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又去派出所給曹蘊和冬梅打了一通電話,曹蘊和冬梅依舊不在,知恩就把辦酒席的日子告訴門衛大爺,讓大爺告訴曹蘊和冬梅。
出去打一次電話也怪費勁,知恩就把遠一些只能電話聯系的朋友全都聯系一遍。
鄭奮斗、小趙,還有一些不經常聯系但有事兒一定會幫忙的戰友。
除此外,他還給辛然還在國內的朋友打去電話,讓朋友將他和春陽要辦喜事的消息轉達給辛然。
辛然已經定居國外,就剩下這么幾天肯定回不來,知恩也沒想讓她回來,就想告訴她一聲而已。
春陽去看知恩列出來的婚宴名單,著實被上面滿滿當當的人名驚到了。
知恩差不多把本村的全都算在里頭了,除了本村的人,大河鄉派出所的人也一個沒落下。他當警察這兩年各村都認識不少人這個春陽知道,可春陽沒想到關系還不錯的也有很多,知恩也都寫進名單給了信兒。
“這得多少桌啊,你確定能請的過來?”春陽十分憂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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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恩拍拍她的肩膀,信心十足的說道:“別擔心,我心里都有數。你忘了學校現在可是我的地盤了,回頭咱的席就在學校辦。我都想好了,在操場一頭搭個棚子做飯炒菜,另一頭擺桌子坐席,教室啥的也用來擺桌。如果名單上的都來的話兩悠妥妥的能坐下,不過我估計不能都來,那兩悠就還有富余,保證來的人全都能照顧到。”
坐席第一悠第二悠還有一點點講究,一般都是娘家親和關系比較近的親朋坐第一悠,若有空桌就可以隨便坐,第二悠就全都是沖著人情來坐席的,不用新娘新娘敬酒。
知恩和春陽兩個人頭湊頭商量著把該坐第一悠的名單擬出來,春陽又開始擔心當天她和知恩都忙事兒太多沒辦法照顧這么多人。
知恩側頭看她,笑道:“你還真想所有活兒都咱倆干啊?那可真忙不過來。你忘了別家辦酒席的時候都有伴郎伴娘還有代東呢,什么是代東?代理東家,就是請過來給咱們張羅這些事兒的。我都想好了,就讓村長當咱們的代東,他認識的人多辦事兒也周到,有他幫忙肯定沒問題。”
他想的倒是挺好,可村長除了自家人就沒給外人張羅過這些,他能愿意?
知恩把請村長這事兒交給春陽,讓春陽去想辦法。
春陽:...
求人辦事咋也得把態度擺出來,春陽去小賣店買了煙酒罐頭啥的拎著去村長家,可給村長嚇夠嗆。
“春陽,咋的了這是?不過年不過節的你帶這老多東西過來,是不是出啥事兒了?”村長一激動直接將煙按在炕席上,把好好的炕席燒個窟窿。
村長媳婦朝他胳膊甩了一巴掌才讓他鎮定下來。
春陽特別不好意思,趕緊解釋道:“沒出事兒沒出事兒,我就是過來求你辦事兒想著空手不好才買的東西,早知道能給你嚇到我就啥都不帶了。”
村長松口氣,讓春陽坐下慢慢說。
等春陽說完,村長大大的“嗨”一聲,爽快道:“我還當啥事兒呢,不就給你們當代東么,行,我答應了。”
春陽真沒想到村長能答應的這么痛快,還有點兒懵。
村長笑道:“你和知恩都是我看著長起來的好孩子,你倆能走一塊兒我真替你們高興。這幾年你干的不錯,不說別的,就教育這一塊兒咱村整的絕對比別的村好。我現在年紀也大了,就是有心這村長也干不了兩年,往后咱東山村還得是你們年輕人的。”
啥意思?
春陽正疑惑,村長話鋒一轉又道:“小孫這婦女主任干的就挺不錯,咱村往外頭躲去生孩子的越來越少,不容易啊。”
村長夸孫影半天,夸完孫影又夸回春陽,把春陽夸的賊不好意思。
回到自己家春陽還在納悶兒村長今兒是抽了什么風,怎么這么會夸人呢。
晚上跟知恩說,知恩道出實情:“早前兒村長找我聊過一回,也說什么他老了干不動了往后都是咱年輕人的天下這樣的話,那會兒我就猜村長可能是有讓我接擔子的想法。他沒明說我也假裝沒聽懂,沒接他的話。”
大概是孫影這婦女主任干的真的挺合他的心意,再加上他確實上了年紀心有余力不足,這才生出讓年輕人擔起村里的重擔的想法。村里這些年輕人扒拉扒拉,知恩似乎還真是最合適的人。
合適不合適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知恩自己要愿意才行。看現在知恩的表現,他顯然是不愿意的。
知恩解釋道:“我現在可管不了那么多,等我把木耳整起來賺到錢再說別的。”
這段時間忙著籌備宴席他也沒耽誤為整木耳做準備,等辦完酒席學校徹底能空出來拿來用他就要開始弄了,到時候可有的他忙,根本沒時間也沒精力當什么村長。
第二天一早起來,春陽還想吃完飯早點去新學校那邊,不想吃完飯直接被曹佩瑜拉住,要看她試衣服,不合適好給她改。
除了早前去登記穿的那一身旗袍,曹佩瑜還給她準備了兩身衣服,用料好顏色鮮亮,都特別適合辦席的時候穿。
一針一線都是曹佩瑜縫制出來的,特別用心。她對衣服用心,春陽自然不能糟蹋她的用心,認認真真的換衣服,然后讓曹佩瑜給她量身,折騰完都上午十點多了,太陽升的老高,春陽也歇了出去的心思。
下午兩點多鐘,春陽正在院子陰涼的地方洗腌雞蒜的蒜頭,聽到外頭有拖拽東西的動靜,一抬頭,就看到曹蘊和李冬梅一頭一臉汗的拖著大行李站在門口。
“快,出來把包拿進去!”李冬梅朝她招招手,氣喘吁吁的說道:“村口下車,尋思路上能碰上誰幫忙拿抬回來呢,沒想到大中午的都在屋里涼快就沒碰上一個人,可給我倆累壞了。”
春陽大聲喊楊成出來,倆人一人一個幫忙把行李搬進屋。
“怎么拿這么多東西?都什么啊?”楊成好奇的問道。
知勤知善也眼巴巴的擱旁邊看著,都特別守規矩,曹蘊和冬梅不讓她們打開包她們就不動。