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也要仔細小心,不要去小路找尋,只在大路這里找上一找。”
說罷,白石堂又有些不放心,只從腰間摸了一樣東西交給蘇木藍,“這個,你留著防身用。”
拍花子大都會選孩童下手,但若是有需要,也會選女人下手,多提防一些,是不會錯的。
蘇木藍接了過來。
是一枚小小的柳葉刀,刀刃極薄,但看著卻是打磨的十分鋒利。
這樣的東西,劃下去后并不會致命,卻也是能給對方足夠的干擾,便會有充足的應急時間和機會。
“我會操心的,你放心。”蘇木藍將那東西攥進了手里頭,寬大的衣袖垂下來,剛剛好能遮住,在外頭根本看不到分毫。
兩個人說定了,一東一西分別去找尋。
蘇木藍一邊走,一邊喊白立夏的名字,為安全起見,便按白石堂交代的,只尋了燈火通明,人多的大路來走。
而白石堂這邊,則是選擇一些會有人來往,能夠行駛馬車,但并不起眼,且燈光昏暗的小路來瞧。
縣城的路,大都是正南正北,正東正西。
熱鬧的東街上,南北走向的有好幾條街道,更有許多窄小的胡同。。
白石堂每個都不放過,仔細查看,手中更是拎了一盞明亮的燈籠,好去辨別地上的車軸印痕。
而此時,在一個街道的胡同口處,正停著一輛外形普通,不起眼的馬車。
趕車的是個個子矮小,生的賊眉鼠眼的人,正左右不住的張望著瞧,儼然一副在等人的模樣。
而在馬車里頭,白立夏正瞪大了眼睛,就著昏暗的光線,看車里頭的狀況。
除她以外,這車里頭,已是有了三四個跟她年歲差不多大的女童,還有一個五六歲的男童,而那些人,此時都已經被藥迷倒,昏睡著。
白立夏咬了咬嘴唇。
剛才在街上,被人潮給擠散時,便覺得背后有人伸手拽住了她,緊接著,便被一個帕子捂住了口鼻。
遇到這種情況,白立夏頓時一驚,但也瞬間反應過來,這是遇到白石堂和蘇木藍口中所說的拍花子的了。
這帕子上頭必定是能讓人昏睡的藥什么的。
白立夏當下便屏住了呼吸,接著便假裝自己已經昏了過去,癱倒了下來。
那些人見她如此,果然上了當,拿走了帕子,將白立夏快速抗走,接著報上了一輛不遠處的馬車。
白立夏雖然反應極快,但到底還是吸入了一點米藥進去,有些昏昏欲睡的,只狠狠的咬了嘴唇,偷偷拿手指甲死命地掐了手心,這才不讓自己睡著。
眼下,天氣寒冷,白立夏也驚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人也是越發清醒。
越清醒,便越冷靜。
白立夏聽著外頭沒什么動靜,一點一點的挪起了點身子,將自己頭發上扎著的頭花給拔了下來,悄悄的從馬車的窗戶處,扔了出去。
那頭花不是買的,是蘇木藍閑暇的時候,自己拿線扎的,扎成毛絨絨的絨花球,戴在頭上時,既輕盈又好看,更顯得活潑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