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媳婦兒什么樣,白康元還是知道的,便沒有再說叮囑的話。
到是鄭氏,過了半晌后,又道,“哎,當家的,你說這白石堂,有沒有可能真沒死?”
“想啥呢。”白康元笑了起來,“那鏢局的人可是親眼瞧見的,那還有假?沒尋到尸首,只是因為那山谷不好下去,十來日才下去人,這尸首早就林中的野獸給拖走了。”
“那么高的山崖,掉下去還能保住性命,只怕不是人,要是神仙了。”
“那倒是,可這蘇氏咋還一口咬定白石堂還活著呢?”
鄭氏眉頭不舒,對這件事也十分不解,“可要是看不上張門義,按說該直接說就行,不用非得把這條路給堵的這么死才對,她年歲也不大,往后日子還長的啊……”
“這說起來這白石堂當時去世的事兒了,當時這消息傳回來的時候,村子里頭的人提議那蘇氏給白石堂立個衣冠冢,說是就算尸首沒回來,有個墳墓,每年也能祭拜祭拜,上個香啥的,可那蘇氏當時死活不給立。”
“再過段時日,這蘇氏就跟變了個人兒一樣,對水柳那幾個孩子是又打又罵的,現在要是想想的話,該不會是這蘇氏就是因為不相信白石堂已經去了,這腦子受了刺激,所以人也不清醒了?”
白康元道,“這去年摔了一回,人才清醒過來,不過就算清醒過來,這惦記白石堂的心思,還是沒改?”
“估摸著是這樣了。”鄭氏認同地點了頭,“哎,到難為了這蘇氏一片癡心了……”
當朝鼓勵婚嫁,許多喪夫的寡婦,也為了再嫁之事,甚至連自家的孩子丟到夫家不管不顧,像蘇木藍這種丈夫明明已經不在了,還愿意守著的,實在是難得的很。
這個蘇木藍,實在是太過于重情義了。。
“是啊。”白康元嘆息,對這蘇木藍也生出了幾分的敬佩之意。
鄭氏第二天上午便出了門。
只是這次沒有去左家莊尋張梨花,而是去張家莊直接尋了張門義,把蘇木藍這兒的情況,給張門義說了說。
“也是嬸子這里有些冒失了,該提前也問清楚蘇氏的意思,結果自作主張,鬧了個笑話出來,實在對不住……”
鄭氏滿臉歉意,連聲道,“這事兒原本我是想跟你姐姐說,只是你姐姐這里也快要生了,我到怕驚動了她,鬧個不好,就跟你先說一聲,你往后得了合適的機會,再跟你姐姐說這事兒吧。”
“等你姐姐做月子的時候,我去瞧她跟孩子,再跟你姐姐賠個不是去。”
原本見鄭氏上門,張門義只當是有喜訊的,現在聽到這樣的話時,滿心的期待,化作了滿心的失望。
不過到底是成年人,張門義這兒也沒有表露出來太多,只沖鄭氏道,“嬸子別說這話,嬸子也是好心,只是成婚這事得講究個緣分,這也是沒緣分的事兒,強求不來的。”
“只能這么說了。”鄭氏點頭,“等往后吧,再遇著合適的,嬸子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