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往后用心讀書,讀出個名堂出來,才算能夠回報她的。
白米豆想著這些,臉上卻是掛著笑,只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蘇木藍到家的時候,白水柳三個人已經下了學,正在家里拾掇著做晌午飯。
白水柳搟了面葉,切了白菜,要做酸辣白菜面葉湯來吃。
“剛好,切些肉絲放進去。”蘇木藍把新買回來的肉洗了洗,切成細細的肉絲,準備熗鍋用。
面葉燒的稠稠的,用了辣椒熗鍋,醋放的也足夠,吃起來是酸辣開胃,在這樣冷的冬日里頭,竟是吃出了滿頭的汗。
“今天去族學讀書,感覺怎么樣?”蘇木藍笑著問。
“還成,先生教了一些字,有些是娘從前教過得,所以學的還算快,只是……”白水柳把蘇木藍走后,學堂里頭發生的事兒,原原本本地說給她聽。
在說到白學文訓斥其他孩童的那些話時,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位先生到是特別的很。”
按尋常來說,讀書之人雖說飽讀詩書,頗有見地,但也正是因為讀了太多的書,最是循規蹈矩,便也更容易有男尊女卑的迂腐思想。
先前見白學文答應白水柳三人去讀書時,只當白學文到是個頗為開明的人,此時看來,已經不是用開明來形容了。
應該說他是一個思想超前的人才對。
“那后來呢?”蘇木藍問。
“后來先生把那些人都罵了一通,那些人便也就不再說什么了,課間休息時,還來跟我們說話,方才散學時,還有兩個過來給我們賠了不是的。”白立夏笑著答道,“估摸著往后族學里頭,再也沒有人說道這件事了。”
學生以先生為尊,既然先生如此說,他們即便此時有些不理解,卻也是聽從白學文的話,認同白水柳姐妹三人去族學讀書。
蘇木藍抿嘴笑了笑,“那就好。”
對于先前送白水柳三個蘿卜頭上族學,蘇木藍其實也是有些忐忑的。
畢竟這個社會對女性不夠友好,三個蘿卜頭多少要遇到一些困難。
但,書要讀,字也是要認的,這是受益終身的事情。
她要忙碌一些事情,要支撐整個家中的經濟,實在抽不出多余的jing力再來教導三個孩子讀書認字,即便能夠勉強,效果只怕也是不佳。
且她對繁體字和古文的認知也有限,若是教的稀里糊涂或者教錯,倒還不如不教。
且,大環境下的學習,和自家關起門來的閉門造車,終究也是不一樣的。
至于三個蘿卜頭可能遇到的一些質疑……
人在成長過程中,勢必會遇到這些的,哪怕幼時保護極好,成年后也會跑不掉,倒也算是一種經歷,更可以趁機磨礪了孩子的性子。
所以在權衡利弊許久,蘇木藍決定還是將孩子送進了族學之中,跟著別人一起讀書。
第一天上學,預料之中的這些困難顯然已經被解決了個差不多,蘇木藍也是略放下心來。
吃完了晌午飯,蘇木藍把買回來的筆墨紙硯給四個蘿卜頭們分了一分,讓他們各自保管好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