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想著蒙我,我可是聽了個清楚,這些人沒有牌子,你們就給通融了,我們沒牌子說盡了好話也不好用,只能再外頭等著,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到底。”
“難不成這里頭,還有什么貓膩不成?”
守衛看著眼前這個個頭矮,身形瘦,看起來有些尖嘴猴腮,微駝著背的中年男子有些頭疼。
方才這人便到了,且拍了城門,守衛們見他沒有牌子,便勸說他先去尋地方住上一晚,等天亮了再進城。
后來見城外沒了動靜,就著燈光也瞧不見外頭的人影,只當這人已經走了,沒曾想竟是還在外頭待著。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男子氣鼓鼓地鼓起了腮幫子,原本就有些突出的猴腮,這會兒越發有些猴子的模樣了。
守衛有些不耐,“既是你聽著話了,也應該知道,人家家是性命攸關的事兒,雖說國有國法,縣有縣規的,可到底事關人命,人家中也有人去縣衙拿牌子了,總不能因為這些規矩,耽誤了人家救命的事兒。”
“說詞罷了。”男子撇撇嘴,“啥病啊,還得出去請大夫?縣城里難不成就沒有什么大夫能瞧不成?既然病重了,就該早早去尋了大夫,為何半夜才去請?”
“簡直是漏洞百出!”
“剛剛我們所說全都屬實,我家少爺原不過得了風寒,大夫也說沒多大事,吃上兩副藥便能好,結果今兒個半夜忽的吐了血,連回春堂的大夫都說人快不成了,讓我們趕緊去府城回春堂請孟大夫來。”
“我家少爺性命攸關,我們這是要去請人回來救命,勞煩尊駕讓一讓,我們給尊駕磕頭,等下輩子做牛做馬的,報答您可好?”
青衫說話時,帶了哭腔,順勢就要給人跪下。
男子摸了摸下巴,“你這奴仆到是忠義,不過既是能讓你做到這個份上,想來你這主家也是良善的。”
“也罷,既然這會兒遇著了,也算是有緣分,我也就費回神,去上一趟,給你家少爺瞧一瞧。”
“尊駕的意思是……”青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這個不太像是個好人的男子,“您是大夫?”
“怎的,我長得不像?”男子叉了腰,沖青衫嚷嚷了起來,“怎么這么大個人了,連人不可貌相的道理都不懂?”
“實話告訴你們,我可是謝廣白,大名鼎鼎的鬼醫就是我,在這兒世上,我也就是排個第二,不過第一那老小子多少年沒有出過山了,我說自己現在是天下第一,也沒啥毛病。”
“也不是我吹,這人一只腳邁進閻羅殿,我也能給拽回來,所以說,今兒個碰著我,只能說你家少爺命不該絕,祖墳冒青煙了……”
聽這謝廣白在這口沫橫飛,滔滔不絕的說道,青衫的一張臉,皺成了包子。
這不是祖墳冒青煙了,是上輩子不知道干啥壞事了,去請大夫的路上,碰到這么個傻子,在這兒胡攪蠻纏的。
不,不對,自己家少爺那么好,上輩子肯定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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