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用著湯藥,張氏姐妹三個人輪流的來伺候照看著,燒了足足兩日才漸漸退下。
時值春日,正是風大的時候,傷口不宜見風,趴在那兒養傷時,連門都不敢開,更不敢動彈,只能跟個死人一樣趴在那里。
張谷來成天唉聲嘆氣的,心里頭也因為這事兒懊悔的很,懊悔自己當真是一時頭腦發熱,沒事兒惦記蘇木藍那個寡婦干啥。
要是不惦記那個寡婦,也不至于今兒個落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田地。
只是后悔歸后悔的,這屁股上頭的傷卻是實打實的,沒個半個多月,連床都下不來。
張氏姐妹三個人,也是唉聲嘆氣了許久,埋怨張谷來想不開,也埋怨張氏這里做事實在不謹慎的很,竟是讓人捉住了由頭,賠了大米不說,還讓張谷來遭了這么大的罪。
張氏也因此,郁悶不已,卻也不敢在張谷來和兩個姐姐跟前說道,更不敢在白二牛跟前透露分毫,只能是生生咽回到了肚子里頭去,憋悶的上了火,滿嘴起了大泡,疼的要死要活,說話都不想張嘴。
蘇木藍家遭的賊,是張氏弟弟張谷來的事兒,很快傳了開來。
白家村可以說人人都知道了這事兒,也對張谷來鄙視不屑的很,更是揚言往后這張谷來斷不能踏入白家村半步。
畢竟偷的可是白家村的人家,那就相當于打白家村人的臉,那是絕對不能輕易過去的。
因為張谷來的事兒,村子里頭的人連帶著對張氏也極為不待見。
上梁不正下梁歪,張谷來是被仨姐姐帶大的,長成這個樣子,肯定也就是當姐姐的沒教好了,不待見張氏,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更何況,張氏先前就跟蘇木藍家不合,張谷來在白家村旁人家都不偷,偏生挑了蘇木藍家,這里頭的事兒,也就不言而喻了。
村中人議論不已,這話自然也傳到了白二牛的耳朵里頭,白二牛聽罷,又生了一通的氣,將張氏再次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連帶著把張氏手里頭管著的錢都通通收了回來,自己管著。
張氏管著家里頭的錢,這平日里總是能夠想方設法地扣出來一些,偷偷地放起來,趁著回娘家的時候,貼補給張谷來。
這回白二牛把管家的事兒收了回去,往后張氏再如何的去想辦法,無外乎也就只能搜羅些平日里,地里頭的菜,吃剩下的口糧給拿回去了。
張氏當然因為這件事而不高興,但看白二牛氣得不輕,也害怕白二牛氣得狠了,真把她給攆回去,只能乖乖地認了下來。
但也因為這件事情,最里頭的泡又多了一層,以至于張氏連家門都不想出,哪怕出去做活,也是低著頭,不跟旁人說話。
村中的人也只當張氏是沒臉見人,倒也沒說什么。
蘇木藍這邊,跟著她學紅燜羊肉的兩位廚娘,手藝基本上可以拿得出手了,差不多做得有九成的滋味,做出來給馮氏等人來嘗的時候,他們已是嘗不出來,哪個是蘇木藍做的,哪個是二位廚娘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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