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熱鬧,人來人往,兩邊鋪子林立,小攤販也是高聲叫賣,形形色色的人,在白立夏的眼前經過。
唯獨不見姜煥潤的身影。
白立夏眼中的霧氣升了起來,接著自己微微搖了搖頭。
姓姜的人有很多,姓姜的知府大約也不止這一個,未必這個姜解元就一定是姜煥潤的。
可能只是碰巧罷了……
白立夏抽了抽鼻子,悵然若失地往玲瓏閣走。
“勞駕,敢問姑娘可否愿意行個方便?”
背后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白立夏為之一震,轉過頭來時,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只是那張臉此時帶了十足的狼狽。
大約是被人推搡過,衣裳有些不整,發髻有些歪斜,幾縷頭發更是散落了下來,臉頰上也沾染了些許臟污……
整個人的狀況,看起來就十分糟糕。
偏生那人此時似乎并不在乎這些,只端端正正地朝白立夏作了一揖,直起身來時,滿面都是笑容。
白立夏抽了抽鼻子,將眼淚逼了回去,佯裝嗔怒道,“都這幅模樣了,還笑的出來?”
“每次見你都是這幅模樣,我倒也習慣了。”姜煥潤摸了摸鼻子。
“那倒也是……”白立夏“噗嗤”笑出聲來。
第一次是買風箏時買不到的焦頭爛額。
第二次是因為去一品香吃飯,結果忘記帶銀子,險些還被扣在了那里。
第三次是因為丟了銀錢,不得不徒步回縣城,餓了好幾天,連鞋子都磨破了。
這一次,本想著高中解元,風光歸來,爭取做一個鮮衣怒馬,風度翩翩少年郎,好改掉以往狼狽不堪的印象,結果遇到這樣的事情,仍舊還是如此。
這興許,就是命吧。
尤其在他這般狼狽模樣時,總有一個人,對她沒有絲毫嫌棄,反而次次對他施以援手,更是他的命。
姜煥潤認命。
“好啦,趕緊進去收拾收拾,我去給你尋一套你能穿的成衣。”白立夏連聲催促,一邊吩咐身邊的伙計去找衣裳。
姜煥潤跟著進了玲瓏閣,到了后院里頭,一番收拾,換了新的衣裳。
有伙計送了茶水過來。
“這次又多虧你了。”姜煥潤連聲道謝。
“要說起來,回回都是我幫你一把的。”白立夏笑的有些促狹。
“是啊。”姜煥潤咧嘴笑了笑,“說起來,這回我還遇到一樁極難的事兒,你能不能也幫幫我?”
“什么事兒?”白立夏揚起了眉梢。
“我今年已是十七,家中催促婚事,母親更是日日嘮叨,我想著這樁事我一個人怕是辦不了,不妨你幫我一把,委屈一下,嫁給我如何?”
姜煥潤的話,說的頗為直白。
“這事兒……”白立夏臉頰微紅,卻也揚起了眉梢,“對我可有好處?”
“自然,往后家中大小事,皆以娘子意思為準。”
都還沒答應,這姜煥潤對她的稱呼,已是成了娘子。
不得不說,這臉皮厚起來,還真的不是一般厚。
“怕是還不夠。”白立夏若有所思,戲謔道,“這娶妻需得三媒六聘,你這一句話便想打發了我不成?”
“方才說了,一切以娘子意思為準,娘子想要,為夫自然盡數照做。”姜煥潤笑的狡黠,“一切按你要求來辦就是。”
白立夏笑得臉越發有些紅,“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
這,也就是答應了。
屋子外的白石堂和蘇木藍,互相看了一眼,把伸出去要推門的手,又重新收了回來。
女大心思多,說的大約就是白立夏了。
從前對提親之事,三推四阻的,現在看來,是早已心有所屬了。
而且看這幅模樣,兩個人是兩情相悅,且時日頗久。
“看起來,咱們家要準備著再辦一場喜事了。”蘇木藍眨巴了一下眼睛。
“的確。”白石堂也跟著點了點頭。
夫婦兩個人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后,領著白志毅和白雨靈去鋪子里頭去挑選布料去了。
白立夏和姜煥潤說了一會兒話,再進鋪子時,看著伙計在那忙里忙外,好奇地攔了一個下來,“可是有了大主顧?”
“夫人和老爺回來了,正帶著小少爺和四小姐在樓上挑選布料。”一個伙計答了話。
“爹娘回來了?”白立夏頓時喜出望外,卻又有些詫異,“不過爹娘回來,去挑布料做什么?”
家中的布料,皆是按時送到家里頭去的,甚少有專門來挑選料子的時候。
“似乎說,家里頭快要辦喜事了,便先看一看,早做準備。”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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