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嘗嘗再說,這花生酥和花生酥可不一定一樣的。”蘇木藍抿嘴直笑。
也就是說,這跟市面上的那些花生酥,滋味不同的。
馮氏一下子來了好奇心,“那我嘗嘗。”
說罷,便拿了一塊塞到了口中。
香、酥、甜,是花生酥必備的口感,口中的這花生酥也是如此,只是比著尋常的花生酥來說,這花生酥更香,更酥,更甜,且后味兒也十分濃重,哪怕已經全咽了下去,這花生酥的香濃滋味,還在口中,久久都散不去。
這也難怪,蘇木藍在做花生酥的時候,添了些豬油進去,烤出來的花生酥,自然也就又起酥,滋味也更好了。
“好吃。”馮氏又拿了一塊來吃。
大約是覺得十分好吃,馮氏吃花生酥的速度,也比剛剛又快了一些。
“慢些吃。”蘇木藍一邊笑道,一邊端了杯茶水過來。
秋日里頭在鎮上買了些新鮮的桂花,自己烘烤了一番,配上曬干的紅棗切成了片,泡成了一杯香甜可口的紅棗桂花茶。
喝上一口,這口中香濃盡退,獨留下淡淡的清香滋味。
跟蘇木藍處的近,可真好。
馮氏忍不住都瞇了眼睛。
等著這一盤的花生酥吃到了肚子里頭,馮氏也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十分滿足的抹了抹嘴,“你說吧。”
“我說啥?”蘇木藍眨起了眼睛。
“你又是做花生酥,又是泡桂花紅棗茶的,要說沒事兒找我商量,我可不信。”馮氏笑道。
這回,蘇木藍驚得嘴都張開了。
從前只當馮氏不過是性子豪爽耿直,現在看來,這人也是聰明的。
“還真讓馮嫂子給說著了。”蘇木藍笑了笑,道,“想問嫂子點事兒。”
“這不家里頭現在日子也過得寬裕了許多,鋪子里做吃食的事兒我也有別的盤算,家里頭往后也不必那般的忙,我就想著這四個孩子成天在家做農活也不是個事兒。”
“就想著問嫂子打聽打聽,永和讀的那個學堂怎樣,先生如何,束脩一年幾錢,也想尋個時日去拜見一下先生,看看四個孩子能不能去學堂讀書。”
讀書能明理,即便往后不考取功名的,于孩子自身而言,也是益處多多。
就拿最基礎的來說,在這樣的時代里,會讀書,能識字,日常生活方便許多,謀生之路也會更寬廣一些,就連旁人,也都會下意識地對你多上兩分的尊重。
只是這個時代,讀書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本朝有令,能開正經學堂的,需得是秀才以上才行,而秀才寒窗苦讀數年,自恃才華,要的束脩自然不會少。
再加上筆墨紙硯和書本,皆是極大的開銷,對于尋常農戶來說,是極大的負擔,許多人家并不舍得,或者根本無能為力。
因為這個,能正兒八經去學堂讀書,且一直能讀的人并不多。
村子里頭大多數的人,也就是把孩子送到村子里頭的老童生家里頭,啟個蒙,認個字,不錯睜眼的瞎子,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