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會兒是酉時三刻。”張媽媽笑答,“還有些時間,小姐還可以再逛逛再回去的。”
“嗯。”小姑娘抿嘴笑了笑,“那我們再去前頭瞧瞧,看有沒有什么東西能給娘帶回去的。”
“是,小姐。”
說罷,主仆兩個人,往前走了。
白立夏看著這兩個人離開,怔了怔神。
酉時?
白立夏眨巴了一下眼睛,猛地一拍腦袋,“這是個醬字。”
醬字?
白立夏一說,其他三個孩子也是恍然大悟。
可不是么,只是近黃昏,可不就是即將酉時,將酉,便是醬字嘛。
“二姐真厲害,這么難的字謎都猜的出來的。”
白竹葉和白米豆在一旁拍起了馬屁。
被這么夸,白立夏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
她也是得了提示才猜出來的,著實不能算真才實學。
猜中了燈謎,拿到了應有的燈籠,白立夏有心想把這燈送給剛剛提示她的那位小姑娘,可瞅來瞅去的,也沒瞧見那位小姑娘的身影,白立夏只好把燈先收了起來。
在往前走,有耍雜耍的,遠遠的,能看到高聳的長槍舞的飛快,上頭的紅纓都看不分明,殘影似一團火一般。
忽的冒出來的一團火,似乎是被人用嘴吹出來的。
人烏壓壓的,圍了一堆,去瞧那jing彩的表演,時不時的發出熱烈的喝彩聲。
孩子們看著這些稀罕的很,想看個分明,可身高著實有限,在外圍即便蹦跶著,也看不真切。
白石堂和蘇木藍見狀,便領著孩子們往里擠了擠,尋了個視野還不錯的地兒,讓孩子們好好瞧一瞧。
蒙面扔飛刀,刀刀都能正中靶子的紅心。
十多歲的小姑娘,通身似沒有骨頭一般,能將自己縮進小小的缸中,再輕易而舉的鉆出來。
三根細細的竹簽子,能在簽子上頭各自頂上一個光滑沉重的瓷盤,且盤子都在不停的轉動還能保證并不掉落。
光腳走在燒的通紅的炭上頭,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每一項表演都十分jing彩,看的蘇木藍和四個孩子都瞪大了眼睛,時不時地喝彩一二。
光腳走炭火后,是一位壯漢,拿了一個兩端裹著油氈布的木棒出來,往那油氈布上點了火,這木棍兩端,頓時燃出了兩個大大的火球。
壯漢將那木棒放在手中揮動,火球隨之而動,看著十分壯觀。
尤其是那壯漢是不是故意將火球往圍觀人群那湊上一湊,只引得人驚叫之余,又覺得十分有趣,再鼓掌喝彩一番。
只是,就在那壯漢揮的賣力時,木棍一端的油氈布大約沒有捆好,那火球“嗖”地一下飛出,直沖圍觀的人而去。
那么大的火球,若是落在身上,那必定是非死即傷。
火球方向的人見狀,尖叫著四散逃開。
而其他的人,許多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見有人往外跑,只當出了什么事情,也是拔腿就跑。
原本圍觀的人群,頓時亂成了一團。
因為受了驚嚇,許多人只顧著自己逃命,根本不顧及身邊的人如何,橫沖直撞的,將周圍人碰倒的可謂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