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蘇掌柜與你合作已久,人品自然是信得過的,且看樣子應該也是十分聰慧之人,不會因為二叔的花言巧語而上當。”
“只是先前聽你說這位蘇掌柜是位喪夫的婦人,家中也僅有四個年幼的孩子相依為命,二叔倘若這次事不順利的話,也難保不惱羞成怒,若是查到蘇掌柜那邊,去尋蘇掌柜麻煩的話……”
“還是早些跟蘇掌柜提醒一番,好提早做了準備,你也去白家村的里正那走動一番,讓白里正那幫襯一二,免得蘇掌柜因為咱們家的事兒,受了無辜的牽連。”
“大哥放心,我會打點好的。”
陸雯晴道,“不過方才聽吳掌柜說,蘇嫂子的丈夫白石堂并沒有過世,機緣巧合被人救起,不日前已經回來了,家中有人幫襯,蘇嫂子那也能多安心一些。”
“此外,我也替蘇嫂子往白家村祠堂里捐些銀錢,表示一些心意,我還聽聞白家村籌備族學,咱們便捐些書本筆墨的,也用的上。”
“嗯,小妹素日里做事穩妥,你瞧著辦就好。”陸景硯對陸雯晴做事,也是放心的很。。
陸雯晴聽到自家大哥這般夸贊,抿嘴直笑,“哪里,還是要靠大哥平日里掌舵為好,我做的也不過都是些小事罷了。”
說著話,陸雯晴給陸景硯的杯子里又倒上了一杯熱茶,道,“跟大哥說了這么久的話,大哥也不曾咳上一聲,看來這次請來的大夫,醫術的確高明。”
“秦大夫妙手回春,我也覺得身子爽利了許多。”陸景硯笑了笑。
陸雯晴不知曉,他自己卻是知曉的。
先前咳疾久治不愈,除了自己身子羸弱以外,多半也是因為憂思過度的緣由。
他雙腿有疾,無法正常行走,這家中的生意和大小事務都落在陸雯晴一個人的身上,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覺得自己實在無用。
尤其是順意齋生意不好,陸雯晴愁容滿面,尋不到出路時,他是越發恨自己幫不上什么忙,身體也是每況愈下。
現下七里香生意紅火,家中的事務也走上了上坡路,陸景硯心頭輕了許多,這病自然也就見了起色。
不過此事,陸景硯卻沒有給陸雯晴多說,只商量了許久有關陸齊順以及這段時日在族中打點的事兒,待夜神了,才各自回去歇息。
第二天,陸雯晴便去尋了吳卓遠,一并去了蘇木藍的家中。
這一來,便是說一說有關陸齊順之事,順便也讓吳卓遠和蘇木藍多加防范。
這二來,便是跟陸景硯商量的一般,去了一趟白康元家中,希望白康元這個里正能夠連和白家村的族人,多照顧照顧蘇木藍這邊,也往族學之中捐上了許多的書本銀兩。
這第三,也是特地來瞧一瞧蘇木藍的病情,送了許多能夠治跌打損傷的藥膏來,又帶了一些補品過來。
前兩件都是公事,第三件卻是私情,蘇木藍連聲道謝,“勞煩陸掌柜這般記掛,還送這么多東西來,著實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