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那賊人已經被它趕走,這會兒來這里邀功來了。
蘇木藍這才放下心來,喊白水柳他們把油燈蠟燭都點燃,這才開了堂屋的門,把院子里頭,灶房門口……各處的油燈盡數點燃。
院子里頭,登時恍若白晝。
有了光亮,便讓人心中有了底兒,也有了膽量。
蘇木藍領著四個孩子到院子里頭,把各個屋子,院子角落都查看了一番,在確定沒有看到半個人影后,略松了口氣。
為求心安,蘇木藍又提了燈籠,爬上墻頭,往外瞧了瞧,見街門口也再沒有人影兒,家里頭也沒有丟什么東西,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估摸著,人已經跑了。”蘇木藍瞧了瞧院墻上頭留下的腳印,道,“看這個樣子,是從外頭這棵樹上跳到墻上頭,又跳院子里頭的。”
蘇木藍家前頭的院墻那,有一棵大桐樹。
這棵樹蘇木藍在原主的記憶中是有印象的,最早是一棵小樹苗,因為小,家中無人在意,桐樹長得快,一兩年便長大了。
桐樹遮陰,在盛夏的時候,能夠讓院子里頭沒那么曬,便被保留了下來。
蘇木藍在現代時,幼時在農村長大,村中修建房屋時,便忌諱房前屋后有樹,蘇木藍當時還只當大人過于迷信,后來才得知,并不是迷信,而是擔心有賊會順著樹進了家。
現在看來,這一代一代口頭傳下來的經驗,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這棵樹,還是得盡快砍掉了。”蘇木藍道。
“今兒個還好有大黃。”白水柳也是松了口氣,抱起腳邊的大黃,捋了一把油光水滑的貓毛,“要不然的話,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是啊,真是嚇死人了。”白立夏也是拍著胸口,后怕的很。
“都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賊這回沒得手,跑掉了,會不會還會再來?”白竹葉擔憂地問。
“應該不會了,再過兩個時辰,天就發亮了,咱們又被驚醒,肯定不會睡覺了,到時候喊上幾聲,他未必跑的掉。”
蘇木藍道,“我看這動靜,估摸著也就是一個人,應該沒那么大的膽量。”
“我看明兒個還是要跟里正叔公說上一聲吧,村子里頭招了賊,得讓大家伙都留個神。”白水柳提議道。
“嗯。”白立夏也附和道,“別管是咱們村的賊還是外頭的賊,咱們鬧出點動靜來,也讓人家知道,心里頭掂量掂量。”
風口浪尖兒的,也就不敢再起歪心思了。
到是蘇木藍,擰著眉想了好一陣子,才開了口,“明兒個我去一趟你們里正叔公家里頭,說道一下這個事兒,就說咱們家今晚遭了賊,偷走了咱們家米缸里頭的十斤米,你們出去的時候,也這么跟別人說。”
大半夜的跳院子里頭,悄沒聲的,若是偷東西的賊到是好說很多,但要是心思不正的……
她是個寡婦,這名聲上容易被人潑了臟水。
即便說對方是個賊,想偷東西未遂,但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添油加醋的一說,怕是要說是偷人未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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