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福寶開掛了

第222章:不像娶妻,倒像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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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州火速打量一遍室內,又在一架屏風后發現一個羅漢床。

床上堆著錦繡被褥,想必是給客人休息用的。

他又推了推后窗,見能夠推開,便放下心。

很快外面響起腳步聲,有人輕輕撩簾子進來。

陸景州趕緊假裝昏厥,半趴在羅漢床邊,好似想上床歇息但體力不支的模樣。

進來的還是先前那個小廝,他低聲叫一聲:“大人,您在嗎?”

陸景州沒有應聲。

小廝悄悄走進來,一手拿著泡了解藥的布巾捂住口鼻,見到半趴著的陸景州神色一喜,嘴里卻在說:“哎呀陸大人您怎么睡這里了啊?小人幫你脫鞋吧......”

他將布巾系在頭上,將將擋住口鼻,上前抱住陸景州將其放到床上,然后低頭幫他脫鞋。

陸景州依然沒言語,半瞇著眼注視小廝一舉一動。

小廝將他靴子脫掉后,忽聽門外有人輕輕咳嗽。

小廝立刻跑出去,朝來人一抱拳,低聲道:“好了,他暈睡過去了。”

來人正是王娉婷,她身邊還跟著宋汐月。

王聘婷皺了皺眉,說:“你先進去將他衣裳脫了,我隨后就來。”

又轉頭對宋汐月道:“你去前廳告知祖母,此間已經安排妥當。”

“是。”宋汐月蹲身行個禮,轉身往回走。

小廝轉身進了暖閣,不一會兒就從里頭傳出聲音:“能進來了。”

聲音有些怪異,但王娉婷并沒在意。

暖閣內燃著迷香,她必須等小廝將窗戶打開放了迷香才敢進去。

過了片刻,王娉婷撩簾子走進暖閣,還沒看清暖閣情形,后頸就被人重重一擊,瞬間倒地不起。

陸景州厭惡地看著地上女人,還是上手將其拖到屏風后,丟在羅漢床上。

三下五除二扯掉女人衣裳,讓其與那光溜溜的小廝躺到一起。

將兩人衣裳團吧團吧塞進褥子下,陸景州貼心地扯過錦被,蓋在兩人身上,這才從后窗跳出去。

為了防止有人從后窗逃走,他將窗戶關好后,又用一根樹枝死勁插在窗戶下面。

確保里面的人推不開窗戶后,陸景州這才轉到另一側花園內,與幾名相熟的官員閑聊起來。

不一會兒,他見有人匆匆朝暖閣方向奔跑,便笑道:“那邊好像發生什么事,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男人也很八卦,反正閑來無事,坐席又要等到吉時才行,于是幾名官員往暖閣走去。

暖閣門口已經聚了好些人,有仆人還有一些女眷。

她們竊竊私語:“哎呦,據說陸家公子與那王侍郎的孫女兒在里頭......哎,青天白日的,真是不知羞啊。”

“可不,那王夫人正在里頭哭罵呢,口口聲聲說她孫女兒被陸景州給那樣了......”

陸景州聞言挑挑眉,朝身邊同僚道:“我真是背了好大一口鍋啊!”

身邊同僚也好奇,上下打量一下陸景州,調侃道:“你何時惹上王侍郎家那個桃花女?”

“我也不知啊。”陸景州干咳一聲,沖幾位婦人大聲道:“諸位伯娘嬸子,我本人就在此處,你們空口白牙的造謠,真的好嗎?”

幾名婦人這才看到身后的陸景州,全都吃了一驚。

隨后又朝暖閣看一眼,面上露出了然神色。

誰家沒鬧過妖?這些都是她們玩剩下的,不過就是想以此套住陸景州這個千里駒罷了。

陸景州朝同僚拱拱手:“諸位仁兄,為了小弟的清白,還請跟我一道進去看看吧,不然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同僚們正心癢難耐呢,見他這么說,正中下懷,笑道:“行,咱們陪你進去瞧瞧。”

于是,幾人撥開門口攔阻的丫鬟婆子,徑直走了進去。

此時羅漢榻前的屏風已經被挪開,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

女的被男的抱在懷里,身前還籠著被子,但那光溜溜的肩膀卻露了出來。

“呦!這不是陸家大公子陸元錦嗎?為啥你們將他認作陸景州呢?”同僚戲謔道。

此刻蔡氏與阮氏見到陸景州幾人時,臉色都變了。

陸景州并沒說什么,而是望向緊閉的后窗。

咦?被他打暈的小廝去哪了?

他左右看一眼,目光落到移至墻角的屏風上。

陸景州走過去,一把挪開屏風,就見全身光溜溜的小廝正躺在墻角,腦袋上破了一個血洞,鮮血流了一臉一身,看起來很是駭然。

“啊!有死人!”有人尖叫。

陸景州掃視屋內眾人一眼,神色冷峻:“你們殺了人?”

屋內眾人連連搖頭:“沒有!”

“那此人是怎么回事?”同僚追問。

眾人啞然。

此刻的蔡氏王氏見到陸景州帶人進來已經心梗了,這會兒看到屏風后光裸的小廝,倒抽一口冷氣,頓時雙雙萎頓下去,假裝暈倒。

一時間,屋內亂了套。

丫鬟婆子忙著掐人中的掐人中,扎虎口的扎虎口,連忙將蔡氏與王氏架出屋子。

陸景州深深看一眼緊緊摟著王娉婷的嫡兄,見其一臉戒備地瞪著自己,意味深長地笑笑,轉身走出屋子。

前廳,蔡輔閣的壽宴已經開始,客人陸續入席。

陸景州也在客廳坐下,美美吃了一頓,這才與同僚一起告辭離開。

沒幾天,京中流言四起。

人人都說那王侍郎的孫女是狐貍精轉世,竟然在蔡輔閣壽宴上一女御二夫,還被人抓個正著。

說唱館還將此事編成一個香艷故事,講給世人聽。

為此,蔡輔閣沒臉上朝,便向皇帝上奏折,請求乞骸骨,要回原籍老家養老。

皇帝沒批,只是申斥了陸懷年與王庭,勒令他們管好家里子孫。

隨后,陸元錦退了之前的親事,并補償女方千兩紋銀,又去王家求娶王娉婷。

王庭是一萬個瞧不上這陸家嫡子,但事已至此,只能將孫女下嫁。

沒幾天,陸府為陸元錦舉辦婚禮,于元旦之前迎娶王侍郎的孫女王娉婷。

這日明明是嫡長子成婚,陸家卻冷冷清清。

只有陸家幾個遠房親戚過來慶賀,陸大老爺與陸二老爺夫妻全都沒過來。

加上陸懷年不許妻子下帖請人,所以陸家這情形不像娶親,倒像納妾。

陸景州也回去了,意外的是,這次親爹與嫡母并沒為難他。

吃了酒席,陸景州返回自己的新宅。

他這新宅就在長安家海棠苑旁邊。

以前曾是一位六品官的官宅,后來他一家外放出了京城,便將宅院賣給了陸景州。

“景州,你也該成親了。”

母親楊楚云端來一碗酸梅湯給他解酒:“再不成親,保不齊以后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陸景州笑了笑,端起酸梅湯飲一口:“還不到時候。”

前世暗殺他的兇手還沒排查出來,自己怎能早早成親?

萬一哪天他又被人殺死,豈不又要連累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