定姻緣之說的人,而何況傅寧和6婉容這輩子不就分開了?

她只支支吾吾道:“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是確實是與你相差年紀甚大。”

究竟他未來的夫人姓甚名誰,身在何處,現在只有齊昭若清楚了。

周毓白挑了挑眉,“無論是誰,這事都是不會生的。”

他不想去追究那是誰,因為不管是誰,他都不可能走上那條路。

他甚至覺得傅念君所知的未來,或許就像是莊周夢蝶,蝶夢莊周,在虛幻與現實之間,未必件件都會實現。

傅念君不置可否,顯然沒有他這樣的信心。

周毓白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強調自己的態度,畢竟事情做了讓人看到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他叮囑她:“你一會兒到家之后,不用慌,若你爹爹問起,就說和我出去了。”

“那怎么行。”傅念君立即反駁,“若我爹爹知道,這事……”

她才剛剛允諾自己與周毓白不會再接觸,今日又由他送回去,那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樣不行,在前面街口,你把我放下來。”

周毓白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出門這么久,毫無交代,你覺得你能瞞過你父兄?或許從前還可以,端午節后,你覺得仍舊可以?”

傅念君語塞,傅琨倒是還好說,傅淵那里,她的信譽應當是一塌糊涂的。

他突然臉皮就變厚了:“你不說同我在一起,難道說被齊昭若擄了去?你這樣才是不為自己、不為他們考慮。好歹同我在一處,他們也就是咬牙切齒在肚子里腹誹我幾句,總不能揪著我的領子來罵我。”

傅念君倒是不知道他是個這么喜歡背黑鍋的。

“壽春郡王可是轉性了?我爹爹和哥哥討厭你,你沒想個轉圜的法子,還要變本加厲?”

他的想法真是讓人弄不清楚。

他卻是從她這句話里聽出了別的意思,笑道:

“你很怕你父兄討厭我,我就真的不能娶你了?”他輕咳一聲,“放心,他們對我,已經很不滿了,再不滿也就只能這樣了。”

這是完全放棄掙扎了。

傅念君也不多說什么,周毓白的主意她從來就是猜不透的。

若是旁人想攀附傅家,聘娶傅家女兒,必然會將自己的姿態放低,好好討好一下傅琨,哪怕張淑妃,都指名要見傅念君,巴結傅相。偏周毓白這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給人沒有半點誠心實意的感覺。

傅念君雖說不會嫁他,可那是形勢所造,她的內心里,自然也還是有些失望的。

她并非期望周毓白跪在傅琨面前求他將自己嫁給他,只是少女情懷,總是對喜歡的人抱有一些奇異的幻想。

但傅念君的理智很快將這幻想擠出腦海,換上了公事公辦的口吻,旁敲側擊地提醒了周毓白幾句:

“我爹爹那里,你不去惹他就是好的。立儲之事他的態度略微傾向于你,郡王,你……別做傻事。”

好在他其實也不會為了她做傻事的。

她想著。

周毓白卻笑了,沒有回應她這句話,反而道:“剛才和你說的還是沒明白?朝堂之事你便能少插手就少插手,乖乖待在家中,這對你有益無害。”

他的反應,好像根本不在乎傅琨愿不愿意在儲位之爭中支持他一樣。

傅念君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覺得他燒糊涂了沒有醒一樣,很是嫌棄。

周毓白見到她這么有神氣,勾唇笑了笑。

幸好,他趕得及,也更幸好,他比齊昭若快一步……

傅家到了,傅念君匆匆理了理衣服,頭適才就亂了,她索性拔下了簪,讓滿頭青絲垂在肩上。

釵環凌亂,從她間掉下來一支花絲蝶形的簪釵,小巧玲瓏。

周毓白看見了,那小東西正好落在他手邊三寸處,他不僅沒提醒她,反而偷偷用寬大的袖子將其掩住。

傅念君左右摸索了一下,覺得再無遺漏的東西,才匆匆與他別過下車。

芳竹和儀蘭已經紅著眼睛在等她了。

車里的周毓白撿起她遺落的那支簪釵,想到這東西都是成對的,怕是她很快就會現,待日后說不定會來找他討要,看來他要好好想想該怎么狡辯了。

他的手指摸索著簪釵上精致的紋路,想著傅念君適才對自己說的話。

傅相支持他的前提,是不會同他結親,他其實早就多少能夠明白這意圖,如張九承所言,江山與美人之間,孰輕孰重,難道還用選?

周毓白卻是笑著對張九承說:“在我這里,江山與美人,從來就不是選擇。”

因為他不會讓自己面臨二者擇一的兩難境地。

功成名就和得到幸福難道是什么非此即彼的矛盾之事?

周毓白覺得許多人的想法都未免有些可笑。

做皇帝就要薄情寡義,兒女私情便要用社稷江山來成全?

他有能力做到,又為什么非要放棄其中之一?

傅念君和皇位,都會是他的。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