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信中只字沒提處對象,結婚的事情,只是說了一下自己的日常,當然保密守則他還是知道的。
這是向領導匯報工作嗎?用得著事無巨細嗎?真是令她無語,突然心頭涌上酸澀,執拗的家伙是何苦呢!
一身灰撲撲的蕭楚北,剛剛野外訓練回來,看見通訊連的車停在操場上。
蕭楚北疾步走上前去,“有我的信嗎?”
“報告,蕭連長,有您的信。”戰士回答道,說著查找了一下,遞給了蕭楚北。
蕭楚北聞言雙眸迸發了欣喜,他是從軍報上得到了華珺瑤服役的地方,就迫不及待地寫信了。
信送出去了,可是著實讓他擔心,他怕瑤瑤不給他回信,這樣可真是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就這么在忐忑中等待著。
接過信,顧不得渾身臟兮兮的,疾步走回宿舍,迫不及待地打開信。
嘴角微笑著打開信,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蕭楚北我警告你,你別這樣?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你以為用上苦肉計,我就會心軟了,你也很忙,何必呢?”
“什么叫,幫她們干這個,干那個,我是丫鬟嗎?主次都分不好,還教我,這是軍隊,需要的是政治合格,軍事技能高的精兵,而不需要掃地的兵。”
“哈哈……”蕭楚北笑的恣意開懷,他都可以想象,華珺瑤掐著腰的茶壺姿勢,是那么的有生氣。
“大道理我可比你懂得多,人生找到那把合適的鑰匙——哪怕是一無所有,它都能幫你打開那道正確的人生之門。
你不會忘了,那個“爹,拐彎兒了。”的笑話吧!
人生最厲害的武器是習慣。即便一個人失去記憶,失去了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但他還是能通過習慣來改變命運。
至于你的擔心我明白,不過我相信自己的武力值,這你親眼見證過的,不會忘性這么大吧!
不過還是謝謝你,我會好好保重自己的,千萬別多想,我是為了家人。
蕭楚北看到末尾笑道:如果提醒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瑤瑤不知道會不會氣的跳腳。他好心的決定不刺激她了。
然后在信中寫下:瑤瑤說的對,最厲害的武器是習慣最難改變的也是習慣,堅持是習慣,放棄也是習慣。
在信中還不忘說自己的習慣良好:本人的生活準則,喜歡列計劃,良好的內務和整潔的素質和戰斗力是分不開的,整理被褥要求,整整齊齊,平四方,側八角,蒼蠅飛上去得劈叉,蚊子踩上去也打滑……所以將來我媳婦兒不用擔心我邋遢懶惰。
“咳咳……”華珺瑤隨即在信中就反駁道,“對被子棱角的重視,就是對有限時間的藐視,天天疊被子跑步,疊被子疊出了花,跑步跑出個世界第一,并不能抵御列強的侵略,也并不代表著,能完成了國家使命。”
蕭楚北收到信,啪的一下將信摔在了書桌上,起身,在宿舍內來回的踱步,這丫頭……這丫頭,都穿上軍裝一個多月了,怎么沒有點兒的軍人自覺性,到底還算不算是個軍人。
當即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的駁斥華珺瑤的‘謬論’: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穿上身神圣的軍裝,就是戰士。我知道你當兵本不情愿,但是你已經是軍人了,而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你就得按照軍人的要求,嚴格的要求自己。
你服從的不是哪一個人,而是服從軍隊鐵的紀律。
還給華珺瑤寫了一個他自己親身經歷的事,他最親密的戰友,生死兄弟,在槍林彈雨中,并肩戰斗的親密戰友。
雖然命留住了,但是他的腿還是受了傷,到現在還有彈片沒取出來,不管怎么說吧!吃飯的家伙保住了,留著命,就可以繼續干革命。
瑤瑤也說過: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訓練的時候體力不支,耐力不夠,行軍打仗你保護不了自己,更保護不了戰友。
“哎呦喂,還訓上她了,蕭楚北你夠了,我體力不支,耐力不夠,那堂堂的蕭大連長,怎么也有追不到人的時候。”
“哈哈……”
兩人就這么在信中斗嘴,斗的不亦樂乎。
蕭楚北的回信更氣的華珺瑤跳腳,“瞪大雙眼吵架頂嘴得到的感情,是永遠的感情。別誤會啊!我說的是友情、我們也算是戰友情吧……”
氣得華珺瑤火冒三丈,這個混球!看我還理不理你!不給你回信了,我說到做到。
加上快過年了,團里要舉行聯歡會,順便歡迎新兵,她沒時間給他回信。
蕭楚北收到來信,苦笑一聲,想想家里的還沒有說服他們,還是先解決這一頭兒吧!
多少年了沒有休過假,今年春節休幾天假,好好陪陪他們。
該怎么說服家人呢?也得好好計劃計劃。
喬勝利看著蕭楚北的請假報告,抬眼看著眼前的他道,“大戰在即,你請假。”
“是,團長。”蕭楚北緊接著又道,“連隊我都安排好了,功用在平時,所以……”猶豫了一下又道,“團長,我回家是想解決個人問題。”
喬勝利聞言立馬笑道,“這樣啊?都快三十的人,早該解決個人問題了。好了,我批準了。”
“謝團長。”蕭楚北聞言高興地說道。
“怎么樣?女同志是哪兒的人啊?干什么的?什么時候打結婚報告啊?請我喝喜酒啊?”喬勝利好奇地問道。
“快了,到時候請您做主婚人。”蕭楚北邀請道。
“好啊?”喬勝利欣然應允道。
蕭楚北請好了假,去城里買了些年貨,煙酒、果腹、瓜子、糖,給爹娘扯了些呢子布料等等就回家了。
多少年了家里過年總是少了蕭楚北,今年難得過一個團圓的年,楚美琴和蕭萬泉都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
“你這孩子,買這些干什么?家里都不缺。”楚美琴接過他手里的年貨道,又趕緊催促道,“快去炕上坐,炕上暖和,和你爹好好說說話。”
蕭楚北挑開簾子進了東里間,脫鞋上炕,坐到了蕭萬泉的對面,“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