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氣著回來的,聽回來的人說王妃與木棉小姐起了爭執。木棉小姐直接離開了京都,現在往南陽城的方向去。”
童叔向王爺稟告王妃的情況。
“王妃回來,直接砸了好幾樣古董,其中有兩個是漢朝的老古董,價值三千兩!”
“現在怎么樣了?”蕭景行問。
“老奴后頭讓人送了一批,便宜的瓷器進去,王妃出了口惡氣,現在應該好多了。”
“做得很好。”
童叔跟著王爺,一同往里走,“老奴也算是看著木棉長大,木棉是什么性子的,老奴也能了解一二。
木棉雖然沖動了些,但也是個好的,為王妃著想。”
蕭景行不這么認為,他覺得木棉就是害人精,無腦的東西。
如果她留下來,大家慢慢商量,用溫和的方法解決這問題,就不必要弄成如今這般。
要是氣壞了他的婦人,定要木棉不好過。
“告訴路上的人,先別幫她,讓她吃頓苦頭。”
“是。線報來說,她可能是找懷道長去了。”
“懷道長如何了?”
“道長離開京都后,便改頭換面,頭發也變回黑色的了。不知為何,道長越發衰老,像是被吸了精神氣。
下面的人猜測,道長是遭到反噬了。”
真的有長生不死藥嗎?
沒有,世上沒有長生藥,有的只有毒藥。
老道長說他用一個毒藥方子,做了一種能讓人重返少年的毒藥,起名叫長生不死藥。
煉制長生不死藥,本就是逆天之事,又在其中謀害皇上、替王妃擋劫。
道行深厚的老道長死在宮里,懷道長不可能沒有點反應。
蕭景行停下腳步,吩咐童叔,“一路命人送補品過去,能找到的,都送過去給他。讓他好好養身。”
“是。”
蕭景行再吩咐道:“老道長的尸首偷出來了,就送回隆州安葬。”
“老奴明白。”
進入中院,見四周多了好些丫頭,蕭景行看向屋里仔細聽,能聽到女人的說話聲。
再往前走,見薛姑娘的丫鬟走了出來。
緊接著薛姑娘走出了廂房,屈膝對他行禮。
“王爺。”
“請起。”
薛姑娘說:“不久就要走了,一直沒有拜見王妃,今日見王妃有空,特意過來拜訪。”
“有心了。明日會有轎子,接你回薛府。后天宮里的太監,會迎接你入宮。入宮也不用擔心,本王已為你打通了路,該怎么走你自己看著辦。”
“小女子明白,王爺莫擔心。”薛姑娘捂嘴一笑道,“小女子剛剛不小心,將王爺到我那用膳,夜談的事說出來了。”
童叔心中一抽,看了眼薛姑娘,心道這薛姑娘也是不好惹的。
雖說利用薛姑娘的身份,將隆州的隊伍帶進京,但也給了薛家莫大好處。
薛姑娘還是氣不過,放不下心中那口氣,臨走也要刺王爺一刀。
童叔看向王爺,見王爺沉得住氣,稍微放心些。
他比較擔心王妃,外頭說王妃彪悍,是悍婦、妒婦。
說得一點也沒錯,王妃就是彪悍,就是妒婦。
薛姑娘在王妃跟前搬弄是非,也不知王妃用什么法子“伺候”王爺。
王爺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童叔低頭,不敢看王爺。
習慣不動聲色的蕭景行,徑直往里走。
薛姑娘側身讓路,等慶王進去后,帶著笑容離去。
她是快意的!
進京前,就被告知,慶王利用她的婚事做點什么,并非是真的要與她成親,讓她不要過于期待。
可家里的人又告訴她,若是能籠絡到慶王的心,對薛家大有裨益。
帶著人馬進京以后,她直接被接進了慶王府。
無名無分地被接近慶王府,慶王又不對外說點什么,教她讓人笑話,這讓她很生氣。
想質問慶王,可是慶王時常不在府里,即便在府里,也沒空見她。
進府邸后半個月,才見一次慶王,談話時間也不長,還沒等她質問慶王,討要名分,慶王就離開了。
生了一肚子氣的薛姑娘,終于逮到機會,插慶王一刀,讓慶王不好過。
這是進京以來最開心的一天,最快意的一天。
她要好好笑笑。
蕭景行入內,見三兒在用點心,他打量了一番,揮手讓翠翠、珍珠等人出去。
他直接坐下去吃茶。
蘇靈雨瞧瞧他,“你不問我生氣不生氣?”
“你從不輕易相信人,包括我。想知道真相,你會自己去觀察。”蕭景行很了解她。
他習慣用行動證明自己,而不是嘴頭說說。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寧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輕易相信男人的話。”蘇靈雨瞥他一眼,“你做過虧心事?”
“沒有。”
“太過誠實,我不喜歡。”
蕭景行惱怒看她一眼,心中有些不悅。
這個婦人真是莫名其妙,說實話不愛聽,說假話也不愛聽。
蘇靈雨拿起扇子,輕輕拍他一下,“不信,她的話,你的話,我信也不信。我信你找過她,但不信你與她有私情。”
“我信你沒有做過虧心事,但不相信你沒對別的女子動過念頭。外頭的女子,可別有一番風味。”
“喈。”蕭景行不以為然,低頭再喝一杯茶。
蘇靈雨再瞥他一眼,問他:“木棉的事怎么樣了?”
“讓蘇家再送一人進宮,妃位是不可能了,嬪位少不了。
蘇山被皇上看緊了,你爹你娘有生之年,絕對不能離開京都。蘇重的妻兒,也必須入京居住,”
蘇靈雨的心沉落,不滿,不安都有。
她撐著桌子站起,“需要你演一出戲。”
“我要回山莊去,長壽的病始終是我心頭結。我不放心外頭的藥物,我得要親自培育藥材,讓長壽能健康長大。”
永安殿,皇上拿著朱批,不可思議地看著喜得福公公。
“蘇氏真的打了慶王?”
“千真萬確,奴才讓人打聽了。是慶王與薛姑娘之間的事,讓慶王妃吃醋了。
薛姑娘的容顏著實不錯,慶王妃也嫉妒兩分,再者薛姑娘是慶王想用來做填房的,慶王妃就更生氣了。”
“直接打了慶王,而后帶著世子們到山莊去了。”
皇上覺得不可思議,蘇氏在皇宮,可不是這樣子的,怎么一出去就換了個模樣?
“豈有此理,一個婦道人家,如此蠻橫,必須嚴加管教。”太傅說道。
皇上擺手,“慶王府的事,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這是別人的家事,太傅不必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