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很自我的人,可能跟結婚沒有緣分吧!我可不愿意像別的女人似的,做好的飯,眼巴巴地盼著丈夫回家。”華珺瑤看他的嘚瑟樣兒,立馬潑冷水道。
“你不是沒等我嗎?”蕭楚北看著她道。
“結婚以后會等的,如果丈夫不按時回家的話。”華珺瑤頗有些無奈地說道,抬眼看向他道,“而你不按時回家的幾率會很大。”
“等待愛人不是一種幸福嘛?”蕭楚北滿臉幸福地笑意道。
“那是自虐,怎么會是幸福。”華珺瑤嗤之以鼻撇嘴道。
“有人可以等當然是幸福的,就像是被人等待同樣是幸福的一樣。”蕭楚北非常感性地說道,“就怕人活了一輩子連一個等待的人沒有,這人生得多失敗啊?”
又道,“讓你等待的人晚回來一小時,兩小時以后,或者野外訓練十天半個月,回來的時候,等待的感覺一瞬間化解,既欣慰又溫暖,這難道不是幸福嗎?”
“那種感覺能維持多久啊?回來后,妻子問東問西,丈夫會嫌她嘮叨,啰嗦。”華珺瑤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問道。
蕭楚北咧嘴一笑道,“看來你也考慮過要不要跟我結婚啊?”
“我什么時候說了?”華珺瑤一頭霧水道。
“那你干嘛考慮婚后生活啊?像你說的自己一個人過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沒有任何煩惱的。”蕭楚北搖頭晃腦的無辜地看著她得意地說道,“我可沒說啊?”首先聲明道。
華珺瑤被噎的面容一滯,尷尬地硬邦邦地轉移話題道,“你還吃不吃?”
“吃,吃!”蕭楚北趕緊說道,“我不會怕妻子嘮叨的,因為我娘的嘮叨,我都當成睡眠曲的。”
華珺瑤聞言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的,“咳咳……”
“小心點兒?”蕭楚北放下筷子,靠近她,輕拍她的后背道,“沒事吧?不用這么夸張,難道嬸子沒嘮叨你嗎?你不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啊?這就是生活。”
這算是現世報嗎?剛才她娘嘮叨,她還這么想。
“對了,我又高升了,家屬可以隨軍了。”蕭楚北邊吃邊說道。
“那恭喜了。”華珺瑤笑著說道,“你該早些說,我好拿酒來慶祝一下。”
“下次也行啊?”蕭楚北眼底藏著一抹算計道,猶豫了一下道,“我們家知道咱倆的事了。”
“你說什么?”華珺瑤聞言提高聲音道。
“你別緊張。”蕭楚北對于她的反應很是高興。
“我才不緊張呢?”華珺瑤不自在地別過臉道。
蕭楚北抿嘴竊笑道,“我們家同意了。”
“同意?”華珺瑤回過頭來驚訝地看著他道,“怎么可能,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腳。”
“哪有?不敢相信吧!我也很吃驚的,其實我們家很民主的。”蕭楚北把家里同意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聽得華珺瑤目瞪口呆的,蕭楚北笑了笑道,“不用吃驚,他們說到底是希望我幸福。”
“還真是奇怪地一家人。”華珺瑤輕笑搖頭道。
“奇怪嗎?我覺的很好,他們都是很心軟的人。”蕭楚北微翹的嘴角,笑容分外的溫馨。
“這樣坐在一起,你不覺得我們像夫妻嗎?”蕭楚北單手托腮地迷醉地看著她道。
“不覺得。”華珺瑤指著矮桌上的一片狼藉指使他道,“我做的飯,碗你洗了。”
“好的,你不用動手,我來洗。”蕭楚北麻溜地將碗筷摞起來,放進竹籃子里,然后提著籃子下了樹屋。
“我會盯著你,看你洗的干凈不。”跟著下來的華珺瑤說道。
“好的夫人,洗碗難不倒我,剛進炊事班,我可是一直都是洗碗的。”蕭楚北蹲在瀑布邊上道。
“所以我才討厭結婚,一直在這些瑣事上嘮叨。”華珺瑤噘著小嘴道。
“這就是生活。”蕭楚北嘿嘿一笑道,“不嘮叨,夫妻倆大眼瞪小眼,有多少正經的話可聊,大部分都是聊的廢話。”用草木灰將盤子的油污去掉,然后把洗干凈的盤子,先放在鵝卵石上,然后將竹籃子清洗了一遍,又將干凈的盤子、碗碟,在水里漂了一遍,才放進竹籃子里蓋上蓋子,控水,兼自然風干。
“你有理。”華珺瑤媚氣他道。
“我干的怎么樣?媳婦兒。”蕭楚北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干得不錯!”華珺瑤不吝嗇夸贊道。
“時間還早,你坐下來,我們聊聊。”蕭楚北甩了甩濕漉漉的手道。
農家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晚飯時間就推遲了。
“好啊?聊什么?”華珺瑤努努嘴道,等了半天不見他說話,“說話啊?看著我干什么?”
蕭楚北食指蹭蹭鼻尖,憋出一句話道,“天會越來越熱吧!”
“噗嗤……這就是你要說的啊?”華珺瑤俏皮地眨眨眼道,“怎么還要預熱啊?”
蕭楚北偏了偏頭,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突然問道,“今年可以嗎?”一臉希冀地看著她。
華珺瑤聞言一怔,隨即恍然道,“你打算今年就結婚。”
“當然。”蕭楚北點頭如搗蒜道。
華珺瑤皺了皺眉頭,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道,“不征求我的意見。”
“你不就差下決心了嗎?”蕭楚北眉眼帶笑地看著她道。
華珺瑤單手托腮,“你怎么這么了解我啊?”
“這還不明白啊如果無意,以你干脆利落的風格,我早就被斃出局了。”蕭楚北了然地笑著說道。
“但是這個決定實在難下啊說句實話,家里人肯定不會讓我特立獨行的,也就年紀小,過兩年就該輪番轟炸逼我著我結婚了。有時候想想你對我還不錯,就閉著眼嫁給你得了,也算對家里有了交代。結婚不就是那么回事么可仔細想想,算了吧!為結婚而結婚,萬一哪天后悔了怎么辦?軍婚可是不好離婚的。結婚意味著我要失去什么?這幾天都在想這個。”
“那你就不想想結婚會讓你得到什么?”蕭楚北趕緊說道。
“得到什么?這年月對女人的要求就倆字:奉獻!”華珺瑤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滿臉疑惑地看著他道,“蕭楚北你為什么對我,怎么說呢非我不可呢!我還沒有自戀到是花見花開,人見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