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上,也有耳墜子這些。
對不住,對不住,實在是無心要拿你們的東西,只是碰到這種事情,也是無奈之舉,如果能夠起到作用的話,也算是能夠幫著救了你們的性命。
白立夏雙手合十,心里念叨了一番后,最終咬牙下定了決心,伸手先從身邊離的最近的,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小姑娘頭上的頭花開始。
那頭花綁的十分結實,白立夏費了一番的功夫,才將那頭花解了下來,又一次偷偷的將頭花從車窗那丟了出去。
等時候差不多了,白立夏故技重施,接著從那小姑娘的頭上解頭花。
只是這次在費勁解完了頭花時,馬車似乎是碾到了一個石塊,“蹬”的彈得老高,馬車窗戶那的簾子被震得彈了起來,就著明亮的月光,白立夏瞧見了被解了頭花小姑娘睜著的雙眼。
白立夏冷不防嚇了一跳,猛地往后一挺,這頭便撞到了車廂上頭,發出“咚”的一聲。
“什么動靜!”
“吁……”
馬車停了下來。
白立夏見狀,慌忙歪在了一邊,裝作仍然是在昏睡的模樣。
有人掀開車簾查看車里頭的動靜,甚至更是伸手拍打了一下車廂里頭的幾個人,見沒有任何動靜后,又把車簾放了下來。
“沒事兒吧,就說你聽錯了。”
“真稀罕,我剛就是聽著動靜了,難不成聽錯了?”
“這馬車走著晃晃蕩蕩的,有動靜還不是正常事兒?別自己嚇唬自己,鬧得一驚一乍的,沒事兒都要讓你給嚇出事兒來。”
“趕緊的,別讓人追上來。。”
“想啥呢,咱們出了縣城,那還不是咱們的天下,真以為縣衙那幫人是狗不成,還能聞著味兒尋過來?就算要找,他們也得知道往哪兒找人才成呢。”
三個人說笑起來。
見那些人沒有起疑,白立夏頓時松了口氣,而那小姑娘這時也是慢慢掙扎著,小心翼翼的坐直了身子,湊到了白立夏的旁邊,在她耳邊低聲問,“你拽我頭花做什么?”
“做記號。”白立夏同樣低聲回答,接著將手里頭的頭花,再一次悄悄的從窗戶那丟了出去,接著越發壓低了聲音,“我一路上做了許多記號,這樣我爹娘找我時看到這些,就能找得到我。”
小姑娘聽白立夏這么說,頓時瞪大了眼睛,接著沖她豎起了大拇指,“你真厲害,這個法子竟是都想得到。”
“這是我爹娘教我的,說讓我遇到這種事兒的話,可以這么做。”白立夏道,“剛剛我被那些人抓住時,我屏住了呼吸,這才沒昏睡。”
“你也是這樣?”
小姑娘搖了搖頭,“不是,剛才我掙扎的太狠了,那人估計有點害怕,旁邊張媽媽還在,就趕緊堵了嘴把我抱走了。”
“后來我就睡著了,不過剛剛覺得頭發疼的厲害,就醒了……”
頭發疼,那估摸著是她解頭花時扯的了。
“對不住,我有點心急,這天黑我也看不清。”白立夏有些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