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抬頭看陳萍。
如果他和陳萍在一起了呢?
他是不是一直要給她買吃的啊。
那自己是不是也要跟著她吃,他估計沒多久他就會吃成一個幸福的胖子。
想著自己挺著啤酒肚和陳萍一起在小區消食的樣子,想著陳萍還在和他說著什么好吃的樣子,他就從心往外的笑了起來。
陳萍有些不明白,不是一個烤地瓜嗎?魏峰咋笑的那么明朗,那么迷人呢?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可烤地瓜和美好的事也不搭啊。
管它呢!反正有烤地瓜吃就行,陳萍不再去想。
晚上陳萍眾人都吃上了烤地瓜,這用爐子里的灰烤的,外皮是黑的,所以吃的時候手上,嘴上難免就會染上黑灰。
不過陳萍不在意,就算地瓜不是特別甜,她也吃的很香。
魏峰也沒在意,吃完去洗就是了。
鳳二大娘也吃了一個,晚上錢瑩沒再來,她心情好了很多,今天又聽了張大娘的遭遇,她覺得自己比張大娘還是強很多的,所以就不那么難受了。
吃完以后她們回去了,陳萍這邊因為張大娘第一天來,陳萍覺得她很累,也就讓大家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魏峰那邊有事也回屋處理去了,陳萍躺在床上看手機。
加陳萍微信的人越來越多,找她買東西的人也多了不少,陳萍很高興,當然了,有好的也就有壞的,這里面也有些不和諧的聲音。
比如加了陳萍微信說要買山貨,陳萍問他買什么,他卻東拉西扯的,問陳萍各種問題,最后直接問陳萍約不約?
陳萍立馬就把他拉黑了,這什么人啊,你要約你專門找約的人啊,她就是賣個山貨招誰惹誰了,竟然把她當那樣的人。
有這樣的事發生,陳萍謹慎了很多,但再謹慎,有時候還不可避免。
人家寫的是找她買山貨,可加了好友,卻是想和她做朋友,她也沒辦法。
不過大部分還是好的,至于少數,陳萍也不想去理了。
第二天陳萍去市里發完貨,回了家一趟,她拿了空氣炸鍋,然后又跑去離她家邊不遠的一個地方。她家賣的地瓜特別好吃,特別的香甜,只不過地瓜的個頭都不大,但價格卻很好,一塊錢一斤,陳萍買了五十斤,買的人家直咂舌。
陳萍給魏峰去了一個電話,魏峰和她一起回來的,他去辦事,告訴陳萍,如果陳萍忙完他還沒來,就給他打電話。
“萍子,你先找個地方坐會,我這邊還有點事,等我處理完,我聯系你。”
電話那頭魏峰的聲音柔和。
“好的,魏哥你忙你的。”
陳萍應了一聲,本來她是想說魏峰忙的話她自己回去好了,反正客車也方便,既然魏峰沒給她機會,那她就再去買東西好了。
陳萍又跑去買東西,這次她買了好幾個飯店里用的那種太陽能熱水袋,這種在屯子用還是挺方便的,也不貴,一個三十多塊,她準備拿到蘑菇屯那邊去。
另外陳萍又買了不少各種料子的布,這些在鎮子很受歡迎,那些老爺太太小姐們都喜歡,價格也不低。
買完,她看看桃園碑都裝的差不多了,她就沒再買。
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弄了十斤地瓜出來拎著,空氣炸鍋她也拎著,不然到時候沒法說。
找了一個麥當勞,放下東西,點了一個草莓新地,坐下一邊邊,一邊等魏峰。
魏峰找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戶邊的陳萍,陳萍的旁邊還坐了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孩,在喝飲料。
女孩一邊喝,一邊看書,耳朵上還有耳機,應該還在聽音樂。
女孩很漂亮,是那種校花級別的存在,清純的讓人覺得那是初戀的味道。
可魏峰還是一眼看到了陳萍,陳萍比不上對方清純,美麗,可現在陳萍在他眼里就是最亮眼的存在。
坐在陳萍身邊的女孩叫盛韻。
盛韻今年剛大學畢業,她坐在麥當勞里聽音樂,書卻遲遲沒看進去一眼,她有煩心事。
大四實習的時候,她去的大公司,經歷了不少事,她想畢業以后留在公司,可大公司不是那么好進去的,就算她在學校是校花的存在,可人家大公司不光是看你相貌,還得看你能力。
她的能力一般,也沒有后臺,她心里很清楚,她是沒有機會來這里正式工作的。
她父母想讓她畢業以后回老家這邊,他們給她找個不錯的工作,找個條件不錯的人家結婚生子,一切按部就班。
說她在身邊,他們好照顧,有什么事能幫著解決,生孩子,他們也能幫忙看孩子。
如果她留在了大城市,會很辛苦,除非找個很有錢的,房子什么的都不用操心,可以不上班,但那都是屬于男方的,你就沒有了自主權,人家說和你離婚,你就什么都沒有了。再說靠人家,你也不自在。
找個年輕的一起奮斗,買房子就是大難題,大城市房價多貴啊,他們的家庭不富裕,根本幫襯不了,她要上班,壓力大,生孩子都生不起,他們不想閨女那么辛苦。
盛韻有些迷茫,她想留在大城市,她想過好一些的生活,她不愿意在這個她出生的小城市將就。在這個小城市花十幾塊錢坐出租車就可以從城市的這頭到那頭,連個地鐵都沒有。高檔的飯店,高檔的商場什么都沒有,讓見過世面的她極度不滿。
她原來一直以為憑她的相貌要找個條件好的不難,可事實并不順心。
學校是有很多人追她,可沒有哪個就非她不可。她是漂亮,可她清高,走的是女神人設,結果到最后,她看上的有了女朋友,她又不能去搶,所以她的戀愛也不順利。相反什么都不如她的,都找到了對象,有一個長的挺磕磣,結果人家找了個身高腿長,長的不錯,家庭也不錯的男朋友呢。
這讓她上哪兒說理去!
父母告訴她,他們這里有個男孩看上了她,說長的很好,對方的爸爸是個小官,家里有點錢,說是她回來能給她安排工作,但她回來就得跟他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