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燉排骨咯!”
四個蘿卜頭一聽這個,越發來了jing神,走路的速度都快了許多,更是連蹦帶跳的。
蘇木藍笑瞇瞇的在后頭跟上。
剁塊,洗涮,汆燙,熗炒下鍋,加水后大火燒開,小火慢燉,等完全燉熟了,燉爛了,蘇木藍這邊搟的寬面條也好了。
煮好面條,舀上幾塊肉,澆上滿滿的排骨湯頭,再撒上點剁的細細的蔥花和香菜,噴香撲鼻,滋味濃郁的排骨面條,一碗一碗端上了桌。
雖然在這種時代,豬肉被稱為豚肉,是不太能上的了臺面的東西,可這時候的豬不吃飼料,是純天然無公害的綠色豬,排骨燉出來的滋味也比現代要好上太多的。
這回不單單是蘿卜頭們說好吃,連蘇木藍都要道一聲滋味甚美了。
“娘,咱這回還不曬紅薯干?”白水柳問。
“嗯,再等等,再等兩三個集。”蘇木藍一邊說話,一邊吞了口面條,“兩三個集后,估摸著也差不多了。”
兩三個集的時間,那些不得法做出來的紅薯干,差不多也會被發現根本不好賣,也賺不到什么錢,慢慢也就打消這個念頭。
而喜歡吃紅薯干的人,也就會發現她家的紅薯干才是最好吃的,下意識也會認為是一分價錢一分貨,不會因為價錢的問題,再說太多的話。
“嗯。”白水柳點頭,埋頭接著吃香噴噴的排骨面條。
歇個晌,下午不太熱的時候,白竹葉已是拿了針線開始繼續縫衣裳了。
蘇木藍拿起來瞧了一眼,針腳細密,逢接處也是十分平整。
“竹葉這手藝,真是沒得說。”蘇木藍再次感慨。
白竹葉得了夸獎,抿嘴笑了笑,“那我往后一直給娘縫衣裳。”
“都說閨女是貼心小棉襖,是一點也不假,這會兒就惦記著往后的事兒了。”蘇木藍滿臉“老母親”的欣慰,“只是心意歸心意的,針線活傷眼睛,可不許做時間長了。”
“我跟水柳他們仨去地里頭薅草,你縫完了,便去尋我們。”
“好。”白竹葉脆生生地應了,等蘇木藍幾個人出去后,關上了木板子門,自己一個人坐在棗樹底下,安安靜靜的縫起了衣裳。
微風吹過,有了絲絲的涼意,只是暑氣未過,這天兒還是有些熱。
“娘子累了,歇一歇吧,喝碗糖水,我擱在井里頭冰過,這會兒喝著正好。”吳卓遠將手中的白瓷碗遞了過去。
魏氏正在后院里頭縫衣裳,看吳卓遠這般貼心,笑了笑接了碗過來,“還是你知道心疼我。”
“你是我娘子,我當然得心疼。”吳卓遠坐在了旁邊,順手拿起旁邊的蒲扇,給魏氏扇起了風。
涼涼的糖水,配上蒲扇的陣陣微風,魏氏這會兒只覺得渾身都舒服的不得了,將那碗里的糖水一口氣喝干。
“前頭不必看著?”
“剛過了飯點兒,這會兒沒啥人。”
吳卓遠說著就嘆了口氣,臉上的神色也暗了幾分。
“娘子有沒有覺得,咱們鋪子的生意,近兩年是越發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